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算了福长生。”
歌兮知道福长生是为了自己好,想着给自己递消息也方便,看顾元熙也方便。可是,元熙不这么看,她与他关系已经是这般了,要是福长生还在他宫里,若是被他人利用,说不定元熙会将疑心和怒火都发泄到福长生身上。
“等过了这一阵的风头,哀家就准备要皇上回宫上朝了,皇上老抱病,哀家把持朝政,又有人拿这个做文章了。到时候又是什么牝鸡司晨什么祸乱朝纲的言论出来,虽然也动摇不了哀家如今的地位,但总是让人恶心不是。”
“再说,哀家总要表一下态度,好让元熙知道,哀家是诚心让他回到朝堂,而不是将他当成一个傀儡。”
“他不信哀家,如今哀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与他培养感情了,只希望他看在他父皇的份上,就算不能全心全意信赖哀家,也不要动不动就来怀疑哀家,甚至和外人联合了对付哀家……”
歌兮说着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福长生也是心中叹息。要是先帝还在,要是娘娘能与先帝有一个孩子,那么现在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希望皇上能惜福,将来行事不要彻底寒了太后娘娘的心才好,他不会知道,在这个世上唯一不会利用他伤害他还会尽心尽力保护他的人就只有这个担了他母亲名分的女子了。
“如此老奴就回来照顾娘娘。”
福长生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只是老奴拖着一条残腿,怕帮不上娘娘的忙,反而给娘娘添累赘。”
“你过谦了,谁不知道你是这个宫内最有名望的阿监,福乐想要赶超你还要得很多年呢。”
次日是一个晴天。
永福宫的修葺问题摆上了朝堂。
永福宫是太后的居所,它被炸了,不仅是伤了太后的脸面,同样也是伤了大盛的脸面。所以,除了要抓到那些胆大包天的奸细杀了示众之外,眼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将永福宫修葺起来。
可是,当朝臣将此事提出来,就立刻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
理由无他,就四个字——国库吃紧!
现在征西在即,国库本来就没有多少余钱,就连粮草的一小半都是在民间的富商和世家里征集来的,哪还有闲钱来修葺永福宫?
可是又有老臣跳出来说永福宫是朝廷的脸面,而且国库也没有穷到脸修葺一个宫殿的钱都拿不出。
于是双方便在朝堂上争执了起来。
歌兮被他们吵得头疼,“行了,别吵了。”
四下里安静下来,都看向座上的仁孝皇太后。
“一切以国事为重,征西之事比修葺永福宫要重要得多,哀家决定,永福宫暂不修葺!”
“娘娘一心为国,可是永福宫这般模样,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歌兮的眉毛高高挑起,“笑话?真为了修葺一个小小的宫殿儿搞得国库空虚,导致西征军费粮草不足,到时候输了仗,那才叫笑话!哀家主意已决,宫中的用度裁剪一半,永福宫暂不修葺,等摄政王得胜归来,将西贼穆啸虎的头颅给哀家悬挂在永福宫宫门口,那才叫吐气扬眉!”
歌兮的话掷地有声,群臣也折服在她的果敢决断之下,纷纷道,“太后娘娘英明。”
元旭在群臣中看着金殿之上的歌兮,心中升起淡淡的惆怅。
这就是他心悦的女子啊。
再说宫外的民安医馆。
元熙受的轻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他在医馆里等着,等着事情平定之后太后派人来接她。
“听说宫里太后的永福宫都被炸了个稀烂,啧啧,这些贼人可真是猖獗,眼里根本就没有天地君亲师。”
“可不是嘛。这些贼人一闹,连带着咱们也没有办法出城,别人也没有办法进城,本来咱们医馆的草药该有人从药行里送过来了,现在马车都挡在城外呢,掌柜的都要急死了。”
“就是,本来咱们京都百信裹着安安稳稳的日子,这些反贼就是不安分,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就太平湖那里,死了好些人,你没有看见近日办丧事的人家都那么多,真是造孽。”
几个伙计在一边晒着药材一边说着闲话。
大木在一旁帮着收拾他们炮制药材的器具,一面留心他们说城内的闲话。他们兄妹留在京都有一阵了,寻亲这件事他是不抱有什么想法了,他想要回大同乡,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