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爱德华开口,族长继续说了起来。< { <
“如果我们有更多的木材,我们也会考虑扎个结实的篱笆,而不是用这些柔软的荆条,但是,在这草原上,你走出一百里,也不会看到哪怕一颗树。”
“不是有商人吗?”爱德华看着族长,好奇的问道。
“是啊,商人,他们从不会运送着笨重的木材翻越艾米利雪山,他们只会带着盐巴、针线,仅仅是这些,就能换来他们想要的。”
爱德华说不出话来。
族长停在一个黑色的帐篷前。
“这就是祭祀的帐篷?”爱德华问族长。
“在我们拉伯维亚族里,白色代表富足和平安,而黑色代表神秘和预言,每当族人感到困惑时,就会来到这里。”
族长说完这句话,示意爱德华进去,然后转身离去了。
爱德华走进这黑色的帐篷,里边的光线很昏暗,有一段时间,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等他视力恢复之后,他现帐篷里空空荡荡,只在最中间,有个毡毯,一个佝偻的身影,坐在这张毡毯上。
“欢迎你,圣者。”
一个异常嘶哑的声音,来自那个佝偻的身影,使爱德华无从分辨对方的性别。
他慢慢的踱向前,祭祀费力的抬着头,看着爱德华,使爱德华终于看清了她的洋貌。
她的眼睛昏暗的如同帐篷内的光线,就像蒙上了一层灰尘,皱纹纠结的脸上布满了灰褐色的老人斑。
“原谅我无法起身迎接你,圣者,请坐。”
爱德华闻言看了看她的腿部,虽然这有些不礼貌,她穿着破旧的斗篷,松垮的散落在地面上。
他注意到,她的眼睛并没有随着自己坐下来而改变方向,那么说,这双眼睛,已经失去了视力。
“我已等待了多年,从我得到预言的那一刻。”祭祀缓缓的开口道。
爱德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等待着祭祀的解答。
“我庆幸生于这个部族,在拉伯维亚族中,它算是比较庞大的一支,并且,更为庆幸的是,我被选择成为了一个祭祀,这是部族里每个女性最大的愿望。”
爱德华低着头,仔细的听着祭祀的叙述。
“我们总奢望在历史的长河中,能跳出来,哪怕只看一眼也好,为了整个拉伯维亚族的未来。虽然这要付出代价,值得庆幸的是,一双腿,使我们的部族来到这片水草肥美的土地,一双眼睛,使我清晰的看到了您和拉伯维亚族的未来。”
“我的未来?和拉伯维亚族有什么关系吗?”爱德华忍不住问到。
祭祀长呼了一口气,更为低沉的说:“是的,你从远古的黑暗中行来,然后,将这黑暗在世界播撒。”
“我的未来?这……。”说实话,爱德华有些不太相信这诡异的预言。
“这是这个时代的命运,而你只是承载命运的人,最终,拉伯维亚族会在你的引导下,走向光辉之路。”
“我不知道拉伯维亚族的传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个误会,我想,我不可能是你们嘴里形容的圣者希而穆特,因为……”
说实话,爱德华已经对这谈话渐渐失去了兴趣。
“这似乎扯的太远,说实话……恩,我们现在在逃亡中,我只是需要您告诉我,关于云泽西沼泽的传说,以及怎样平安的穿越这沼泽,您知道,我们得离开了,哈洛斯草原并不是我们旅途的终点。”
祭祀叹了口气,脸上却不曾有任何波动。
“在我们族里,云泽西沼泽有另外一个称呼更为贴切,噩梦沼泽!你得相信,噩梦沼泽是魔族的遗留地,就像格雷人夸耀的蒂尼昂一样,噩梦沼泽是魔族的最后诅咒之地,从没有人能活着穿越这个沼泽。”
“为什么?”爱德华忍不住问到。
“当你穿越沼泽时,你就会明白,我只是希望你在离开前,能用您的睿智,为拉伯维亚族做个引导,让我们在引导中等待您的归来。做为回报,我会为您的沼泽之行,做个占卜,如果您相信的话。”
爱德华慢慢的从帐篷里走出来,一边回味着祭祀说过的话,一边往帐篷里走去。
族长的小孙子艾尔昆突然闪了出来,跟在爱德华身旁。
“嘿,希尔穆特,听说你弄坏了一张桌子?”
爱德华嗤笑了一声,忍不住在这狡猾孩子的头上敲了一下。
“为什么每个从祭祀这里出来的人都愁眉苦脸的,她告诉你了什么?”
爱德华拽着他的手,小声的问道:“难道你没有进去过吗?”
“不,不。”小艾尔昆摆着小手,“孩子是不允许去见祭祀的,我的爷爷说,孩子不应该有困惑。”
“那么,你们都相信祭祀所说的话吗?”
小艾尔昆的脸色突然变的严肃,坚定的点了几次头。
“我们所有族人都相信!几天前,当桑德尔结婚之前,他去见了祭祀,然后祭祀告诉他狼群即将到来,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提前把外边的牛羊赶了回来。”
爱德华心里猛的一震,那么说,这个祭祀真的具有某些预知的能力?
等他回到帐篷之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向众人说他想要安静会儿,另外三个人任由爱德华坐在毡毯上呆。
他整整思考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爱德华又重新来到祭祀所在的黑色帐篷,两个人在里边交谈了一会儿,他面色沉重的走了出来。
下午的时候,所有人开始收拾行李,爱德华眼前一直闪现着祭祀占卜之后,一支黑色的胳膊,瘦骨嶙峋的胳膊,干瘪的失去水分的胳膊。
这是残忍的占卜,即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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