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住着几个孩子。见朱珞给的银子多,不仅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杀了家中的鸡,从邻买了一条鱼给几人添菜。
用饭的时候,朱珞终于有空观察着眼前的一老一少。
见瑶光和孙氏不紧不慢吃着饭,礼仪得当,再看看两人身上穿着的粗布衣。
坐在院中用饭的朱珞摇摇头,否定了自己心中原先的想法。
乔老夫人来得凑巧又艰辛,他们几人在追忆往事难过之余,甚至还担心过是否是别人给他们设的局,是来骗银子。
骗银子事小,主要是怕被欺骗了感情。
孙氏和瑶光穿得很是一般,衣服上甚至打着补丁,加上款式不同于京城的衣服。
在外人看来,便是乡下来的婆子和野丫头。
能养得出乔兄那种霁月风清翩翩君子的人家,怎么会是这么穷苦的人家呢?
再说了,读书本就要花费不少钱财。
许是一路山匪多,不好走,才打扮得如此朴素。
朱珞在心中默默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他哪里知道,孙氏心中想着。
虽说孙氏味觉退化了,可手艺如何她还是分得清的。瑶光做的菜很好吃,加上这一路上瑶光没少打猎捉野味给孙氏补身体。
哪怕以前在乔家的饭桌上,肉菜不是天天有的,但这些日子,孙氏着实是吃腻了。
只当把这些当做是寻常菜色,既不小心翼翼,也没毫不在意。
甚至因为这菜做得不是很可口,孙氏用了半饱就没再用。
打来水与瑶光洗漱了一番,直接睡了过去。这一路,孙氏可是提心吊胆。
第二天两人回去的时候,依旧是坐朱珞租来的马车。
马车上,朱珞跟孙氏交谈了许久,问了问孙氏今后的打算。
大孙子没找到,孙氏自然是不会离开。
她要在京城等到孙儿回来那天的,然后再带着孙子回去祭拜家中的先祖。
至于旁的,孙氏暂时没想到。
关于孙氏如今的住处,朱珞是有些了解的。
婆孙俩住在京城河边的一处民房内,只是京城物价不菲。二人又没有收入来源,哪怕紧着日子过,这吃吃喝喝总得花钱不是吗?
热心肠的朱珞开口道:“乔老夫人,我一个人住在城西的院子里。那院子不大,就几个屋子,您要是不嫌弃,可以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也不收银钱,您可以住到乔兄回来。”
孙氏当即拒绝了:“这怎么能行呢?哪里能去白住你的院子?”
朱珞以为孙氏是不愿意占这个便宜,继而开口道:“老夫人,您是乔兄的祖母,我与乔兄情同手足,我托大喊您祖母。如今乔兄不在,我自是该照顾好你。您带着个小姑娘不容易。您要是觉得白住了,平日里帮忙打扫一下院子,偶尔煮顿饭就行,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做不好饭,您住过去也能让我吃上一口热饭,喝上一口热茶。”
朱珞的院子确实空的,也确实是他一个人住。
只不过他不善庖厨之事,平日里都是在外面的酒楼吃,饿起来的时候吃点点心充饥,从不自己动手。
当然这番说辞,是怕孙氏再次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