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发现“雅得利”身后站着好几个人,丁默邨知道那是军统的特工,如果在这里动手,不但会伤及许多上海名流和其他外国人,可能会招致日本主人的责怪,还不一定有把握击毙“雅得利”。
而受了惊吓的雅得利,势必会在军统的保护下仓促离开上海,要是失去了“雅得利”的行踪,没有周密的安排,想堵截击毙“雅得利”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丁默邨想到了下毒,可是怎么才能接近“雅得利”而不让周围保护他的军统引起怀疑呢?
丁默邨注视到了一个年轻的侍应生,不断地给在跳舞的人和坐边桌子上的人送上各种酒和饮料。丁默邨招来一个特工,耳边吩咐了几句,特工迅速离开了大厅。
在过道上,那个特工截住了端着盘子正准备再送酒的那个侍应生,用枪顶着他警告他没出声,再威吓他说自己是日本梅机关的特工,要他送一杯“特制”的酒给那个坐着的外国人。
侍应生吓得只得答应,他知道日本人在上海的势力,如果拒绝日本人的要求,那必死无疑。
那个特工在其中一杯酒中酒下了一些药粉,用手指搅匀后,由侍应生端着送给了正在那神采飞扬的“雅得利”。
一名妖艳的舞女扭动着腰肢来到了约翰身旁,邀请约翰跳支舞。约翰这时正当酒兴上一,哪顾得了许力的劝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揽着舞女进入了舞池。
而许力也在这种场合,没法强行制止约翰的行为,只得摇了摇头,任由其去跳舞,低声吩咐手工严密注意四周的动静。
正当舞池中的人如醉如痴时,突然一声尖叫,舞曲戛然而止,只见场中央那名舞女花容失色,刚才抱着她跳舞的约翰这时口吐鲜血,倒在了舞池中。
许力等人大惊,上前查看,确认约翰已经气绝身亡,在越来越近的英国巡捕尖利的哨声中,许力命部下迅速撤离现场。
丁默邨看着这一幕,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冷笑。
丁默邨在看着“雅得利”痛苦地在他面前倒下后,由英国巡捕把尸体抬离了现场,冷笑着离开了百乐门,在车上一路哼着“夜上海”飞速奔向梅机关向晴气庆胤大佐邀功请赏去了。
这时,他的手下去秘密威胁着那个送酒的侍应生绑到了百乐门的一个角落里,强行灌下了相同的毒酒灭口。
第二天,上海的各大报纸上同时醒目地刊登了“一美国人在百乐门和舞女跳舞,却遭暗恋该舞女的侍应生嫉妒下毒惨遭谋杀,侍应生随后畏罪自杀”的醒目新闻。
而与此时日本人努力粉饰的上海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的上海相比,重庆却正承受着日本空气惨无人道的“无差别”大轰炸。
由于谭智文的行动,日本人确信雅得利经上海前赴重庆,因而取消了日本谍报机构在雅得利可能经香港转道昆明去重庆的秘密追踪猎杀任务,因而雅得利安全抵达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