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夜深人静时,‘川畸中尉’则自个儿去休息,把最难熬、人最容易发困的时刻,交给军曹官来做。
他心中虽然不满,可上级的命令他却不敢不从,只得怏怏不乐地钻进了其中一个帐篷。
等军曹官一走,谭智文假装慢悠悠地巡视各个哨位,轻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随行的萧正龙。
萧正龙会意,跟着谭智文走到了角落处铁丝网边的一座帐篷前。谭智文大模大样地走到皇协军哨兵身边,对着那哨兵训了几句话。
皇协军哨兵面对着谭智文,听着他的训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趁着谭智文借训话的机会,吸引开那个哨兵的视线,萧正龙迅速从帐篷后闪出,一刀解决了那个皇协军哨兵。
他从皇协军哨兵身上解下手榴弹,绑在了帐篷口的木桩子上,拧开了手榴弹盖子,用一根细线拴住拉弦,另一头则系在了帐篷门口另一端的木头桩上。
帐篷内累得精疲力尽的小鬼子,早已经呼呼大睡,传出了一阵阵鼾声,哪知道萧正龙已经在他们的帐篷前,布下了一道死亡之线。
干完了这一切,谭智文和萧正龙两人大模大样地转向了离铁丝网最近的一个油罐。由于油罐的重要性,所有的皇协军士兵不能进入油罐储放区,因此,油料补给站内部最重要的地方,反而成了哨兵最少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油罐边沙袋工事中的两个日军机枪手,站在他俩边上,对着在油罐边不住走来走去的流动哨招了一下手。
日军流动哨对着谭智文敬了个礼,谭智文摸出一把钥匙,交给了那流动哨,让他把自己开来的三轮摩托车开过来,给他加满油。
日军流动哨见到川畸中尉的随从站在了他原来的位置,接替了他放哨,哪还敢怠慢,赶紧接过钥匙,跑到指挥部前的场地上,把停在那儿的三轮摩托开了过来。
他按照谭智文的要求,打开了油罐的放油口,把三轮摩托的油箱加满,正准备拧上盖子时,脑后遭到了重重的一枪托,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听见动静的日军两个机枪手,刚转过头,谭智文眼明手快,右手中的匕首已经割断了一个机枪手的咽喉,左手臂夹住了另个日军机枪手的脖子,发力一转,小鬼子只是闷哼了一声,再也不能动弹。
看到谭智文把两个鬼子机枪手的尸体塞进了沙袋工事中,萧正龙也把日军流动哨的尸体搬了过来,藏在了工事中。
解决了一个油罐边的日军哨兵,谭智文整了整军服,快步走到了另个油罐边。他傲慢地把日军的两个机枪手和一个流动哨叫在了一起,指点着他们要如何防备偷袭者。
见到谭智文利用伪装的身份拖住了鬼子哨兵,萧正龙不敢怠慢,拔出匕首,叼在嘴里,噌噌几下就爬上了油罐边上的电线杆,一刀割断了电话线。
电话线掉落在地,萧正龙也赶紧爬了下来。当他刚下到地面上时,谭智文已经训完了话,另个油罐边上的日军流动哨和机枪手,又恢复了警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