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倒是省心不少,可是她偏偏不是,今日春桃悄悄出去做什么,他心里有一二答案。
她必定还在谋划什么。
昭昭眼中清澈,丝毫没有异样,任沈淮之的目光如何探究,也看不出来。
他淡淡一笑,“昭昭,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来,能满足你我都尽量满足你。”
满足她?
就像今日这般,给不了她一个正妻的名分,给她做一身没有意义的嫁衣?
沈淮之忽然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入怀中,在她耳边说道。
“可若是,你对着我口是心非,做了惹怒我的事情。”
“昭昭,你的日子便不那么好过了。”
昭昭手心出汗,沈淮之这话,难道是瞧出什么了?
不可能,她这几日都乖得很,从不忤逆他的意思,他能看出什么?
昭昭强装镇定,“司珩,你弄疼我了。”
她微微挣着,沈淮之将她放开,低头看着她。
昭昭此刻更加乖顺,分明刚才才因为嫁衣的事情,对他颇有微词,现在却又道。
“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你觉得我穿嫁衣好看,便做一身吧。”
“纵使我不能嫁你为妻,就只穿给你看。”
沈淮之看她为了麻痹自己,于是妥协、撒谎。
听到这话,心中倒也一动,尽管这是假的。
他还是起身,让量身的人进来。
昭昭不知道,她越是乖顺,越是为了麻痹他,讨好他,他越发能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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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正常成婚之前要走的流程。
距离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沈淮之也越来越忙,但镇国公府却如同一个铁笼一般,昭昭不能出去,顾砚想进也不能进来。
离成婚的日子越近,昭昭内心却莫名越是不安,白殊白严不守在绮霞院后,她与春桃相处的时间又多了起来。
正好方便她与春桃筹谋成婚当日如何逃离汴京。
沈淮之忙得再晚,也会到绮霞院来看昭昭,哪怕她睡着了也不例外。
今夜如是。
沈淮之从屋中退出后,白严跟在他的身后去了书房。
“公子,太子传您入宫。”
沈淮之皱眉,他不是刚从宫中回来?
白严连忙低声道,“陛下,重病昏迷不醒。”
他霍然起身,绕过长案推门而出,白殊也连忙跟上!
“消息封锁了吗?”
“殿下的意思是…借此引蛇出洞。”
沈淮之睇白严一眼,眸光深沉,沉默一瞬,随即道,“那就按照太子的意思去办。”
萧闻景不愧是天生的谋略家,此时的确是引蛇出洞的最好时机。
只是自己的父亲重病昏迷,他尚能考量到如此地步,可见他心中对皇帝父子情谊不深。
既如此,萧闻景又能对自己的臣子,有几分情谊呢?
“公子,小姐那边……”
“按兵不动,这些日子我怕是要留在宫中。”
“白殊,你就留在镇国公府,不能让别有用心之人进府。”
“是!”
距离昭昭的婚期越来越近,沈淮之站在镇国公府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镇国公府的牌匾,随即翻身上马!
马上,这一切就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