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义手指动了动,抬起一只眼,嘶哑道:“你把她…怎么了…”
青影脸色一紧,转眼去看一身绛紫蟒袍的男人。
“你想知道什么,我说。你…你放过她。”
裴钰珩下颌动了动,目光沉得仿若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狮子。
“死咬了这么久,为了个女人便要说了?”他言语中尽是嘲讽。
承义张口呼出一口气,随后缓缓道:“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
青影恨不得现在自己上去捂住他的嘴,这人自己找死,指不定等会儿还要连累他。
裴钰珩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
“是。”他语气坚定。
裴钰珩冷笑,朝青影伸出手,青影顿了下,便取下腰间的佩刀递给他。
他握住刀,唇角一勾,只轻轻往他脸上一挥,便有一块软肉飞了出去。
鲜血四溅,地牢里忽然传来极其痛苦的嘶叫。
“啊!”
看了眼脸上血洞的男人,裴钰珩将刀随手丢给青影,又接过他递过来的帕子,徐徐拭手,一根根擦得仔细。
“以后,每日都来上一刀,别弄死了,叫他好好活着,看看本王是怎么欺负那个女人的。”
青影收回刀,微微点头。
承义却在身后大叫:“禽兽,裴钰珩,你这个禽兽,你不要伤害她!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裴钰珩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头也不回地离开地牢。
出了地牢,他便直直往后院走去,较快的步伐将他的怒火展露无疑。
祁云杉刚沐浴完,屋子里有地龙,觉得有些热,便只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便往榻上走去。
今日与铜川说好了,晚上里应外合将承义救出去,她得想办法拖住裴钰珩。
思来想去还是等下假装病了算了,撒一撒娇,兴许能拖上一段时间,这狗贼最近对她可算得上容忍度极高了。
思及此,她取了面铜镜,又蘸了些白粉往脸上一阵折腾。
刚想躺下,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震得整个屋子都抖了一瞬。
屋外守着的落梅吓得直喊:‘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小姐已经睡下了!’
祁云杉赶紧掀开被子起身去看,此时裴钰珩正满面怒火地朝她走过来,目光中的占有欲几乎拉满,祁云杉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当下便朝落梅使了使眼色让她走远些。
他的手习惯性往她脖子上去掐,然而祁云杉却突然抬手握住他的指尖,然后咧着嘴扑进他怀中。
“你怎么来了,是知道我今日出去给你买了东西吗?”
裴钰珩眉头微皱,忽而收敛了震天的怒火,垂眼看着她。
她头发微湿着,有几缕如垂柳一般落下她前胸,而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能透出杏粉色肚兜的纱衣。
许是点了香的缘故,就连她身上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果香,是的,她一向喜欢用果香,说是闻着有胃口吃饭。
他抽回被握住的手,搂住她的腰身,淡淡道:“你还记得给本王买东西。”
祁云杉微微仰起头,斜着眸子娇嗔:“这是说的什么话,王爷对我好,我便这么不知好歹吗?”
裴钰珩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却还是调侃:“你一向不知好歹。”
祁云杉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身子,又生气似的坐到床边,抱着胸一脸不满:“那好,买的封腰便送给青影算了,我瞧着他日日都一件衣裳,比起王爷可怜多了。”
掌心的软腰离开,他指尖不自觉搓了搓,而后靠近她两步,眯起眼怒道:“你敢送给他,明日本王便让他去宫里。”
祁云杉眨了眨眼,似好奇问道:“去宫里作甚?”
裴钰珩板着脸:“自然是与秦公公作伴。”
屋外听着动静的青影心一惊,赶紧飞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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