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死,他便以爹爹的爵位无人可以继承为名,强收去了我们家的田产和宅邸,原先家里的臣工更是可恶,他们把所剩无多的财物瓜分一空,现在全在吕西风的家里当差。我们能用来怀念爹爹的东西只有他留下来的传家宝了。”
白墨微笑道:“不会就是桌上那只玉如意吧?”
“正是!那是祖奶奶带来的嫁妆。”
“玉如意怎么又落到了吕西风的手上?”
樱桃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们这群蛇鼠一窝的狗贼!”
“我?”
“你这家伙直接去云中郡多好?为何偏偏非要绕道来我们井陉!吕西风为了迎接你,必然要备上厚礼,但拔他自己的毛,他肯定是一万个不肯的。于是,他派出了手下的狗腿子找上了我们,他知道我们手里还有存货!”
“于是,你们就恨上了我?拜托,夺走你们家产的是吕西风,夺走你们传家宝的也是吕西风,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你们之所以恨我,来找我报仇,说白了,就是觉得吕西风在这里树大根深,你们报仇无望,才把气撒在了我这么一个外乡人身上。说真的,我鄙视你们。”
樱桃冷笑道:“你们这些生下来便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有什么资格鄙视我们?你知道我们靠卖艺生存有多艰难吗?那吕西风不止夺走了我们的传家宝,他手下的那些狗腿子在搜东西的时候,还把我们多年卖艺赚来的薄财搜罗一空!他们甚至还想……还想……”
樱桃说到这里,嗓音有些哽咽,不禁低下了头。荔枝的眼眶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很可怜。不过,我可不是什么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的贵公子。老哥以前是在太行山上打猎为生的野人,后来去了范阳谋生,得罪了范阳王他老人家,后来不得不隐姓埋名,只敢操苦力贱业,不敢在城中露出半点面貌。”
“你撒谎!如果真是如此,你如何习得一身文武艺?我们的先生说过,即使唯才是举,也不过看似公平而已,想学到真东西,没有家底是万万难以办到的。”
“世间有异人。有缘又敢犯险,就可以找到他们,要是再有点悟性,就会成为我这样的人了。世界上是存在奇迹的,小丫头们,谁欺压了你、谁踩在你们身上,就掀翻他,找他去报仇,不要迁怒于别人。”
白墨松开了手。
樱桃的一双手腕皆泛起了一圈青紫之色,看得白墨自己也觉得,刚才用的力道太大了。
“要报仇,谈何容易?连你都搞不定……”
“喂喂喂!等一下,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跟吕西风比,很明显我才是大boss好不啦?”
荔枝弱弱的问了一句:“大大大暴死是是什么东东?”
“算了,你们遇到的苦难,本官知道了,也很同情,但是……”
荔枝的眼睛中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
白墨兀自走到墙边,撞墙玩去了。
他果然不是那种可以辣手摧花杀伐果断的狠辣角色。
“好吧,反正本官也不着急走,我会去调查一下,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想对付吕西风,那还不简单?”
“这些年被吕西风搞得家破人亡的可不少,你大可去查。”
樱桃冷哼道:“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想帮我们,别找借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