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怒,正想一刀结果了他,谭智文似是料到了他的心思,按住了萧正龙握刀的手。
他并不是故意让萧正龙受辱,而是因为他暂时还没有把握,不敢确定在杀死这个哨兵之前,会不会弄出一点动静,惊醒了主建筑内的其他人。
毕竟那哨兵是隔着花坛撒尿的,谭智文和萧正龙想要对哨兵一击致命,花坛中的树木是最大的障碍,弄不好那哨兵会因为树木阻挡了萧正龙和谭智文的出击,转身就逃。
就算他俩最终赶上几步,追上杀死了那哨兵,恐怕那哨兵也已经发出了呼救声,导致谭智文的智取计划失败。
他一手按住了萧正龙的手,一手对着萧正龙比划了一下。萧正龙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明白了谭智文的意思,暗暗蓄力,做好了准备。
谭智文这次虽然在花坛的外侧,在刺杀这个哨兵的事上,占据了优势,但这次,他并不想自己动手。
萧正龙受了那哨兵的一泡尿,这对他肯定是个奇耻大辱,所以,谭智文才会把这个雪恨的机会,让给了萧正龙。
那个哨兵撒完了尿,还抖了一抖,嘴里发出了一丝惬意的声音。他提上裤子,边系着腰带,想回头走到原来的位置去时,萧正龙早已卯足了劲,腾地从花坛后立起身,快速转过花坛,来到了那哨兵的身后。
他左手捂住那哨兵的嘴,右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戳入了哨兵的后心。哨兵来不及挣扎,脸上还带着刚刚撒完尿那享受的表情,尸体就被萧正龙拖入了花坛后。
谭智文打量了一下那幢主建筑,这是依山而建的一座两层别墅式小楼,屋顶上并没有发现有哨兵。
他见到主建筑的大门紧闭,只是从门缝里透出些许灯光,和萧正龙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地摸到了主建筑的大门口。
透过门缝,谭智文看到大厅内有四个保安,正在玩着纸牌,像是在赌博。边上还站着两个保安,不时地给四个人添着茶,还看准机会,押注一把。
他思忖了一下,觉得要是没有办法顺利骗开大门的话,是几乎不可能一下子杀死这六个保安的。就算他和萧正龙制服住保安,那他们喝令保安不准动的声音,也会惊动二楼的人。
虽然他还不清楚二楼的情况,但从二楼的窗户中亮着煤油灯的情况中,已经判别出,二楼必还有人呆着。他也考虑到了,这儿既然是保安司令的家,那怎么可能没有保安司令的家属在里面?
家属,是让谭智文最为头大的麻烦。他虽然对杀鬼子和汉奸丝毫不眨一下眼,但谭智文毕竟接受过组织纪律教育,再自由散漫些,一些基本的条令,他却从不违反。
不杀孩子、不杀女人,不欺负普通的老百姓,只杀鬼子、除汉奸,是谭智文的基本行事原则。当然,这也不是一成不变,如果他碰到的女人是汉奸或鬼子,谭智文也会丝毫不动妇人之仁,杀死她们。
他略略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摸清二楼的情况,再作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