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的乱象,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些各地的军头。想要长治久安,就必须将这些不安分分子全部剔除。乱世当用重典,雷霆手段才能摧毁阴霾。孙杰给了陈虎一个眼色,杀气凛然。陈虎点了点头,二话没说,杀气腾腾的带着人缴了他的械,把他拉了出去。连带着他身后的家丁,也一并缴械,一起拉了出去。拉出人群,摁在地上,陈虎手起刀落,寒光透过脖颈。“啊!!!”惨叫声突兀的响起,众人顺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血箭飙升,这人的脑袋,咕噜咕噜的顺着地上滚。陈虎拿起头颅,来到众人面前,将手中的脑袋顺着地一扔。硕大的人头,沾染着血迹,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众人被陈虎这霹雳手段吓的惊慌失措,一个劲的往后缩。这些军官以及他们的家丁,连忙把手中的腰刀横在身前,想以此来护佑自己的安全。贺人龙领兵出征都不带他们,都是一群没有卵子的货色,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耀武扬威倒还罢了。看到这般凶悍场景,一个个的当下就被吓得心惊胆战。当然也有反抗的,下场和刚才那人差不多。只是路边多了一些无头尸体。孙杰带来的这两千兵马,收拾这些人,还绰绰有余。空气中的血腥气味浓重了很多,剩下的这些人,全都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不停的打着哆嗦。剩下的这些人顺从不少,胆大的都死了。不想死的,只能归顺。孙杰环视一周,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场面,说道:“还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我不是贺人龙,也不是朝廷兵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孙杰侧过身子,将身后的何犇等人露了出来。“剩下的人,拿着你们的刀过来,一人一刀,谁要是不敢,就和刚才的人作伴去吧!”孙杰的声音冷了几分。台下的这些人鸦雀无声,看着孙杰,忐忑不已。何犇是参将,以下犯上乃是谋反。要是之前,他们这些人哪里有这个胆子?可是现在,由得了他们?路边的无头尸体赫赫在目,不做,只有死路一条。陈虎站在旁边,手中的腰刀往下淌着血。滴答滴答,阴森可怖。一双阴冷的眼睛从他们身上扫视而过,杀气凛然。“孙将军威武!”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瘦猴,抽出腰间的破铁刀,大喊一声,爬上了台子。拿着生锈的破铁刀,走到何犇面前,脸上满是凶狠。“王大柱,你敢!”何犇认识他,这是他手下的一个百户官,前几年补了他老子的缺。不过,他们两个之间有着不小的仇恨。“我呸!”王大柱一口浓痰吐在他的脸上,一脸狠辣的破口大骂:“当年我爹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你害死了我爹。还有我的职位,我家是世袭千户,从万历时就开始,可你偷了我家的官,只给我一个百户,还想让我饶了你,还想活命!做梦!”钝刀子杀人最为残酷,王大柱手提破刀,往何犇的脖子戳去。刀头太钝,戳不进去。咬着牙,活生生的扎了进去。“啊!!!”惨叫声连连,铁锈在脖子上蔓延。硬是扯出一条伤口,戳破了大动脉。“噗嗤!”一道血箭飙升,溅了王大柱一脸。见何犇再也没有动静后,王大柱就像是抽干了力气一样,大汗淋漓,不停的喘着粗气。把手中的破铁刀插回腰间,王大柱来到孙杰面前。说了几句拜服的话,行了一番大礼,从台子上跳下。从这人的话语中能听出来这人和何犇有仇,孙杰没有深究。明末这个大环境里,边军的大部分将官都有驱使属下的习惯。这么多年积攒下来,或多或少都会惹上仇恨。有了这个王大柱的示范,剩下的人大胆许多,他们抽出腰间的腰刀,一一上了高台,砍在何犇的家丁身上或者已经死去的和何犇身上。当所有人都砍完一轮后,台子上,只剩下一滩肉泥。大风卷起,吹走了空中的血腥气味。这些人重又回到了木台前,他们看向台上的孙杰,眼中多了不少恐惧。“明天一早,你们回去之后,将你们驻地的人带过来。记住,是所有人,到时候,我的人会换防驻地。顺从者吃香喝辣,反抗者尽数诛之!”孙杰这话就像是重鼓一样,敲在他们的心头。听者心惊胆战不已。那个王大柱直接站了出来,冲着孙杰接连行礼,声音洪亮的喊道:“孙将军,今天有很多人没来,他们大部分和何犇以及贺人龙有着关系。小人以为,应该派兵攻打这些没来之人,震慑不臣之心。”这小子,真会顺杆子爬。“你是哪个营堡的守军?”孙杰来了兴趣,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哪里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无非想投靠孙杰。王大柱大喊道:“将军,小人是长乐堡的百户。长乐堡东边的双山堡和何犇有着亲戚关系,这次就没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孙杰当然能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虎子,给他配一个炮兵班和五十压阵士兵”孙杰看向陈虎。说完话,又看向王大柱,“我会帮你炸开双山堡的城门,能不能拿得下,就看你的本事了。”“多谢将军!”王大柱抱拳行礼,声音中满是激动。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孤注一掷的人。王大柱便是如此。在边军这里,受了几十年的委屈。这次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大腿,这要是不抱紧了,会后悔一辈子。他当年不是没想过抱贺人龙的大腿,可贺人龙不搭理他。如今,又一个大腿出现在眼前,当然要死死的抱紧。在孙杰安排下,一个炮兵总旗和五十士兵,跟着王大柱而去。这些士兵武装到了牙齿,根本不用害怕王大柱反水。剩下的这些人,没有王大柱的胆量,一个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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