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有一个人,在宫殿中砸坏了所有的名贵摆设。一张柔美的小脸此时面怒狰狞,龇牙咧嘴,让心着实害怕。陆雪倾盼着媚妃死,可是盼到人死了,御惊澜还是没来过她的寝宫。她又怒又怕,害怕御惊澜那日的气话会成真!
“皇上又招了几名嫔去侍寝,那些个女人兴高采烈的进去,面颊潮红的出来,回了寝宫之后,还疯了两个。”
“对了,娘娘,据说,前几日有两位贵妃娘娘进了皇上的寝宫之后,便失踪了!”
忽然,那打探消息的宫婢想起前几日姐妹嘴里那不靠谱的事儿,留了一个心眼儿。这雪贵妃心情不好,那就让她高兴高兴!
果然,陆雪倾来了兴趣,压下薄怒,看向宫婢问道:“细细说来,怎么回事儿?”
“是,娘娘别急,奴婢慢慢说!”
宫婢把听来的消息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听的陆雪倾心情大好。布满阴霾的脸上容光焕发,心情一百八十度转弯,好的不得了。
陆雪倾把前因后果连起来想了一遍,御惊澜之所以需要那么多女人,是因为其余的妃嫔都不是纯阴之体,又没有那母蛊伴身,根本满足不了御惊澜体内蛊虫的需求。当场没死的,只是因为幸运,死了悄悄处理了的,那定是御惊澜体内的蛊虫发作了!
她和媚妃都是纯阴之体,是以适合那蛊虫的生长。而御惊澜长期跟宠幸她们二人,自然而然的,他体内的蛊虫能随时摄取所需的阴气,是以他能够一直完好无恙,并未表现出任何症状。但是,媚妃死了,他又拒绝来她这里,他身体的异常变化很快便表现出来,所以,不停的需要变换女人!
“下去,再好好的盯着,传门口的两个侍卫进来!”
“是!”
宫婢退下,陆雪倾又挥手退下了别的太监和宫婢。她美目轻阖,倚在榻上心情极好。御惊澜啊御惊澜,本宫没有你,照样过的风生水起,身旁有的是男人成为裙下之臣。而你没有了本宫,那就慢慢等死吧!
“卑职拜见贵妃娘娘!”
“本宫好久都没尝尝荤腥儿了,倒是便宜你们了”陆雪倾嗤笑了一声,身上的轻纱已经从肩上滑落了!
“卑职等绝不会让娘娘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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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也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再赶两天的路就到夜城了,我们得加快速度,到了再喝酒睡觉不迟!”
“秦若阳,你傻了吧?要是淋坏了身体,你赔给我?”
“疯子!”
.......
两匹黑色的骏马在平坦宽阔的管道上飞奔,马蹄飞过,那低洼里的水被卷起溅在裤腿儿上,冰冰凉凉的。身上的蓑衣早就被浸透了,斗笠也歪在了一边!
秦若阳和湛伦在回宫后领悟了君一泓的意图,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遁走了。找了两个平日里和他们接触最多的属下乔装打扮,每日上朝下朝,一般不会轻易开口。若是被君一泓点到,就谎称染了风寒,嗓子不舒服。是以,在君一泓罢免二人官职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金蝉脱壳,奔驰的骏马已经到边城了!
在这种时候,湛伦开始抱怨两国的国土面积太大,每寻一次君莫离,那都得以身体健康为代价,马不停地的朝他滚去,结果累个半死。若是多折腾几次,他俩这小命真的要玩儿完!
“风百里,这雨更大了,身上都湿透了,得找个地方避雨啊!”
“别废话了,赶紧赶路,听说夜城和临近的城镇都出事了,主子还在等我呢!”
“不会又是什么怪物吧?本公子身上的毒还没解呢!”
“答对了,快走!”
“你的毒暂时死不了,快赶路!”
......
无奈两拨人为了赶路都挥着马鞭跟上,一路淋着雨,进了若水城!
安然已经埋头研究了好几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这毒蛊倒是培育出了一条又一条,但是解蛊的虫子一条也没培育成功。研制的中药也对毒蛊一点作用都没有!
“唉,这毒蛊实在是太厉害了,这哪里是要统一两国一疆,这是要天下覆灭啊!”
安然取下手套,躺在椅子上,双眼闭阖着,两只手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怎么办,怎么办?第一次,安然觉得自己这个神医也遇到难题了!
