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历史,昭帝没有亲政,但他意外的到来,却有可能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程墨想着,心里一阵小激动,马上道:“我这就去找霍大将军。”
霍光公庑的院子里,依然人满为患,见他进来,一个个或是低头看自己的鞋尖,或是装作欣赏花树,都假装没瞧见他。
程墨也不理这些人,对在廊下侍候的小厮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程某求见。”
朝臣们都竖着耳朵听呢,他们刚来的时候都这么说,然后便被打发到院子里吹冷风干等了。现在听到这句熟悉的话,不禁都有一种违和感,难道程五郎也有等通报这一天?
然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厮客气地道:“五郎君请稍待,小的这就去通禀。”
巧的得,今天那位姓何的也在场,他远远瞥见程墨,便躲到同僚身后,这时探出半个脑袋,问同僚:“怎么没让他填上姓名官职?”
他们都是这样的,陪着笑脸跟小厮说话,小厮板着脸丢过来一卷竹简,让他们登记,然后便在院子里等。
那同僚翻了个白眼儿,道:“那可是程五郎。”
“程五郎”三个字,抵得上一切啊。
两人说话的功夫,小厮出来了,向程墨行了一礼,道:“五郎君,霍大将军有请。”
姓何的手指向小厮道谢,迈步走向那道门的程墨,惊呼:“他进去了!”
为什么他总搞特殊,大家都在等,只有他次次不用等?姓何的泪奔。
院中诸人见程墨进去了,都松了口气,感觉总算正常了。程五郎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同类,人家是显有特权的人物,不用等才正常啊。
霍光案前堆着高高的竹简,他埋首于一卷竹简中,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道:“有事?”
程墨行礼毕,在下首坐了,道:“特地为陛下而来。陛下年已十八,却没有明师教导,殊为不妥。还请大将军为陛下择一明师,悉心教导。”
霍光手握毛笔,抬头看他,道:“你管得宽了啊。”
路上遇见有人纵马,非要强行出头,现在皇帝没有先生,他也跑来插一脚,这到底是什么人?
程墨点头:“是管得有点宽。”
霍光一下子被他逗笑了,道:“既然知道管得宽,为何还要管?”
就不怕他发怒,责罚于他么?
程墨坦然道:“为了天道人心。大将军既是我师父,我自该为大将军着想,陛下总有一天要亲政,他一向没有明师教导,不免会出错,到时,朝臣会怎么说,史书上会留下怎样的一笔?师父,您可想过?”
这是自两人定下师徒身份以来,程墨第一次以“师父”相称。
霍光身体轻轻一振,斜睨程墨,冷笑道:“这么说,你是为老夫着想了?”
程墨刻意疏远他,心里不愿拜他为师,他如何看不出来?只是,自武帝独尊儒术以来,尊师重教的风气渐盛,只要有师徒名份,霍光便不怕他对自己不利。
要不然,为何一直没有行拜师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