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阁!”舒夜一震,“为什么皇宫密道的出口会出现在这里。”
他总觉得这这名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心头突然划过自己从天风城离开的那晚,沈铁对自己说的话。
舒夜心中一凛,摸了摸怀底的信,暗道:“难道沈大哥让我转交的那封信,信主便是此间铭阁阁主林铨?”
想到此处,他心思一转之下,突然有了主意,小心避开密道出口位置,跃到一处墙角,装作从墙外逃进的样子,惊慌地走向了铭阁炼制坊。
“站住,你是何人?”守卫炼制坊院门的几名大汉陡然看见逼近的舒夜,心中一愣,刀剑出鞘,“为何为出现在此。”
“我和舍妹被一个凝气境的高手追杀,不得已从后院墙外跃了进来。”舒夜装作满脸可怜的样子,续道,“我从舍妹从北方而来,承托好友沈铁之情,要将一封信亲手转交给你们林阁主,还望几位好汉帮忙传达。”
舒夜摸出怀底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书信,展示给当前两位好汉看了一眼。
两人见那书信上,果然龙飞凤舞地写着自家阁主林铨的姓名,心中一凛之下,急忙转身去禀报。
阁主林铨的真名,除了铭阁之人,外人很少得知,所以二人不需验证,只需瞧其书信姓名便能辨别真假。
过不了片刻,在两名大汉的带领下,一名体格魁梧,身材极为高大的男子便出现在舒夜跟前:“小兄弟从何处而来?”
“北溟之地,天风城!”舒夜回答。
“所托何人,信在何处?”男子眼中寒芒不减。
“大哥沈铁,信在手中。”舒夜将手中皱巴巴的信递给满眼戒备的男子。
男子一手接过,眼神瞬间一扫信上笔迹,看了看舒夜出现的轨迹和方位,寒芒消散,当先带路,将舒夜二人迎进了前院正厅之中。
“舒公子在灵都城躲藏了一年,怎会突然被发现?”男子双目炯炯,微笑地看着舒夜。
舒夜心中一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镇定地回答道:“灵都城就这么大,我又出不去,以丞相的能耐,早晚会把我挖出来。”
林铨微笑地点了点头,心中疑问不减:“听说令妹白姑娘拥有至少凝气境的修为,怎会被伤成这样?”
舒夜暗叫一声侥幸,对方认出了自己,还好没有认出月公主。
他不假思索地胡诌道:“王丞相找来了流云宗的帮手,我二人逃出来时,舍妹先被流云宗的高手击伤,大意之下,才伤在了羽林军箭羽之下。”
“原来如此!”林铨见舒夜对答如流,渐渐放下了最后的疑虑,“既然你是沈兄的兄弟,那便是我铭阁的朋友,我会保证你和白姑娘的安全。”
他手一招,大厅外台阶上一名持枪大汉便瞬间走了进来。
“你去找一个城中名医,带回来给白姑娘治伤。”林铨吩咐道,“顺便吩咐东城的弟兄们,让他们准备好,明日便出发。”
那大汉应了一声,脚步一闪,飞快地离去。
“舒兄弟,你和白姑娘先在此休息一晚,我明日便送你们出城。”他顿了顿,说道,“不是我铭阁不留客人,而是如今灵都城暗流汹涌,你和白姑娘又是王丞相必杀之人,留在此地,太过危险。”
舒夜见他眼中暗藏着驱客的意思。
心神一凝,便想到,可能是自己和月公主来的时间不巧,恰好挡住了铭阁行动的时间节点,对方才如此急迫的想要送他们出城。
说得如此委婉,做得如此仁至义尽,只是为了让舒夜心中不要起疑。
舒夜和月公主正愁不知道如何逃出城外。
此刻,对方为了尽快支离二人,出此下策,却正好中了二人下怀。
舒夜尽管感觉到铭阁中处处疑点,带着无数神秘,但也无意关心,应了一声,感激道:“多谢林阁主安排,我替舍妹谢过救命之恩。”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林铨呵呵笑了一声,叫来一名铭阁守卫,立刻将舒夜和重伤的月公主带往了前厅侧院的厢房。
待到舒夜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林铨才抽出书信,面色紧张地打开。
心中只有三个字,铁戟银钩,锋芒逼寒。
“天星珠!”林铨瞳孔一缩,“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凝目仔细扫了扫书信,只见羊皮卷末,还轻描淡写地画了一柄铁锤,心中不由巨震:“这是……这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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