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摇头苦笑道:“好多零部件需要十分精细的打磨,需要大量的熟练工啊。”
“让魏忠贤去给你想办法啊,从直隶、山东一带征集一批工匠,问题不就解决了?”朱由检随口说道。
“魏忠贤不行,那老家伙理政弄银子是一把好手,这种小事反而做不好,硬邦邦的一声令下,真正的工匠谁愿意来?”
“工匠也是人,要有人情味儿的方式,才能征集到好工匠!”
“实在不行,只能去求万岁爷,别看他年轻,贼心眼其实挺多的……”
朱由检:“……”
魏忠贤:“……”
朱由检神色淡然,恍若未闻。
魏忠贤的一张老脸,早就绿了,几次张口欲言,却终于没吭声。
这个宋应星,怪不得五次没考中进士,这分明就是智商极高、情商低下,说话有些难听啊。
“别张口就要人,你知道不知道,一台真正的好车床,可以让你的学生全部变成熟练工!”朱由检批评道。
草包皇帝有些无力吐槽。
想当年,就他这样动手能力极差的人,在一台数控机床前,左右手配合,随随便便都能让女友…
咳,随随便便就能制作出标准件。
“你说的很有道理,当初万岁爷似乎也这么说过……哎呀,万岁爷!”宋应星猛然反应过来,直接吓软了。
他就要下跪,却被朱由检伸手拉住,笑道:“咱说好了,你这位科学之王,见了朕不用三叩九拜,但以后不许背后嚼舌根。”
宋应星满头满脸都是汗,两只手使劲在邋遢的蓝色锦袍上搓着,像个犯错的孩子。
朱由检拍了拍他的肩膀,闻言笑道:“走走走,看看你的车床。”
于是,几人来到另外一座大殿。
四五十名学子,正围着几台‘车床’吵吵嚷嚷,似乎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
看到宋应星进来,大家呼啦啦围拢过来,开始七嘴八舌的争论。
宋应星刚要让学子们上前参加皇帝,却见朱由检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吭声,于是只好尴尬的闭嘴不说话。
朱由检来到一台车床前,发现已经很不错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功能太多,一台车床上恨不得同时能打磨十七八个零部件。
草包皇帝笑着对宋应星招招手,笑道:“看看你这车床,乱七八糟都什么玩意!
应星啊,朕…真要说你几句,你这个老木匠的思维,一定要改进,别想着设计出一台车床,便想着要能制作所有东西。
实际上,如果把这一台车床,拆分成十七八台小车床,每个车床上,只打磨一个零部件,不仅加工速度会快很多,就连精密度也会倍增。
毕竟,一个人只做一件事情,会专注很多……”
朱由检大致讲说一遍‘流水线’作业的原理和好处,让宋应星、众学子茅塞顿开,忍不住鼓起掌来。
草包皇帝摇头苦笑,道:“其实,这种专业分工的思路,早在一两千年前,那些农夫、渔民、矿工们就开始大量应用,你们这帮人啊,还是读书太多了。”
“少读书,少吹牛,多动手,精益求精,这是咱大明学堂的校训啊!”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