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已不见了月色,整个一片漆黑。狂风卷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撒下。
旁边士兵又是被震撼了一次,他们这个旅帅,总是以出人意料却又让人信服的姿态来一次次征服他们。没了议论,没了废话。他们迅速找人两两组队开始取呼吸管和挖坑......
欧阳躺在坑里,全身上下,眼鼻耳都被泥土紧紧的压住,自己仿佛已与这个穿越来的世界完全隔壁,若不是从他口中含着的灌木空管传来一股股冷冽的气息,他都会以为自己已经死去。有些恐惧,有些兴奋,更有些暗自得意自己的想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和都督那个赌约直接影响到将近一月后的比试。他却在中军大帐中想出了这个奇妙的计划,只要做好,军中侦骑和士兵就一定发现不了这只根本没有远去的队伍。
他在紧压的泥土中试图咧嘴一笑,可想了想现下的环境,放弃了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士兵们两两互助,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不必要的响动。大雪和夜色再次为他们这一群人的行动披上了一层保护罩。
秦风蹲在欧阳的土堆旁心中不禁感慨,如换了自己来带到这只部队,根本无法驾驭。而且自己也没欧阳那么多本事。
一个时辰后,所有的兵士将领都是“入土”,只余秦风一人。他起身拍手,找来一支分桠多枯树面儿,返身跑会自己一群人翻来的木墙下。待细细听了片刻发现无人,将枝桠当扫把狂扫起来,将众人走至枯草灌木的的脚步痕迹扫了个干净。
秦风运气双足,猛的弹起向墙根下飞去,然后错开自己的脚步痕迹向松木林中走去,如此往返几次,一行行错杂的脚步痕迹出现在大营的木墙外。
他嘴角翘起,在夜色中微微一笑,提气飞起几个起落藏身在松林中的一颗老松枝桠上,偓佺好了身子,闭目养神等待好戏上演......
“呜——呜——”悠长的号角声打破了大营的静寂。在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中,营中士兵开始了他们又一天的生活。
徐世绩站在大帐的屏风后揉了揉发涩的双眼,昨夜研究舆图太出神了,竟是只来得及睡一个时辰便被号角声唤醒。
“啊——哈”他捂嘴打了几声哈欠,随意向正在给自己穿戴盔甲的亲卫问道:“我这膝盖又是生疼,外面可似乎下雪了?”
那亲卫呵呵一笑赞道:“都督,您这腿可真灵,都不用出门看就知道气候了,听巡夜的士兵说,昨天半夜就开始下鹅毛大雪,到现在都没停,怕是今日大营中不少营地的操练又要搁浅了。”
徐世绩摇头一笑,他宁可不要这预测天气的老寒腿,就给他一跳普普通通的腿他就要谢天谢地了。
“搁浅便搁浅吧,这几日军中事儿不少,我看二郎们操练的也够紧,休息一上午也是无妨!嗯——操练?训练?训练!”徐世绩本是顺着亲卫的话往下说,却突然听到“操练”这个字眼,想起了昨夜欧阳宇和自己请求过的特别计划!
“你速速去特种旅营中查看一番,可还有人!”他将亲卫推了一把,急急喊到。
“都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