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警局,安吉列局长大人在自己布置得象法兰西乡村别墅的大办公室里大脾气,要不是考虑到房子里面装饰品的价格都极其不菲,他一定要摔上那么一两件将自己的情绪更鲜明地表达出来。?(?〈[
他的愤怒是无可指责的,要知道,就算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大人,也无权命令他在凌晨从一个美貌风骚的娘们肚皮上爬起来,但是眼下,自己手下这群饭桶却这么做了。
一脸麻皮的沃纳警长每颗麻子上都写满了沮丧,象个使尽了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法满足顾客需求的雏妓,可怜巴巴地站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苍白地辩解:“先生,不是我们办事不力,实在是歹徒太猖獗,现在全城每条街上都有他们的人,我们的兄弟根本应付不过来......。”
“是的。”满脸正气的安格斯警长以数据来佐证同僚的辩白,慷慨激昂道:“先生,据我们初步统计,全城有近两百家的夜总会、酒吧、市和商店被不明身份的暴徒袭击,经判断,这些暴徒起码过数千人,而且拥有相当强大的火力,形势非常严峻。我们英勇的兄弟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总算控制住了大多数街区的暴乱......”
“得了吧,几千人规模的暴乱,恐怕全美国都得大地震了,不要拿我当白痴。”局长大人丝毫不留情面地打断属下,挖苦道:“近两百家的娱乐场所和店铺被袭击?帕特里克家族有这么大的势力吗?巨大的牺牲?牺牲的只是你们寻欢作乐的娱乐时间罢?”
由已推彼的局长大人再气恼地挥一挥手,怒气冲冲道:“好吧,就算他们的势力有这么大,暴徒也在几千人以上,但是出动的警力也应该过了这个数目罢?论配置武器的精良,难道我们防暴警察手上拿着的玩意还不如那些从黑市上淘汰来的烧火棍吗?为什么还不能全盘控制局势?嗯,你们想让我怎么向上面解释?”
沃纳警长吱吱唔唔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事实上,此刻洛杉矶城的大街小巷中确实有上数千人在活动,除了各大社团帮派派出袭击帕特里克家族的人马之外,亦还有不少不成气候的小流氓地痞在趁火打劫。
这些家伙可不敢去大场面里搀和,于是就借着这股风大肆抢劫小市和零售店之类的小商铺,真要算起来的确有不下两百家商店遭到了袭击。
安格斯警长还在试图开脱:“先生,您应当知道,这些人虽然是一群暴徒,但并非是****,而且他们袭击的不是普通民居民众,我们不能放开手脚干......”
“很好,说到点子上了。”局长大人愈讥刺地道:“为什么不能放开手脚?是因为你们跟暴徒当中其中的某些人说过诸如‘礼尚往来,我们不会忘了彼此’的话,所以你们就适当地对某些人网开了一面,我说的没错吧?”
两位警长的心脏象是突然给人狠狠捏了一把。
沃纳警长脸上的麻坑中马上就蓄满了汗水。
安格斯警长鼓起勇气说:“先生,您不能这么说,这是对我们的.....”
“安格斯,你给我闭嘴。”局长大人怒不可遏,用力一拍面前的全红木大班桌,雷霆大:“你们这两个蠢货,我不是要追究你们什么......现在市民已经快把警局的投诉电话打爆了,再不把局势控制住,明天一早洛杉矶的骚乱就会成为全国的新闻头条,到时我就得从这里滚蛋......我猜你们一定很乐意看到那个时刻,是吗?很好,不过在我滚蛋之前,你们也得收拾包袱,抬起自己尊贵的屁股滚回家去。”
两位警长面上不可觉察的笑意转瞬即逝,噤若寒蝉地低下脑袋。
“你们要不要喝杯咖啡再走?”局长大人用咆哮来热情邀请两位警长。
“先生,我们马上就去解决。”两位警长慌慌张张地行了一个礼,仓惶去了。
在对帕特里克家族如火如荼的**......哦,是如火如荼的攻击进入尾声时,各大帮派的脑们都接到了相差仿佛的电话。权衡利弊后,他们万般无奈地放弃了全歼帕特里克家族势力的诱人念头,一声令下,所有的帮众象退潮的海水般消失得干干净净,让帕特里克家族剩下最后一口气得以苟延残喘。反正大局已定,无妨暂且鸣金收兵,日后再慢慢斩草除根就是了,不怕他们元气大伤后还能死灰复燃翻过天去。
是安吉列局长大人挽救了帕特里克家族这艘失控油轮的沉没,当然,这并非是无偿的,他在瑞士银行的秘密帐户上因此多出了好几个零。
局长大人极之亲密地问候着自己下属的女性亲属,恼怒地低骂:“一群白痴,难道就不知道想吃鸡蛋就绝不能把下蛋的母鸡宰了吗......嗯,小帕特里克先生还是不错的,至少比他父亲那个老守财奴慷慨得多,这可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可不能让这些饭桶给毁了。”
在沃纳警长和安格斯警长的指挥下,大队百无聊赖窝在警局中嚼着口香糖,全幅武装的防暴警察们终于威风凛凛地华丽登场。
经过大无畏的英勇追捕,防暴警察们的成绩斐然,抓获了大批暴徒和犯罪分子----那些趁火打劫的小流氓小地痞们很不幸地落入了恢恢法网,他们将是应付上级、媒体及民众责难的最佳替罪羊。
游魂党人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委婉插曲,当他们挥舞刀枪凶神恶煞般冲上街头时,正巧与一队防暴警察不期而遇,迎面短兵相接。
见鬼,这些猪猡没接到撤退的命令么?领队的安格斯警长面部表情登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在肚里狠狠诅咒起来,厉声叱喝:“不要跑......你们被逮捕了,全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接受检查......”
当他还未将这一套标准程序用语宣念完毕时,被提醒的游魂党人就已经掉转车头,通通逃得只能看见机车屁股后面的一缕缕黑烟了,安格斯警长这才果断地挥手下令:“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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