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县尉。”
徐渐淡淡的道:“吕县令,如果你摆了酒席,还请散去,我等没有时间在此处逗留。”
徐渐话音刚落,白墨便反驳道:“别,白某走累了,正想着歇息两天,吕县令,这两天就先叨扰一二,还请海涵!”
“没问题!别说两天,欢迎之至。别说两天,就算两个月、两年,吕某也定不会怠慢两位贵客!请!”
锣鼓喧天,就这样,白墨与徐渐等人走入了井陉县城。
孟惑坐在马车上,兀自喃喃道:“这就进城了?那县令真是不懂规矩,居然都不来拜见拜见老夫!”
另一边,白墨正与吕西风聊着本地的风土人情,从历史聊到了特色,就是不聊有关治理为政之事。毕竟吕西风是诸侯国的官,就算白墨还是廷尉,也管不到这里。
在谈起城中美食的时候,白墨忽然问道:“孙老三的那家饼铺还开着呢么?”
“咦?白县令以前莫非到过井陉不成?”吕西风面带狐疑之色。
白墨笑道:“吕县令这么快就忘了?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县令就是您老人家了,一晃七八年了吧,怎么还赖着这个位置不走哇?”
吕西风笑了笑,白墨的一番言语使他对这个年轻人生出了些许亲切之感。吕西风感叹了一句“白县令算吕某半个故乡人”才切入正题道:“唉,白县令,你有所不知,吕某倒是想走,可是走不了哇。按理说,吕某这些年治理井陉,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好歹也能算民风淳朴治下清静,本该升个半级,可上面却觉得……老夫有点治理得太好了,井陉又是重地,换了人他们不放心,所以……大概吕某要老死在这个位置上了,唉。”
“吕县令,未必呀。”白墨呵呵笑道:“赵国公不重用您老人家,但这天下又不是赵国公的,吕县令在井陉如果实在做得烦了,朝廷缺乏人才,使君大可以去报效朝廷,白某不是吹嘘,我在陛下那里还是能说上两句话儿的。”
白墨说的这些话,在这赵国境内,已经可以算是诛心之言了,赤裸裸的挖墙脚啊。徐渐瞥了白墨一眼,未置一语。吕西风惭然道:“下官素知朝廷之官入之不易,我既无风流品上的名字,又没赶上开科取士的大好机会,祖上也蒙不了什么福荫,实在是……”
“这又何妨!现在那位中尉,叫王大石的,他做中尉之前不过是金吾卫里的一个普通兵丁,现在不是已经得道飞升了嘛?走不了流品,走不了科举,走不了蒙荫和功劳,还可以走荐科,您说呢?”
吕西风目光一闪,开怀笑道:“有白县令此言,吕某也算没白摆了那些盛宴!前方不远便是吕某的官邸,请!”
“请。”
白墨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人才嘛,是永远不嫌多的,尤其是这种不太得志的人才。
当年白墨与李十二第一次来到井陉时,吕西风便是出了名的干吏。但一直没有机缘拜会,这次再到井陉,他仍是一介小小的县令,着实让白墨有些意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