现在的时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这场蛊毒之战就会耗损大量的人力物力。若是这场战争蔓延到两国,等处理完蛊虫的事,两国在开战,无疑是生灵涂炭。
可是,两国的皇上不会这么认为,反而会认为这是统一两国一疆的最佳时机,千百年难遇。尤其是现在,夜月数个城镇都遭遇了这种蛊虫的侵犯,君一泓和弦月的各位大臣一定会趁热打铁,调整军队,开始侵犯夜月的边疆!
“咚咚——”
“谁?”安然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扫向门口问道!
“然儿,是我!”君莫离话落,已经端着一盘清粥进来,“吃点东西吧,别因为这个饿坏了身体!”
“离,这次恐怕是我也很难控制住蛊虫了!”
安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头堆满了忧愁。她遇到过棘手的病症和麻烦,可是所有的事情到最后都解决了。只有这一次,她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已经传了风百里前来,让他协助你!”君莫离喂了一口粥进安然的嘴里,温柔的安慰道。
“然儿,为什么这些人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呢?他们到底会藏在哪儿呢?”
安然揉了蹂发痛的太阳穴,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些人身体内的蛊虫属于阴性,白日里是不会出来活动的。他们多半在夜里活动,夜凉如水,阴气滋长,才会借此机会出来作案。但是,白日里他们躲在哪里,我想不到。这种蛊毒我也只是在古籍上看过,没培育过......”
“夜凉如水,阴气滋长......”
君莫离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思绪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不觉,喂向安然的勺子,戳了安然满脸的粥!
“君莫离!”
“啊——对不起!”
君莫离看着安然一脸的粥,手忙脚乱的用袖子给她擦脸,擦着擦着,忍俊不禁的大笑出来!
“唉,算了,先去用膳吧!”
安然推开他手里的碗筷,起身整了整衣服,拔腿就向外面走去。
君莫离轻轻的摇了摇头,随手把碗一放,随即跟了上去!大步刚跨到门口,安然忽然停住脚步,一转身,两人差点直接撞上!
“离,你说哪里阴气最重?”
安然突然有此一问,君莫离的想象也更加大胆。他刚刚也想到了这点,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他见安然一脸认真,才点头道:“或许,我们想到一会儿去了,这些人应该只会出现在几个地方了。而且,有一个地方,可能性最大!”
“传令,立即派人去搜寻各大山林的坟岗、义庄,多带人马,集体行动!!”
“是!”君莫离话落,立即有人应声退了下去。
“走吧,这次应该很快便会有消息了!”
“嗯!”
安然和君莫离走到大厅用膳,饭桌上倒是见到了一个新面孔,柳依依已经恢复了有七分了。安夫人见她气色还算不错,让她同众人一起用膳!
今日人到的很齐,连一向不着边儿的安肃都在场。安夫人夫妇,安严夫妇,安肃夫妇,安然夫妇带着辰儿,一家人坐了满满的一桌子。
“今日是依依进我安府之后,与大伙儿第一次同桌吃饭,我特意命厨房添了几道菜,大家一定要吃的开心!”安夫人喜气洋洋的给柳依依夹了一个肉圆子,扫了一圈众人,笑着道!
“依依以前不懂事,或许让在座的诸位见笑了,请大伙儿见谅,依依一定会做好安家的儿媳妇的!”
柳依依声音细细的,脸上还有些苍白,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姑娘,跟传闻中夜城的小恶魔比起来,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除了安肃,其余人心里都有些吃惊,这性子倒是说换就换了,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好了,媳妇儿,吃菜!”安肃闻声细语的给她夹了一筷菜,大袖一挥,高声道:“开饭!”
“二舅舅真没礼貌,祖父祖母还未动筷呢!”辰儿手里握着一个鸡腿儿啃着,很不客气的白了安肃一眼后,毫不留情的拆了他台!
“小家伙,你......”
“娘说,长辈没有动筷,晚辈就不能动筷子!”
“辰儿,你找揍呢?”
安肃被辰儿的话激的一阵红一阵白,他平日里都习惯了,今日被这小兔崽子教训了,心里怎么会爽快?好歹他才是这兔崽子的舅舅啊!
安肃越想越难受,一个三岁孩子今日都教训他了,他安家的二公子怎么丢得起这个人啊?他今日可是和她媳妇儿一起和众人用的第一次膳食啊!可是这能够怪谁?还不是怪自己平日里没规矩,被小孩子给数落了。
安然看了一眼安肃和柳依依,轻轻的捏了捏辰儿的脸蛋,低声道:“辰儿也没礼貌,怎么可以没有规矩的数落舅舅的不是?赶紧吃你的鸡腿儿,要不然你爹爹跟你吃了!”
