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
小二见有客上门,立即露出和颜悦色的笑上前擦着桌子,笑着问道。
“先上三斤卤牛肉,两盘素菜,两个荤菜,两坛子酒!”
这四人中一个胡须虬髯的大汉说道,另外三人显然还处在震惊中,对吃什么已经无所谓了。他们赶了几天的路,又累又饿,吃了饭泡了澡,躺着睡一觉,便舒服了!
“怎么还不去?”
大汉见店小二愣在原地,又是一喝,吓得店小二一哆嗦。周围的食客也纷纷看向他们四人,皆是一副好奇的目光!
店小二连忙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命人去地窖里抬酒。这四人,竟然要了四坛酒,就不怕喝下去醒不过来?店家这里的酒都是农家高粱酒,酒劲儿强,度数高,一坛子下去足以醉死一头牛!
“看什么看!”
汉子见周围的人好奇的打量着他们,板着脸又是一喝,手里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碎片砸中了邻桌一孩子的额头。
孩子吃痛的哭起来,后脑勺被划了条口子,有血沁出来。孩子的娘手里沾着血,可是又不敢回头找麻烦,只得忍气吞声的在一旁哭泣。周围的人见他这么凶悍,也没有替这对母子出头的人,事不关己的回头,低下头继续吃饭。但无疑,他们这桌的人已经成为整个客栈的焦点。
“老二,低调点。你生怕别人看不出我们有问题吗?”汉子身边的一个白面书生沉着脸喝了一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说话,不板着脸,倒像是真书生一般!
“是,大哥!”
汉子不满,心不甘情不愿,但又不敢违抗,只得愤愤然的瞪了大厅里的人一眼,坐在了长凳上。
“这行人怕不是什么善类,无需节外生枝,吃饭!”
君莫离他们这一桌在角落,正好看见那汉子嚣张的行为。耳目极佳,当然也听清了刚刚二人的谈话。他低头轻声的吩咐了一声,跃跃欲试想要打抱不平的劲儿瞬间熄灭,撇了撇嘴,埋头吃饭。
“烈火,把那对母子请过来,我替孩子包扎一下。那伤口不及时处理了,感染了就麻烦了!”安然不理会君莫离的命令,放下手里的碗筷,对旁边埋头扒饭的烈火道。
她曾经做过母亲,这一世也即将为人母,她看不惯孩子受伤,也听不下去那嘤嘤的哭泣声。无论这算是出于同情,或是怜悯,亦或是母性,这闲事儿她是管定了!
“是,夫人!”
烈火一听有戏,欢天喜地的放下碗筷,应了一声,身影已经如开工箭般飞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便蹿到了妇人面前!
“这位夫人,我家夫人恰巧会些医术,她请你带小公子去隔壁桌吃饭,替小公子包扎一下伤口!”
烈火摆出一个招牌式的笑,伸手指了指角落的那张桌子。
妇人有些惊诧,甚至有些不敢置信,泪眼婆娑的望着烈火,然后又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恰巧安然也看了过来,朝她点了点头。
“谢谢夫人!”
妇人又望了烈火两眼,手心里湿漉漉的的血水,还有孩子的哭声,妇人终于做了决定。起身把包袱挂在肩上,抱起孩子跟着烈火朝安然走来!
“大哥,角落那几人虽然穿着低调,但是各个相貌不凡,应该是哪里来的大人物......”
“我们一向只取死人的东西,行有行规,这活人的东西还是少打主意。况且我们刚受创,近期内不能在贸然出手。好了,酒菜来了,吃饭!”
“是!”
另一个矮个子怏怏的收了眼,撇了撇嘴,伸手去接小二抬过来的酒坛子。可是那双贼眼睛咕溜溜的转悠,眼里尽是贪婪。
“老四,别打歪主意。听大哥的,准没错!”
“哪儿能啊,”贼眉鼠眼的矮个子眼光有些闪烁,忙扯开红布给白面书生倒酒,“大哥,来,喝酒,压压惊!”
“嗯!”
......
“主子,看样子那四人是盗墓的,看样子是在哪个墓室中受了惊吓,捡回了一条命,才会这般惊恐的模样!”
寒殇将几人的谈话一一听进了耳朵里,一分析,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嗯,不管他们是做什么的,不招惹便是。等夫人给那小孩子包扎了便上楼去,明日一早再走!”
君莫离丝毫一点也不想管这种江湖事,天下盗墓的人多了,他们就算收拾了这几人,把几人丢进大牢里,过不了多久又出来从事老本行。治标不治本,何必浪费时间,又暴露他们行踪?
寒殇看了一眼安然麻利的替那孩子包扎,晚霞替她打着下手,烈火一脸笑容,沉眸眸子回过头,点了点头。
“那四人是专门靠盗墓为生的盗墓贼,行内称几人为‘靖江四鼠’。真是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们!”诸葛宇恒突然开口,道明了几人的身份。
“呵呵,玉面公子果然好见识!”君莫离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碗里的一筷肉被他戳成了蜂窝眼儿。他对诸葛宇恒,实在是没有好感!
“阁主大人,过奖了!”
诸葛宇恒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但他的脸看上去就是再笑,而他话落,君莫离和寒殇兄弟瞬间警戒起来。两道森冷的视线盯着诸葛宇恒,大有出手之势!
“你们吃好了吗?我有些累了!”
剑拔弩张之时,安然走近,把手放在君莫离手臂上问道。
君莫离立即敛去了眼里的寒光,瞬间恢复了翩翩儒雅公子的形象,转过头淡笑道:“吃好了,累了以后就少管这种闲事,多休息,才能把宝宝养得白白胖胖的!”
