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羁押人马,否则后果自负!”
城墙上的洪承畴脸色差到了极点,看向旁边的贺人龙。
这事贺人龙没给他说过,他现在才知道。
“怎么回事?!”
洪承畴质问道。
“这事,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贺人龙说着,看向城外。
要是能被孙杰一两句话说的就放了人,那他就不叫贺人龙了。
“呵呵,想让我放人,做梦!就这么一点人,还想学建奴?做梦吧!”
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下了城,脸上的讥讽多了不少。
如果是建奴,他或许还会掂量掂量,可陕西中路兵马嘛,也就那会事了。
这些边军,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内地的兵马。
看着贺人龙的背影,洪承畴脸色难看,追了过去。
城下的孙杰举着望远镜,将城墙上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一眼就认出了贺人龙身上的铠甲,那是孙杰亲自给陈虎定制的铠甲,如何不认识。
“看来,这些人把我的话当成放屁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杰看向身后的杨临,道:“通令前方炮兵阵地,半个时辰之后攻城。
给他们留够考虑的时间,免得说我不给他们面子!”
……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城头上仍然没有动静。
孙杰看了看腕表,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
随后又把喇叭拿起,朝着城墙大喊:“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放下喇叭,看向身旁的杨临,“把对讲机拿过来!”
杨临急忙从怀中取出对讲机,交给了孙杰。
接过对讲机,孙杰道:“我是孙杰,我是孙杰!
军令,目标前方城墙以及城门,炮击一刻钟!
此令即刻生效,重复一遍,此令即刻生效!”
“收到!”
听到前方阵地的回复后,又把对讲机还给了杨临。
“嘭!”
一道轰响声起,地面开始抖动。
一个黑点朝着前方的城墙飞去。
“既然你们不愿意放人,那我就只好自己进去接了!”
话音落下,炮弹落在了城头上。
这是一发煤气罐炮弹,在接触到城墙的一瞬间,爆炸声起。
产生的破片朝着四周席卷,周围的士兵纷纷中招。
惨叫声瞬间响起!
已经来到衙门的贺人龙看向城墙方向,猛然站起,脸色大骇,“这是什么东西?!”
坐在他旁边的洪承畴脸色比他还要难看。
“恐怕,是火炮!”
“他们哪里来的火炮?!”贺人龙一脸震惊。
孙杰的这些火炮,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体积小,重量小。
摆放在城墙外,若是不注意观察,很难看出来。
贺人龙在看到城外的兵马不多时,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毕竟,城外的只是“明军”罢了。
“去看看!”
洪承畴率先走出,贺人龙跟在身后。
刚刚走出没两步路,爆炸声再次传了过来。
越往城墙走,爆炸声就越剧烈。
最后,他们两人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停在了距离城墙不远的地方。
两人的额头上满是冷汗,眼睛中满是惊慌。
城头上的火焰连成一片,爆炸产生的黑烟压住了整个城墙。
留在上面的士兵被炸的四处横飞,变成了血肉。
那些幸存下来的士兵,纷纷顺着城墙后面的楼梯逃遁。
可是,楼梯窄小,一时间无法通畅,士兵挤得水泄不通。
那些未退下来的士兵在猛烈的炮击之下,顾不上什么,从城头上一跃而起,摔死摔伤一大片。
这还不算完,城墙最中间的那道城门开始燃烧,时不时的有带着火焰的木屑从里面飞出来。
就在这时,一发炮弹落在了城门处,巨大的爆炸瞬间把城门炸碎。
城门,洞开!
耳边又响起了孙杰那经过喇叭扩大的声音!
“杀进去!”
仅仅这三个字,便把洪承畴和贺人龙他们两人吓破了胆!
“跑!”
贺人龙二话不说,撒腿就跑,那速度,兔子见了都要汗颜。
不等洪承畴有什么反应,贺人龙便收揽兵马,直接往北城门逃去。
等洪承畴反应过来时,贺人龙早没影了。
他也顾不上什么了,转身就跑。
这时不跑,那就是在等死。
只可惜,他一个文人,能有什么体力?
当他转身的一瞬间,城门中冲进一匹高头大马。
孙杰身披重甲,手持长马槊,骑着战马冲过了正在燃烧的城门。
火焰,擦着他的盔甲而过,激发出道道火星。
冲过城门,视野开阔,孙杰看到了前方正准备逃走的洪承畴。
左手持马缰绳,右手持马槊,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
猛然一拽马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噫律律的叫着。
洪承畴听到马叫声回头一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脸色满是慌张和惊恐。
只见一个宛若神将的猛将立于城门洞子前,身披精良铠甲,神色肃穆,胯下战马人立而起,手中的马槊斜指苍天,一股肃杀磅礴之气迎面扑来。
身后是燃烧着的城门,在火焰的衬托下,身上的铠甲反射着红光,更加猛悍。
“以为我孙杰不可冲锋破阵乎!”
大吼一声,中气十足,脸上的杀气化为实质。
马蹄放下,朝洪承畴杀来!
自己手下大将被人欺辱,若不亲自领兵征讨,日后如何带兵?!
“该死的贺人龙!”
洪承畴破口大骂,心里把贺人龙恨的死死的。
这个家伙惹来了麻烦,此时竟然直接跑了,把还在懵逼当中的洪承畴就在这里。
他心中的愤怒如何不盛?
好端端的迎来此祸,谁能安稳?!
“某乃陕西中路参将孙杰!我帐下陈虎在何处!”
冲至洪承畴身前,孙杰止住脚步,居高临下,厉声喝问。
“在,在在在大牢!”
洪承畴一指牢房方向,脸色大骇。
额头上的冷汗就像是暴雨一样往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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