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与长剑相交击。
白墨也有些吃力了,吕东青的表情已从风轻云淡,化为狰狞。
“怎么可能!!!老夫的一式隔云剑!!!”
“你有神器,但这神器不适合你,以短刀用剑招,能发挥出一成实力都算好的了。吕东青,请引颈受戮!”
“不!!!”
白墨微微一笑。
他出手了。
不是出剑。
吕东青怔了怔,神色又恢复了平和。
“替我告诉……公输先生,太阴对不起他。”
说罢,吕东青闭上了眼睛。
一颗火热的心脏,再次被白墨握于手中。
“原来他就是太**人。”
事情的脉络,很鲜明了。
太**人先请公输斑斓打造此楼,后卖给赵国公。价码嘛,如白墨所料不错,就是他们兄弟二人头上的这顶官帽子了。赵国公再将此楼送给二皇子,然还是交由吕氏兄弟打理,凡于此河畔失踪的孩童女子,皆与其有关。
白墨将吕东青的心脏扔到地上,眼神中带着鄙夷。
那些尖叫声已经没有了。
没来得及第一时间逃走的姑娘们,纷纷躲在墙角中,不敢言语。
白墨的眼神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柔和,对那些姑娘们道:“结束了,你们都可以回家了。”
白墨走时,身后皆哭声。
……
“太阴原来还活着。”
“太阴竟已死了。”
“死在你手里?”
公输斑斓喃喃自语后,白墨点了点头。
“你当年应该给他打造一柄长剑,今日死的,就是我。”
“正气刀呢?”
白墨道:“没收了。”
“算了,本就是赠人之物,少年,快把老夫放出来吧,老夫在这里,憋得太久了。”
“嗯。”
白墨抽出甲午一。
甲午一上已然多出了一个豁口。
白墨摇了摇头,从腰间摸出了那柄“正气刀”。
“还是用这个吧,北冥玄铁打造的宝物。”
两声令人震耳欲聋的翁鸣。
铁链犹在,只是多出了两道浅浅的伤痕。
白墨跟公输斑斓同时怔住了。
公输斑斓哑然了很久,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忘了跟你说,这两根铁链,也是我造的……别别你先别生气!老夫当年也不知道太阴要这个东西是锁我用的呀!”
“……”
“公输先生,好自珍重,白某有时间会来看望你的。”
“你回来!”
“不是我不想救你,白某着实已经尽力。”
“大小伙子,砍两刀就没力气了?”
“白某刚才在外面……”
“休想糊弄老夫,瞧你脸不红气不喘的,仍有大把余力!”
“好吧。”
“剐鳞!”
一个时辰之后。
公输斑斓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顿时,周遭就像起雾了一样。
白某满头大汗,正坐在地上喘气,尘土飘来,白墨猛地咳嗽起来,大叫道:“比老混蛋还混蛋的老混蛋,你特么别抖了!”
“不好意思,衣服很长时间没洗了。”
公输斑斓嘿嘿一笑。
白墨指了指地上残破不堪的“正气刀”,无奈的道:“老子此行唯一的收获就断送在你的手上。”
公输斑斓鄙夷道:“你都得了渔夫效力,还在乎这条破鱼?只要你小子能弄来北冥玄铁,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正好,白某近期就要进入漠北。”
“不是吧,小家伙,你听我说,老夫好不容易得以重获自由,总得先快活俩月对不对?”
“对个屁,要么跟我一起去,要么我就用这把破刀现在就宰了你。”
“行行行,四处奔波也比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强。”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外走。
“白小子,你是个游侠?”
白墨摇了摇头。
“喔,觉得老夫说低了对不,那你是某个宗派的天才弟子?”
白墨又摇了摇头。
“这还低呀,难不成你是一宗之主?”
“我不是练武的。”
“不是练武的你能杀了太阴?”
“太阴不也是个道人?”
“好吧,那你是个才子?”
“勉强接受这个称号。”
公输斑斓唉声叹气道:“完了完了,竟一不小心跟了个穷措大,看来以后日日都要忍受那些酸臭气了。”
“注意用词,你说谁是穷措大?”
公输斑斓挑了挑眉:“在老夫眼里,凡识字的都是穷措大。”
“老混蛋,再说这种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噫,你这穷措大,才思没几斤,脾气倒不小……别过来,老夫不说了就是!”
白墨无奈道:“我终于知道吕东青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了,我把你救出来,天底下又多了个祸害。”
“为什么要说又?”
“因为天下的祸害已经够多了。”
已至雅室。
那些莺莺燕燕皆已不见踪影。
总算做了件善事。
白墨此生惭愧事做了很多,日后总要多行善事,才能心安。
门一打开,樱桃便冲了出来,一把将白墨抱住。
白墨道:“我没事。”
樱桃不说话。
公输斑斓啧啧道:“老夫年轻的时候,也体会过这般光景。啧,嘶,噫吁戏……”
“闭嘴。”白墨抚摸着樱桃的后背,柔声道:“樱桃,别哭了,咱们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嗯!”
樱桃擦了擦眼睛,对公输斑斓施了一礼:“公输先生。”
“瞧瞧这女娃多懂事。”
公输斑斓刚夸赞完,樱桃又道:“您该去洗洗澡了,太臭了。”
白墨放声狂笑起来。
“我我我也也觉得太臭了!”
公输斑斓颓然道:“你们就不会装闻不见吗?”
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回到吕西风的府邸。
除了府中忽然多了一个一说话就让人产生想揍人欲望的老者外,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