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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委屈地回了自己的营帐,正好看到白芷给她煮了保胎药,“昭昭,该喝药了。”
“白芷,日后不必给我熬药了,我不喝了。沈淮之他这个混蛋,让我自个儿回汴京去!”
白芷一脸讶异,昨日沈将军才说他有办法,这么快就奏效了?
“昭昭,今日的药都熬好了,要不……”
沈昭昭红着眼看向白芷,虽然心中实在气不过,但是听白芷说的有道理,药熬都熬好了!不喝白不喝。
于是接过保胎药一饮而尽!
白芷:……
白芷又迟疑道,“昭昭,你说沈将军让你自己回汴京?那……这个孩子,回汴京怎么办?”
哪有突然大着肚子回去的道理?
沈昭昭觉得白芷说得颇有道理,眼泪如小溪一般,哗哗地就流下来了,“我好不容易才留下这个孩子,眼下,却成为不被期待的孩子。”
沈淮之这样说,一定也是考虑过肚子里的孩子。
他连这个孩子都能舍弃,还有什么不能舍弃呢。
悲从中来的昭昭,一时间趴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白芷赶紧劝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孕中最忌讳哭了,你快别哭了,伤身!”?
沈昭昭却哭得更大声了,沈淮之是不是有病?
她想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时,他偏要来招惹她,偏要将她为自己筹谋的生活,毁得一干二净,眼下她愿意留在沈淮之身边了,他又不愿意了。
想将她送回汴京!
白芷眼看劝不住了,赶紧去通知沈淮之,她焦急道,“沈将军,昭昭这样哭下去不是办法啊!”
沈淮之抿唇,昭昭以前虽然爱哭,多半都是装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装的。
可是她现在身子不好,又哭了那么久,也不会是装的。
他眸光微微一沉,刚想去看看昭昭,走到外面又停下脚步,若是现在去,方才演的那出戏,说的那些话,都是白费力气了。
“白严,去吧春桃带过来吧。”
原本春桃是要送回汴京,将昭昭送回汴京,她们主仆二人,也就团聚了。
但是春桃见不到昭昭便不愿意走,一直没有回汴京。
正好,春桃了解昭昭,看看能不能劝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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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昭昭哭得眼睛又红又肿,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少还是喝了两碗粥才睡觉。
睡到半夜时,昭昭做了个噩梦,她梦到自己被追杀,满地都是尸体,她一直找沈淮之,可是却找不到。
惊醒后,床榻另一侧谁也没有,她摸了摸眼角,湿的,越想越委屈,于是又裹着被子掉眼泪。
听说昭昭做噩梦,沈淮之悄悄来看她,熟料他刚走到榻前,昭昭就惊醒了,他连忙闪身到屏风后,想等到她再次熟睡溜走。
却不想听到昭昭低低的呜咽声,沈淮之心中不是滋味,心脏如同被揪起来。
手指都捏得泛白了。
就在沈淮之忍到临界点,刚准备抬步走出去时,帐帘被掀开!他连忙侧身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