“才不要,本来就是舅舅的错!”辰儿生怕君莫离抢了他的油腻大鸡腿儿,看了安肃一眼,嘀咕了一声,埋头作战,不再搭话!
桌上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安夫人和腾升平日里教导无方,现在也没脸怪责安肃的不是。可是,这种僵局也始终不是办法!
“二嫂,这孩子鬼灵精了一些,你别见怪,吃饭吧!爹、娘,你们动筷啊!”
安然给腾升和安夫人使了个眼色,安夫人和腾升才恍然大悟的拿起筷子夹菜,一边吃还一边说,味道不错,好吃!
辰儿很鄙视的看了自家的祖父母一眼,摇了摇头,装的太假了!
柳依依拿着筷子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抖,看着安然笑了笑,又把视线落在了辰儿身上,看不出喜怒。安肃为了避免尴尬,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自己也埋头扒饭。
方婉儿因为方家商行的事有些惧怕安然,看到安然的时候,也是随意寒暄两句,立即抱着孩子走人。在饭桌上,食不言寝不语,更是不会多说一句!
“然儿,你也吃饭吧!”
君莫离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辰儿一时较真儿胡闹罢了。并非辰儿有错,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若是依葫芦画瓢说他错了,那安肃的错就真的很大了!
“禀告大小姐,门外有两个男子说是你和姑爷的朋友,想要见你!”门侍小跑着进来,打断了一起吃饭的人!
君莫离拍了拍安然,示意他去看看。估摸着是风百里和诸葛宇恒到了,他不乐意诸葛宇恒跟着安然解“每日笑”的毒,那重任自然便落到了风百里但是身上。于是,这两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便出双入对了!
君莫离让把人请到偏厅,命了丫鬟去沏茶上来,自己便坐在屋里等人!
“莫离兄,好久不见!”
“莫离兄,见到你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的喝过够了!”
君莫离眉心一跳,墨黑的眼珠子愣直的看着门口的二人,有些惊诧的道:“怎么是你们?你们两个不是应该还要晚上两天吗?”
嘿,秦若阳和湛伦一听这话突然来了兴趣,一点不客气的走进来,坐在了椅子上,抬起热茶喝了两口。
“喝到热茶,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湛伦深深的感概了一番,这些日子风餐露宿,大雨滂沱,他一个月没洗澡,整个人身上都臭了!
秦若阳依旧风度翩翩,除了那一身脏乱不堪的衣服外,那张脸仍然具有强烈的致命性。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打趣的道:“湛兄一直都在说这话,但他却活的好好的!”
“哈哈......”
“君莫离,别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君一泓那蠢蛋还以为我们都在府里对酒当歌呢!”
湛伦听见嘲笑的声音,一脸的不服气。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和秦若阳金蝉脱壳离开月城的事是一前一后的,也并未做任何商量,出了月城之后才碰上的。君一泓每天面对两个假的都没看出破绽,君莫离隔得十万八千里,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弦月的皇帝到底是谁?
秦若阳满是赞赏的点点头,温润的声音夸赞道:“即使莫离兄身在千里之外,一切也逃不出你的掌控啊!”
“若不是担心你们俩会被君一泓杀掉,我又何必浪费人力花在你们身上?”
“算你说了一句真话,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了!”湛伦抚了抚湿漉漉的袖子,一副豁然大度的模样,连续喝了两杯热茶后才道:“莫离兄,你也太不上道了,这是待客之道吗?”
“来人,请两位公子下去沐浴更衣,在偏厅摆午膳!”
“是!”
“二位公子,请!”
秦若阳和湛伦辞别了君莫离,跟着奴仆一起下去了。君莫离一个人坐在偏厅里,若有所思。
他本以为君一泓只要好好锻炼也能够拥有雄才伟略,造福百姓。但他却连秦若阳和湛伦两人金蝉脱壳跑了,搪塞了假的两人假扮,他也没有发现。他既是这样无用,他也无须再手下留情了。与其让一个草包当了皇帝,压榨欺压百姓,不如另立新皇吧!
唉!
“离,来的怎么会是秦若阳和湛伦?他们俩不是在秦府和侍郎府禁足思过吗?”安然从门外进来,看向君莫离问道!
“你们碰见了?”
安然摇了摇头,“我从正厅出来,正好看到了他们二人的侧脸,我便直接过来了!”
“他们早就逃出来了,禁足思过,那是君一泓以为的罢了!”
安然听着勾了勾嘴角,不怀好意的道:“他们俩来的正是时候,本姑娘倒是要好好的为他们接接风,洗洗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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