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就给了谭智文可乘之机。只要他混入军营,设法取得鬼子军官的军服、证件和通行证,就有办法进入电厂。
可想进入那军营,也绝非易事。军营三面,都是悬崖峭壁,想从山上过去,那是决无可能的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相对平坦的江边进入军营。
白天展开行动,那无异于想不开在找死。唯一的机会,就是利用黑夜进入军营。可如何才能避开军营对面、大坝基座边的那碉堡中不住扫射的探照灯呢?
谭智文已经摸清了鬼子汽艇的规律,三天必往返一次,这也说明,每隔三天,就会来一个不同的鬼子军官。
好在已是初春,东北虽然仍是冰天雪地,但江面上已经不再冰冻,谭智文自信凭自己的身体素质,绝对能挺得过一时半会冰冷的江水浸泡。
他算了算时间,夜里八点左右应该是鬼子的汽艇再次来到的时间,也就是说,他动手的时间已经到来。
入夜后,在下游等待的谭智文,听到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中扫过来一道雪亮的光线,他知道,鬼子的汽艇准时到达了。
谭智文脱下厚厚的棉袄,做了几个热身运动后,悄悄潜入了江中。当鬼子的汽艇开到他身边时,谭智文单手抓住了汽艇边上、用来防止撞击的旧汽车轮胎。
汽艇挡住了碉堡中探照灯的照射,一把寒光闪闪的刺刀,不住地在谭智文头上划来划去,可这负责警戒的鬼子哪里知道,在他的刺刀下,正潜藏着一个可怕的杀手。
汽艇减慢了速度,即将靠近军营的码头时,谭智文悄悄松开了手,偷偷地游到了军营的边上。一个鬼子兵正不住地搓着手取暖,他压根也没想到,几分钟后,他将不再感觉到寒冷,因为他即将成为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
虽然身上有缴获的松井大佐那把精致的勃郎宁手枪,谭智文却绝不敢开枪。只要枪声一响,别说混入电厂炸毁大坝了,就算他身手最好,也必将被蜂拥而至的鬼子兵打成马蜂窝。
谭智文轻轻折了一断枯枝,匍匐在地上,悄悄接近了那个站岗的鬼子。他捡起一块小石子,看准位置,投在了鬼子兵的面前。
听到动静的鬼子兵,一下子警觉起来。端着枪往石子方向察看。当他经过谭智文身边时,谭智文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的断枝,像一柄尖锐的匕首,不偏不倚地扎入了鬼子兵的咽喉。
鬼子兵连闷哼也没发出一声,一下子扑倒在地。谭智文迅速脱下鬼子的衣服,穿在了他快要冻僵的身体上。
他解下腰间盘着的搓好的草绳,找了块大石,绑上了鬼子兵矮小的尸体,悄无声息地沉入了江中。
借着远处不住扫射的探照灯传来的光线,谭智文从鬼子军服上识别出了鬼子兵的军阶和名字。他端起鬼子的三八大盖,大摇大摆地沿着军营的围墙向前走去。
避开了鬼子的几个固定岗哨,谭智文终于发现了围墙上一处破损的地方。他从缺口中越过了围墙,进入了鬼子的军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