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知怎么的,就病死了。
安葬好父母以后,野马的房子也被乡里收了回去。
因为他是胡人的血脉,不能住汉人的屋子,他的名字更上不了官府的户籍。
几岁的野马就落在外,偶尔靠着街坊邻居的一口接济,不然就是上街跟野狗抢吃的,跟野草野马一般生长到了这个年岁。
说来也是个苦命人……
中年男人带着瑶光来了一处院子前,故事戛然而止。
“到了,姑娘,你看这里怎么样?”中年男人问着。
瑶光看了下院落,只能说还算干净,屋子都是土砖垒的,并不好。不过瑶光不在意,她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可以。”
“多少钱?”瑶光问道。
中年男人笑呵呵道,“姑娘,这间院子可不便宜…”
他琢磨着如何从瑶光那里多要一些钱,反正这姑娘有钱。
谁知道瑶光立马应着:“那我不住。”
男人面上一僵,不敢再和瑶光开玩笑,只得缓和语气道:“跟姑娘说笑了,我已经收了姑娘银子了,我哪能再问姑娘要钱呢?”
“姑娘先住着吧,住半年都行。”意思是,半年以后不免费了。
中年男人觉得瑶光出手阔绰,不会亏待自己的。金山银山就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哪有跑走的道理?
“好。”
中年男人还询问了瑶光是否需要饭食,得知瑶光不需要送饭以后,很遗憾离开了。
关上院子门,看着院子里的野马,瑶光平静道:“现在,你该开始教我胡人的话了。”
野马却是面色古怪盯了瑶光一会儿,沉默片刻开了口:“他是骗你的,他说的我爹和我娘,都是骗你的。”
“我娘是我爹买回来的俘虏,我爹喜欢喝酒,喝醉酒以后把我娘打死了,后来我推了他一下,他也死了。”
他没有那么好的爹娘,他也很坏。
“嗯,我知道了,但这和你的工作没关系。”瑶光重申。
见瑶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野马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他干嘛要说这么多呢?为了这女人把自己赶走吗?
也就按照瑶光的要求,当起了一个无情的翻译机。
野马没教过人胡话,瑶光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就这么问了两天,瑶光没问过重复的话题。
两人你来我往也有了一些默契,不用费多余的口舌。
虽然说得口干舌燥、嗓子沙哑,但这是野马自打有记忆起最饱的时刻。
第三天早上。
“我都学会了,你要多少钱?”瑶光问道。
野马听着瑶光的话感觉有几分不可思议,这就学会了?
才多久?是不是太早了?
“你想不到吗?”瑶光再次开口。
“我…你,你看着给吧。”瑶光之前给的钱已经足够多了,够他活好一阵子。
瑶光便给他一锭和之前一样的银子。
“谢谢你教我胡人的话,我还给你准备了别的东西,你跟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