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贵儿,在吵什么?”
元熙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贵儿狠狠瞪了柱儿一眼不许他再吵吵,一面推了大木出去,低声道,“我知道了,不来就不来吧,谁也不会缺一个端茶送水的侍婢,走吧,不要在这里碍事。”
他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闻声赶来的侍卫,那侍卫也不客气,直接点了大木的哑穴就扭着人出去了。
“怎么回事?”
元熙放下了卷宗,不悦的看着贵儿。
柱儿却是气哼哼的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全然不顾贵儿杀鸡抹脖子的给他使眼色。
“皇上,这个破大木太不识抬举了,这种不识相的人就该……”
“算了。”
元熙的眉头皱了一皱,显然是有些不痛快的。
“现在是在宫外,不要多生事端,他们不乐意就算了,我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
元熙其实并不是那种贪嘴的,只是看着二妞儿不似宫中的那些女子,有一股野草一般的韧劲,虽说要她做事伺候,实际上是存了要帮他一把的心思。但是他哥哥不领情,就罢了。
柱儿还想说什么,就被贵儿拉了一下袖子,他也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兄弟两人出来,柱儿还是心有不甘,“就这么让那小子打咱们的脸什么也不做?”
贵儿虽比柱儿老成,还当着皇上身边的贴身内侍,但其实也只是个十六七的毛头小伙,他嘿嘿冷笑一声,“这里是在宫外头,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我看那小子也可怜,也不多计较,揍他一顿也就完事了。”
柱儿眼睛一亮,“怎么行事?”
贵儿将手指朝他一勾,“附耳过来。”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大木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另一方面,因为大木的决定,让二妞儿也有些心灰意冷。
她想起那天遇到自己酿的情形,其实大木不说她也是猜到娘应该是再嫁了,她穿得那么光鲜,听那侍婢的口吻就知道她的夫家是有身份的,她不也慌慌张张的跑了吗?显然就是心虚不敢与她们相认,这些日子那个允诺给她们找娘的锦儿姐姐也没有传来消息,京都那么多,富贵人家那么多,她又上哪里去找?
再说,就算她认了她们兄妹五人,她们难道还能跟着她去她的夫家?绝不可能的,不说大木,就是自己也接受不了,更何况哪个男人能容得下她们这样的累赘。
越想越灰心,二妞儿已经歇了要找娘的心思。与其与够那个水中月镜中花,还不如带着弟妹踏踏实实回乡过日子。
想着,二妞儿悄悄的出了门,她要找锦儿姑娘将那个玉坠子拿回来,好歹也是一个念想。
锦儿得到二妞儿的消息立刻到了酒楼里面。二妞儿与她一说原由,锦儿的脸色立刻变了,只推说玉坠子没有带着身边,改天再给她,二妞儿无法,只能怏怏而归。
陈曦得了消息,沉思不语。
“小姐,他们兄妹要真的走了可怎么办?”
锦儿有些忧心,他们派去调查的人还没有消息回来,还不能确认紫苏侧妃就是二妞儿要找的亲娘。揣测是一回事,有没有证据又是一回事,谁都不能只凭揣测说话。
“此事,要禀告太妃娘娘吗?”
陈曦想了一想,道,“你去求娘娘的旨意。”
没有过多久锦儿就回来了,给陈曦带来了两个字——抓来。
陈曦勾唇一笑,她和姑姑想到一块去了。
次日清晨,二妞儿要出门去,刚走到后院门口就听到一声清咳声,二妞儿抬头一看,再没有想到会在此处看到他。
“元公子。”
元熙转过身来,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我早起在此处随意走走……你这是要出门?”
二妞儿轻轻嗯了一声,低着头就往前走,也没有注意到元熙变得难看的脸色。走了几步她又停下脚步,“公子。”
元熙先是一喜,又马上将俊俏的脸绷了起来,“有什么事?”
“我哥哥是个粗人,有些事做得不妥当,我替他给公子道歉了。”二妞儿朝着元熙规规矩矩行礼。
元熙习惯了这野丫头的无状,冷不丁的这么规矩起来他倒是有些不适应。
“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公子怎么会与他一般见识……你们真的准备离开京都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