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或许参与其中,但却不是始作俑者,宁国侯手握二十万大军,向来是中立的,但顾国公为何这次力挺秦安伯继任?自然是因为秦安伯,或者说宁国侯府已经倒戈。”
“加上防城营的五万,护城军五万,顾国公手中已有三十万的军力。而父亲手中虽有五十万兵力,却被分散在各处,如果顾国公一旦有什么想法,父亲认为来得及吗?或者再来一次这样的诬陷,父亲有把握让皇上再相信你吗?”
祁江沉默了,这些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不曾想过顾应那个老东西竟然蛰伏这么多年。
祁宏插话:“二弟说得有理,将军府看似没有参与,实际上早就是各家的眼中钉了,与其到时被迫还手,不如主动出击。”
祁江侧眼看过去:“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与裴钰珩联手?”
祁奚道:“不算联手,各取所需吧,璟王虽然多次表露野心,但并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情,且明面上没有军方支持,朝中替他说话的也都是些先皇旧臣,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他的势力也不足以支撑。”
祁江反问:“若是加上我们呢?”
祁奚和祁宏相视一笑:“父亲会做吗?”
祁江猛地变了脸色:“老子当然不会做此等坏祖先名声的事!”
祁奚温声道:“我们自然相信父亲,璟王也了解,包括您在所有大臣心中,都是如此,既然横竖都要斗,不如让将矛头递给璟王,让他替我们去挡。”
祁江眯了眯眼,不再说话。
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拱手退下。
“父亲会听吗?”祁宏边走边问。
祁奚叹息道:“会的,只是要让父亲憋着气做人了。”
祁宏摇摇头,失笑:“在这泥潭之中,谁不需憋着气呢,父亲太过耿直,在朝中太吃亏了。”
祁奚微笑:“谁说不是呢,我虽身在礼部,却不敢松一口气,生怕将来叫父亲为难。”
祁宏拍了拍他的肩,打趣道:“你又不需随时赴死,何不找个贤惠的媳妇儿替你分担些?”
祁奚轻笑:“大哥都不曾娶妻,哪里轮得到我。”
祁宏故意板着脸道:“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大哥我此生已经将躯体奉献给了西陵的土地,哪里能叫人家跟着我受委屈。”
祁奚目光转了下,追问:“听说前几日你给少卿大人家的姑娘抓鱼去了?”
祁宏羞恼地将脸一转,微怒道:“定是云杉那丫头跟你说的,还说谁也不说,嘴巴也太不严实了。”
祁奚用拳抵住唇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云杉也是想快些找个嫂嫂,沈姑娘与她合得来,她是巴不得呢。”
祁宏反驳:“还说我,申姑娘与云杉不是也聊得来,你怎的不娶?”
祁奚叹息道:“威远伯与父亲老死不相往来,我若动了心思,父亲恼火不说,申姑娘只怕难以做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了,若是因为我背叛家族,将来不会快乐的。我若是想娶的姑娘,定然是不希望她受委屈的,既然注定没有好的结果,何必为了我一举私心连累人家。”
祁宏听明白了,这明明就是早就动了心思的,只是碍于两家的恩怨不敢说出来罢了。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自己那个口不择言的父亲,干什么要骂人家老爹,这下好了,儿子娶不上媳妇,还惹一身骂名。
祁江和祁宏走得很匆忙,几乎是天刚亮就带着军队出发了,因来不及调用自己的军队,还向宁国侯借调了二十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