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到面前,对着月光看了几眼。天佛坠依旧吸附在地莲中心凹槽旁的一侧,整个组合体如同一块华彩的石头一般,在夜色下熠熠生辉。
这个东西要靠机缘,不是自己强求可得。他心中明白的很,什么要努力,什么随其自然,他分得一清二楚。所以直至现在都能保持清明,不让自己陷入未知的“大秘密”中,更不会陷入盲目寻找其它两物的旅程中,不贪!
“等着吧,总有一天会打开你!”他微微一笑,将此物也揣入怀中,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晋阳城,伸了个懒腰转身下楼而去......
天将拂晓,雪泥覆盖的官道上竟响起铃铛声。
顺声望去,头前一匹大红马套着一辆车舆吱吱扭扭行来。那铃声是挂在大红马长长脖颈上的铜铃发出。
冬天的拂晓寒冷刺骨,乃是一日最冷之时。大红马喷出的白气浓厚显见,马头上不少地方已是有了寒霜。车辕上坐着一人,肥厚的大皮帽将整个脸尽遮,只留出一条长缝以供观路所用,无法分辨年龄,只能从骨架衣着看出是一男子。他拢袖盘腿,腿上还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马鞭斜插在车辕一侧,随着行路的颠簸一抖一抖。
此时不用出鞭,只需吆喝几声或踹上一脚控制好方向即可。这天蒙蒙亮的大冷冬天,哪里有人在城外官道上行走?
又走了一刻,天色又亮一分,坐在车辕上的赶车人随着车身的起伏同样摇摆,好似已是坚持不住,困得不行了。
突然车轮过了一个大坑,车身猛的颠了一下,这一颠害的那正在摇摆的赶车人差点闪了脖子。车内也是想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哼哼声,他被颠的猛然醒来,无神的眼睛张开一缝随意瞟了一眼路面,又被困意袭来,两眼不争气的再度合起。
刚合了没有一息,他猛然张开双眼看向远处,从袖中抽出双手使劲儿揉了揉眼,还嫌看不清,索性站在车辕上,一把扯下肥厚的皮帽,露出一张粗狂、饱经路途之苦的脸来,仔细的看向远方。
“到,到了!到了!咱们已经到了!师父!师兄!到晋阳了!”他一手指向前方,却扭头冲着车厢内狂喊。脸上的兴奋和喜悦掩也掩不住。
“停车!”一声苍老的喝声从车厢内传来,架车之人急急将车停住。
“驭——”一声号子从车后响起,顺声望去,竟是还有两架马车在后,这三辆车竟是接头连尾而来。
第一架马车车辕上的汉子伸手掀起厢帘,一名老者探出头来,眼中血丝密布,神色困顿,开口问道:“朱然,你可看清楚了?”问罢眯起眼睛,同样向远处看去。
朱然兴奋的半蹲下身子,不停的指点前方:“师父,那么长那么高的城墙杵在那里,保准没错!”
老者索性钻出身来,将身上的厚披风裹了裹,在细细看了半分。脸上顿时有了一股子放松的笑意,点头到:“好!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