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掐住了手心,抱着那只双肩包,真的有酸楚想哭的冲动。
司空泽野看她脸色苍白,低声问:“哪不舒服?”
考虑到要坐飞机,司空泽野一大早就命人做了早点,让她垫了肚子以免空腹旅行。
而且,他也已经让人在莫斯科那边订了酒店,据说白云裳一下飞机,就会有接见人,全程做她的生活助理和导游。
司空泽野一切都给她安排好了。
白云裳觉得这不像是两人的分开,而更像是她单纯地出门去旅游而已。
“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习惯。”
白云裳的脸色更痛。
“不舒服改下午的飞机,或明天。”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白云裳深深吸了口气,下车。
司空泽野对她越好,她越纠结,就越不想自私地只顾虑自己。
刚走到车下,手里的背包被司空泽野拿过去,帮她背在肩上。想了想,或许是觉得背包沉了,又或许是她的肩膀太单薄,他扯下来,挽在自己胳膊上。
白云裳的航班是9点10分的,时间掐得很好,他们到机场大厅已经是8点55分,白云裳可以直接检票候机了。
司空泽野飞法国的时间是9点20分,晚她的飞机10分钟。
司空泽野让人在机场上买了几份杂志,又买了水和一些小食,叮嘱她在路上注意的事项。
他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他的气息他呼出来的热气
所有的所有,都是司空泽野。
白云裳忍不住偷看他,这个男人每次细心起来的样子,都让她心动惘然。
深蓝色的眼眸忽然对上她的视线。
司空泽野看人的目光总是这样深,深的像一下子就可以抓住她的心。
白云裳别开脸,听到他在耳边问:“都记清楚了?”
“嗯。”
长长的队伍在检票,那么多不舍的家属拖着亲人的手在告别。
白云裳夹在之间,她知道司空泽野站在身后的不远处在看她,那一定是落寞而又期待的目光。
他在等她回头。
如果她回头,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他了
可是她不能啊!
每朝前挪动一步,都仿佛双脚绑了铅,身体在撕裂地行走。
疼痛从五脏六腑扯开,那种猛烈的痛传遍她的神经大脑,让她开始酸楚,想要掉眼泪。
回去吧,一个声音在她心底说。
就算没有了全世界,只要他们拥有彼此就可以了。不管以后的爱有多艰难,会不会因为各方面而来的阻力分开,只要他们爱过,轰轰烈烈地爱过
她几乎就要转过身,挤开这拥挤的人群,朝她最爱的男人奔去
可是,最后一丝理智挽回了她。
失去权利的司空泽野就是一只断翅的老鹰。
不管再凶猛可怕,任何人也可以伤害他
男人应该驰骋在事业上,站在最辉煌的巅峰,而不是为了个女人一无所有。她能给司空泽野带来什么?除了她这份自私自利的爱?
白云裳感觉有一只手,在推动她的身体,让她只能机械地往前。
脑子陷入无垠的空白,思维也凝涸了
“小姐,请问你的vip票能让给我吗?不好意思,我是临时补票可是我先生和宝宝都在头等舱,他们需要我。”
白云裳从茫然中回过神,看到隔壁位置上的男人和宝宝。
女人手里拿着个拨浪鼓,正在对她请求。
很快乐的三口之家。
白云裳摘下大墨镜,目光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总觉得她是那么眼熟?
就在两人的视线交汇时——
女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尴尬,慌张地推了推男人,于是那男人回过脸——
飞机在白云裳的身后滑了道长弧。
她深吸口气,仿佛是做出了某种巨大的决心,往回走。
起初是彷徨的。
可是当她往前走,眼前仿佛出现了司空泽野停在原地等她的样子——
她的脚步就忍不住加快,加快,越来越快。
风一般地奔跑着。
怕晚了一分错过了他的航班,怕晚了一秒就是一生。
她穿着带跟的鞋,忽然脚一崴,很重地踉跄摔在地上,但是她又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同班的大学同学
呵呵,你没看错啦,他就是我先生
兄妹又怎么样?虽然从社会道德和法律的角度来说都不行但是我们尽可以让这些东西去死,道德法律不过是大多数人为了不让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而加的限制罢了。我相信只要不给别人添麻烦,所有人都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是我们的宝宝,1周岁了,很可爱吧?
是会有畸形的可能,不过只是一个概率,就像赌博。其实人生处处都需要赌,输了还是赢了,我们太计较得失了反而会错过更多人生只有一次,未来又充满了无限的变数,我不想到老的时候会后悔
大厅里人来人往,白云裳大口喘着气,茫然无措的目光四望着。
双肩被沉重的背包勒得发疼。
可是她舍不得卸下来扔掉,这一背包装着的都是司空泽野对她的爱
她在司空泽野曾待过的附近走着,转着,又站在大屏幕前,查看飞往法国的航班是否已经起飞了
指甲用力掐住手心,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司空泽野去了法国,她可以追去法国。
她拿出手机拨打,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
她一定是太激动了,激动得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也有些发颤。
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她要如何才能跟他取得联系!
另外,这个按钮,扭动它可以跟我通话。
司空泽野的声音仿佛就响在她耳边,提醒着她。
白云裳扭动了摁扭
大厅里人声喧哗,她紧紧地握着宝石链:“喂?”
太吵了,她根本听不到对方有没有说话或者这项链根本没有作用?
“司空泽野,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
“”
“你在哪?”
“——哗——你身后。”
白云裳全身僵住。
司空泽野正带着马仔等人从出口挤出来——
项链里有定位器。
就在她回到大厅时,法国航班上,司空泽野也赶在起飞前下来了。
保镖为他劈开人群,他高高大大的身影穿着棕色长款风衣,永远是那么英俊绝伦,又意气风发。
这一刻,世界变成了慢镜头。
白云裳看着他好像被打了一层闪亮的光晕,用那么坚定的脚步朝自己走来。
他们的爱情,他朝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坚定而果断的。
一直徘徊犹豫害怕逃离的都是她。
他追得越紧,她逃得越快。
恋爱就像放风筝,拉得太紧会断,放得太远会飞
司空泽野走到她面前,英俊的身形逼迫着她:“怎么,忘了什么东西?”
“你。”
她的手指点住他的心口。
就仿佛有电流顺着她的手指击出,他整个麻痹了,所以一瞬间表情有些呆。
白云裳紧紧凝视着他,嗓音微哑:“我不小心把你忘在这了。”
“”
修长的手臂忽然勾住他,白云裳踮起脚尖
她刚吻上他,就被他反被动为主动地擒获了。
司空泽野的吻法简直要把她吃下去,她退后着,却不管走到哪里都只有他的胸膛。
当她选择了回来,面对,他就不会再放过她。
她也不会再给自己有任何逃避的借口!
她被紧紧抱在他怀中,碰着他坚硬的胸膛,感觉到他凸起的骨骼
她被硌应着,要揉坏了。
泽野,我还是自私了,没办法放掉你!没办法从你的爱里走出来。
她紧紧闭着眼,有泪水流下来。是激动的,是伤感的,是庆幸的,也是释然的
机场上,人们都惊讶地看着那对相拥的恋人,猜测着一定是女人刚从很远的地方回来,男人有爱到骨髓的思念,才会让他们如此旁若无人地激烈拥吻。
吻得疯狂了。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只有跟司空泽野,她才会随时都处在头晕目眩的心悸之中。那种心悸叫爱情。
她也的确是刚从一个“很远的地方”回来。
那地方叫心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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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到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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