缶脸上。
白墨对魏击道:“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废话,直接打趴,然后用自己的脚帮他揉揉脸。”
白墨说完,又对冷玉烟脚下的魏缶道:“哎呀你这狗东西,怎么敢用自己的脸非礼我家烟烟的脚,真是该死!”
冷玉烟无奈道:“白墨,敢再不要脸点吗?”
“对付不要脸的人,何必要在乎脸面?”
“够了!”魏击赶紧扶起魏缶,对白墨怒声道:“白墨,不要添乱了,这是魏某的家事。”
白墨刚要继续说话,瞧见魏击已经鼻青脸肿的面颊,神情中带着一些羞愧和乞求。
魏缶犹在恶狠狠地诅咒白墨:“你这庶民,竟敢打……本公孙!我一定会让你死无全尸!”
“别人都自称公子,你却自谓公孙,一下子比天下多少人低了一辈?这人贱起来,天下无敌呀。”
白墨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魏击,拂袖道:“公子,墨虽不才,亦知道有个道理,人先自敬方能使人敬之,你若自认卑贱,还从这卑贱中寻来美好与乐趣,那就真的谁也救不了你了。”
魏缶听白墨自报其名,忽然反应过来,道:“好啊,原来你就是白墨?”
“怎样?”
“方才我们在骂魏击引狼入室,遗祸家门,现在狼来了,就这样。”
“你奈我何?”
魏缶啐了口唾沫,轻蔑道:“说白了,你白墨就是我魏家养的一条狗而已,现在如此羞辱自家主人,你觉得自己会有好下场吗?”
白墨摇头。
有人不知趣到了如此境界,他也没辙。
“烟烟。”
“嗯。”
冷玉烟答应一声,再次将魏缶踹躺在地,往他脸上踩了一脚。
“又非礼我家烟烟,这事儿我非得捅到丞相那里不可。”
白墨转头看向魏击,心中忽然有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东家傻点是好事,方便自己坑蒙拐骗,可如果连护犊子都不会,就只能叫犊子护了。
“魏兄,白某找你有事相商,先过来一下吧。烟烟,我们走。”
冷玉烟推白墨离开了这里,魏击迟疑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追到了白墨身后。
白墨听得出来多了一个人的步子,没有回头,眯着眼睛道:“魏兄,刚才怎么回事?”
魏击低声道:“他们说你是奸佞。”
“外面说我是奸佞已经很久了,你看我在乎吗?”
魏击道:“你也被打了。”
白墨转过头来,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弱了大半:“我那不是……人太多,打不过吗?还有,如果我打了那些士子,必定让更多的士子更为震怒,让他们出出气也好,省了以后天天烦我。”
“魏缶不会放过你的。”
“魏击、魏缶,击缶击缶,他是天生要挨揍的,你以为我怕他吗?”
魏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斩钉截铁道:“我要习武。”
“什么?”
“我要习武。”
“再说一遍。”
魏击忍无可忍,终于对白墨吼了出来:“老子他妈要习武啊!”
“这还差不多,你以前学的肯定是文人那套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拿出点男子汉的气魄出来,我正好要去给国雅派当客卿,到时候可以把你引荐过去。”
“国雅派?他们与相府历来不合啊……”
“有我呢,魏兄照拂白某多日,恩深义重,白某当然要报答魏兄。”
魏击摇了摇头:“国雅派,里面那潭水太深。”
“你想怎么样?”
魏击忽然抖了抖袖子,在白墨身后跪了下去。
“求白师教我。”
白墨有些无奈,刚露了一手武功,便骗来个弟子?
“快起来,成何体统!魏击,我教你习武可以,但不是师徒名分,咱们俩依然是好友关系。”
魏击忽然一扫颓色,兴奋道:“真的?白兄,真的可以教我武功?”
“看你可怜,这样,我还要去见你爹,你先回去找一柄好剑……刀也行,无所谓了,白某家传武功,其实拿什么兵器都能练,用刀也许入门快一点。”
“那我回去找一柄好刀!”
“嗯,去吧。”
打发走了魏击,离那鱼龙堂已经不远。
“白墨,你真不怕魏缶来报复?他可是丞相嫡长孙,手中一定握着不少资源。”
冷玉烟隐含忧虑。
白墨道:“说得好像咱们就没资源了一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今天让他们欺负了,我那东家在这魏府就没得混了,对我们也不好。”
话刚说完,鱼龙堂,到了。
魏武一身武士打扮,依旧一丝不苟,此时站在鱼龙堂门口,像个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