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让雅间里的人都大笑起来,那个叫木童的青年顿时脸红得像块红绸,简直有些恼羞成怒,“公子,不带您这么欺负人的。”
邝子墨一收骨扇,正色道,“是本公子的错,不逗你了……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木童想也没有想就冲口而出,“红豆。”
雅座里静了一静,继而爆出一阵大笑。
木童狠不得刨一个地洞钻进去,心里咬牙切齿地想,公子你变坏了……
邝子墨薄薄唇角上扬,修长的手指捏住瓷杯,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酒,每一个抬眸侧目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缱绻,倒让他身边的欧阳有些微微失神。
假如他不是江南齐家的……哎,罢了罢了,还是大局为重,女色也好,男色也罢,都不是现在可考虑的事情。
想是这么想,可是欧阳的眼神却始终粘在邝子墨身上,邝子墨也察觉这灼热的眼神,抬眸对欧阳一笑,欧阳掩饰性地低头饮酒,心里头却像被羽毛拂过,酥麻瘙痒,一直麻到了骨子里。
“奴家闺名悠悠,见过各位善长。”
大堂中心却是好戏开锣。
第一位上场的美人身着一袭水绿色的长裙,发髻上只簪了一朵白芙蓉纱绢,柳叶眉,含情目,娇娇小小,清丽如夏日池塘里婷婷而立的雨荷。
“哎呦,悠悠,可是悠着点的悠?”
美人一开口,便有登徒浪子出言**。
“善长取笑了,”悠悠用丝帕掩了红唇,声音甜得发腻,“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悠!”
欧阳略感惊奇地咦了一声,“这个女子倒是略通文墨,莫非她要展示的技艺是诗词歌赋?”
“嘿,什么呀,这丫头才来我们千娇楼的时候,连招牌上的千娇两个字都认成了千女呢!”
一直站在旁边伺候的伙计忍不住插嘴,穆四正饮了一口酒,一时没有忍住险些喷了邝子墨一脸。
“李秀才,快作诗一首赢了这小娘,好抱着美人chun宵一度哇!”
台下哄笑声一片,那位李秀才应声而出,整理整理衣冠,清了清嗓子正要做上一首绝艳的律诗来征服台上出口成章的“才女”。
岂知悠悠摇摇了白玉般的纤手,“慢着,谁说要比试诗词了?”
“啊?不比诗词,那比什么?”
只见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几个壮汉扛着一个又一个的酒坛子上来了。
好家伙!一溜正好是十坛子呀,揭开盖,浓浓的酒香四溢而出,令人闻之欲醉。
而原本看上去文文雅雅清丽如荷的悠悠却是一撩长裙,一只雪白的大腿啪一声踩到圆凳之上,一扬脖子,手中大海碗里的酒喝了个一滴不剩,“老娘要比的是这个,”她扬扬手中空空的海碗,“谁把老娘喝倒了,谁就算赢!”
台下霎时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旋即掌声如雷,喝彩声惊叫声几乎要把整个千娇楼都抬起来!
美人如此豪放,再犹豫岂不是无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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