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她撩起袖子,叉腰笑道,“姑娘,你是新面孔吧?怎的戴着面纱,尝尝这祁西的桔子,个大汁甜!”
昭昭侧目看去,微微颔首,“我这些日子过敏,见不得光,所以才戴着面纱。”
春桃捡起桔子后,昭昭才道,“多谢姑娘。”
苏倾城笑了笑,“不必客气,我叫苏倾城,你呢?”
不等昭昭回答,她连忙又问,“你同你兄长一道的吗?”
兄长?昭昭眉梢一挑,面纱下,唇角微微勾起。
冲着沈淮之来的?
“苏姑娘叫我昭昭就是。”沈昭昭回答道,正想着如何回答苏倾城的话,沈淮之就走了过来,拿起一旁的披风,披在昭昭身上,他握住昭昭的手。
凉的。
沈淮之的脸便沉了沉,见桌上甜粥喝得差不多了,他不容昭昭拒绝,将她带回了房间。
苏倾城神色一下子又不大好了,这个男人没看到她和昭昭在说话?竟然把她完全无视!
“苏姐姐,看那位公子的举动,两人倒不像是兄妹,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可别乱说话,我们苏姐姐好不容易看上的人,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人家都娶妻了,还能不死心?”
苏倾城眼神一淡,“我不过是对他有几分好奇,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是是,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
昭昭回屋后,看了看沈淮之,“兄长,我自己来吧。”她接过沈淮之倒的热茶。
沈淮之手一顿,不松手了,眸光深邃,将杯子夺过,放得远远的,昭昭拿不到的位置。
把她的手攥住,往怀里一拉,薄唇摩擦着昭昭耳廓,“叫我什么?”
“兄长。”昭昭继续叫。
沈淮之掐住沈昭昭的腰身,语气威胁,“再叫一遍?”
昭昭蹙眉推他,好笑道,“分明是你这样同别人说的。”
“我何时这样说过?”沈淮之沉声,深觉冤枉。
沈昭昭将他推开,“方才那位姑娘说的,她还问我是不是和兄长一道。”
昭昭语气打趣,“兄长,还得是托你的福,我才能吃到祁西的桔子。”
沈淮之清俊的脸一沉,“我没这么说过。”
昭昭绕过他,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兄长——”
她正要说什么,就被沈淮之深深一睨,他沉声,“昭昭,你胎已经坐稳了,这段日子赶路,我不想折腾你。”
“可若是你不乖。”
昭昭笑意僵在唇边,后面的话被生生吞了下去。
沈淮之见她乖了,便也没再多吓她。
-
万丽河道的夜里也不是黑沉沉的一片,因为大大小小的船只,将河面上点缀上星空一般。
大一些的船只,甚至还有歌舞声。
直到后半夜才稍微停歇。
昭昭在睡梦之中,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晃动,随之一阵失重感,昭昭惊醒后,听到外面慌乱一片,她打开门去寻春桃时,正好撞见蒙面的黑衣人。
手中的短刀甚至还沾着鲜血!
昭昭吓得冷汗淋漓,她猛地顿住脚,一步一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