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过来,包括随后而来的傅枝蔓母女,皆是朝祁云杉看过去。
祁江眉一紧,正要发怒,头一转,人家正优雅的饮茶呢,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哪里像有要杀人的表情。
“遥儿,不可胡乱攀扯!”
傅枝蔓看到自己儿子被训,哪里能干,马上就抱着祁遥安慰:“遥儿不怕啊,姐姐只是逗你玩呢。”
这话,就是认定祁云杉故意吓他了。
祁江脸瞬时垮了下来,质问祁云杉:“你吓他作甚?”
祁云杉一脸无辜地放下青瓷茶杯,像是不解的问:“父亲看见我吓他了?”
祁云景看她装傻,脚一跺就开始朝祁江撒娇。
“爹,你看她,还不承认!方才在外头还要打我呢。”
傅枝蔓知道女儿的小心思,一向是忍不住委屈,方才在外头受的气,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报了。
但眼下她已经这么说了,傅枝蔓只能配合,语重心长的拍了下她的胳膊。
“云景,都说了算了,姐妹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何必让你父亲烦心。”
祁云杉和祁奚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各自低头喝茶。
祁江根本不用思考,一句话的功夫就把怒火对准了祁云杉。
“你是打人打上瘾了?若是对云景不满,你可以找傅姨娘,怎么能对弟弟撒气?我看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祁江是个不懂风月的糙头将军,对内宅之事管的甚少,只要不吵到他跟前来,他是不会主动去问的。
祁云杉明白这一点,所以根本没打算在此为这些小事发作。
不过,这母女却硬生生把她逼到了跟前。
再不发作,就不太礼貌了。
落梅看到自家姑娘要吃亏,刚要开口解释,却瞥见祁云杉已经开始了动作。
她咬了咬唇,低垂的眸子瞬间通红,抬眼泪珠已经摇摇欲坠。
“爹教训得是,这几日我闭门思过,深觉愧对妹妹,但妹妹每日在我院子门口撒野,我实在不好解释,方才在外面不过是想给妹妹道个歉,妹妹却说我要打她……实在是……”
她本就瘦小,再这么咬着唇似委屈又似诉苦,却又不得不认错的神情,更显得可怜。
祁江撇撇嘴,只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以前也不见她这样,今日却哭得这么伤心。
“但是爹爹,姨娘说我吓唬弟弟我却不能认,我从小便没了母亲,爹爹经常不在家,云杉最依赖的就是家中兄弟姊妹,我喜欢弟弟还来不及,您却无凭无据给我这么大要一个杀人的帽子,太让我失望了。”
祁奚本想帮她解释的心瞬间放下,开始端起茶杯静静观赏。
祁江转念一想,这孩子确实他没怎么管过,从前也是躲得远远的,怕他怕得要死,吓唬人?他看一只老鼠都能把她吓死。
手掌在茶几上重重一拍,连茶杯上的盖子都震了下来。祁遥吓得一颤,躲在母亲身后不敢再说话。
“姊妹之间,不要什么都计较,我看云杉最近老实得很,倒是云景…你给我消停几日!”
“爹爹,我....”
祁江猛地将茶杯扫落,傅枝蔓也吓得闭了嘴。
“谁再因为这点小事吵闹,便给我滚回老家去!”
这是真恼火了。
傅家母女就是拿捏了祁江说一不二又专断独行的性子,所以以前的祁云杉才会一直吃亏。
但祁江这性子,她用起来也颇为顺手。
祁云杉接过落梅的帕子,擦去了泪水,静静等着结束。
“老爷,长公主的灵棺已经出宫了!”
管家的声音出现得很是及时,祁江暂且收了怒火狠狠瞪了那被吼得颤颤巍巍的母子三人一眼,转身离开。
祁奚收了看戏的心思,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准备起身的祁云杉。
祁云杉抬眼,与他相视一笑。
一个娘生的,总是有些默契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