“我们也吃好了!”
烈火刚要坐下,却被寒殇一把拽住衣领道了一句,拖着他率先上了楼。君莫离不顾众人的视线,把安然抱起,也跟着上了楼!
“哎,我还没吃饱呢!”
“活该!”
烈火一副死了爹妈的模样看着满桌子没怎么动过的菜,心里恨得抓狂,这冰块脸到底闹哪样?他真的没吃饱啊!
寒冰瞧瞧的隐去了身影,徒留诸葛宇恒坐在桌子前,对着满桌子的菜。这些人,除了安然都不喜欢他,各个时时刻刻都对他充满了戒备之心。尤其是君莫离,好像他会抢走他的东西一样。无论面上还是嘴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诸葛宇恒微微摇了摇头,跟他们相处的时日才刚刚开始,他必须融入他们的生活里去。要不然剩下该是多么枯燥无聊?想着安然下午会替他施针,他便又释怀了,起身朝着二楼而去。
“大哥,你看见刚才那个小女人没有?长得真水灵。那男人真有福气,哼,若是能......”
“老四,你今天是怎么了?让你好好吃饭,别说话!”白面书生心里不悦,手上的杯子砸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儒雅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冷了几分!
“大哥,我只是许久不曾碰过女人了而已,一下子看见那么漂亮水灵的,心里忍不住痒痒而已。再说了,这么美的女人,哥几个没动心?”
老四那双数目溜溜一转,尽显下**之态,声音也满是污秽的言语。除了白面书生,其余二人也露出了垂涎之态。他们确实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再赶半天路便到恒阳城了,恒阳的歌姬舞姬名声满天下,难道还怕没女人?”白面书生冷眸一扫,其余三人纷纷惊恐的垂下了头,“若是敢不听我命令,严惩不贷!”
“是,大哥!”
三人应了一声,悄悄的抬头互望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小女人,他们哥仨看上了,才不管这恒阳城内到底有多少美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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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诸葛宇恒知晓主子的身份?”烈火听完寒殇的话,一蹦三丈高,瞪大了双眼,高声问道!
“小声点!”寒殇猛地伸手堵住他的嘴,低声警告道。
烈火沉眸看着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心里有一道奇异的电流从身上流过,吓得猛地一哆嗦,瞬间涨红了脸。心里又急又怕,他......他......他这是怎么了?
“你别这么大声,若是让夫人知晓了就麻烦了!”
烈火点点头,寒殇才放开手,但是又忍不住激动道:“你确定诸葛宇恒还没告诉夫人?”
“或许吧,要不然夫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寒殇也觉得奇怪,君莫离是江湖上暗星阁的阁主这事,诸葛宇恒怎会知晓?君莫离几乎就没在暗星阁内走动,只是每年春秋两季各去一次,每次呆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天,还带着面具,没人认出他来才是,更没有人知晓他的身份,诸葛宇恒怎么知晓的?
烈火也是一脸狐疑,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竟然除了暗星阁,还有比暗星阁更能探索消息的人。他瞬间高看了诸葛宇恒几眼,这玉面公子果然不容小觑!
“他不会是用乌龟壳占卜知晓的吧?”
“胡说八道!”
寒殇沉声喝了烈火一句,无中生有的猜想,怎么可能在卦象上显示?
“嘿嘿......寒殇,你说下面那几人是做什么的,我怎么觉得他们几人身上阴气沉沉的啊,像是有鬼附在他们身上一样!”
烈火突然想起自己去请那妇人时,走到那四人身边,有一股阴寒之气围绕。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没敢细细打量!
“你先休息,晚上值班,顺便盯紧了诸葛宇恒,别让他在夫人面前胡说八道!”
寒殇话落,便转身出了门。那几人可不是阴寒之气过重,常年油走在墓里,染上了阴寒气息很正常。
“唉,为什么又是我值夜?”
烈火瞪了两眼寒殇消失的背影,愤愤然的自言自语道。说归说,昨夜一宿没睡,倒觉得困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安然睡醒之后替诸葛宇恒施了针耗费了精力,晚膳也没吃便一直睡着。诸葛宇恒第一次扎针,要打通脸部的血脉,又放了不少血,脸色有些苍白,睡了两个时辰倒是起了chuang,但晚膳时间已过。又不喜面食,便出门朝着街道外的山林而去!
君莫离特意让厨房给安然炖了鸡汤备着,自己替她擦了一遍身子,心疼的要命。这诸葛宇恒便不该留在身边,指望他帮忙,还是算了吧!他到底有没有把暗星阁阁主的事透露给安然啊,君莫离现在是惆怅了,想问安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他没说,自己又问,反倒露了马脚!
“君莫离,我胃有点难受,酸梅从马车上拿上来了吗?”
安然睡足了,胃里又有些难受,睁眼见君莫离坐在chuang头,轻声问道。
“拿上来了,你等着!”君莫离立即回神,连忙起身去桌边给她拿酸梅,刚刚若有所思的情绪退的干干净净。
安然含了两粒进嘴里,那酸酸甜甜的味儿瞬间就压下了胃里的不适之感。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身体乏的很,想泡泡澡舒服些。让小二送沐浴的水上来吧!”安然爱怜的抚着自己的肚子,温柔的道。
君莫离现在沦为妻奴,为妻命是从,立即照办。虽然替她擦过身体了,但是她想泡澡,只是跑跑路而已!
“好,等我一会儿!”
“嗯!”
安然看着君莫离出去,却听见窗边有异动,厉喝了一声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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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媳妇儿凤娆终于在《重生毒女,腹黑二小姐》完结之后,开新文咯,《凌世天下,至尊狂凤》,亲们一定要去看一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