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光看这宅邸的外表,恐怕各个都要称赞吕西风是个清廉如水的好官吧。
“白县令,吕某人今日唐突设宴,虽预先已经告知,心下却还总是有些戚戚然,就怕白县令不肯给老夫面子,这回白县令可以屈尊光临,实在让下官倍感殊荣!吕某便先敬白县令一杯!”
“吕县令客气了!”
吕西风说罢,便笑着举起酒盅,一饮而尽。他开完了这个头,其他宾客也纷纷举起酒盅,说了一大堆套话。白墨一一笑脸相迎,与一脸颓然的孟惑及面色中带着些许不屑的徐渐形成了鲜明对比。
尤其是孟惑,方才吕西风说话的时候,口中还喃喃着:“说得这么肉麻……你也是个县令好不好!”
之后,席间觥筹交错,只是没人吐出半个有营养的文字,除了互相奉承恭维便是一些俗了套的酒桌言语,白墨与他们一一对答,徐渐早已弃杯而去。
入夜。
吕西风给白墨腾出了他自己的卧室,里面的被褥手巾,凡须长以身沾之物,全换成了新的,一份礼单摆在桌上,吕西风没有对此置下一语,二人都心知肚明。
白墨拿起那张礼单随意看了一眼,便仍在桌上,自顾自把玩起了一只玉如意。此时分明秋高气爽,天气已寒,这玉如意摸上去依然温和如肉,让白墨啧啧称奇。
“吕西风,还挺上道的,怪不得这井陉县无论贩夫走卒还是达官显贵,都一个劲儿的夸他好。”白墨含笑喃喃,“深居简出,人皆以为清廉如水,偶有余财,还修桥补路,惠泽乡里,其实背地里坏事做尽、阴险恶毒,如此之官,谓之鬼官。吕西风,白某之前说要荐你入京之言,发自肺腑,你可别让白某失望啊。”
话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渐渐变得恻然。
“果然……唔……”
“谁在说话!”
白墨的眼神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立着一幅屏风,其上绘有工笔仕女,以牡丹衬托,用笔细腻,色泽层次分明,不分染个六十几次是绝对出不来这种效果的,不过仕女的容貌完全是一幅古人审美的样子,额小脸大,太过于抽象。
白墨走近屏风,口中兀自喃喃:“奇了怪了,难不成是这屏上美人,居然口吐人言?”
说罢,白墨猛然间绕到屏风身后,之后便发出两声细嫩的尖叫。
“啊!”
“啊!”
“别叫了,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躲在屏风后面的是一对姐妹花,故意画了两套完全不同的妆容,但如果细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这对姐妹无论眉眼、鼻唇、脸型都别无二致,完全就是一对双胞胎。
姐妹花双双恢复了镇定。
其中一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扒开外面穿着的褙子,又解开衣襟,露出了里面鹅黄色的肚兜。白墨冷笑道:“别搞这些没用的,如果你趁着我还没生气,赶紧把脸上的妆洗了,说不定能起点效果,现在,没用。在我眼里,你俩跟鬼没什么区别。”
“我我我我俩要是鬼鬼鬼的话!你你你为为为什么不害怕!”
说话的是另一个女子,这句话本来不长,却让她自己给说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