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现阴暗的灯光朦胧地照着阴森的房间,不大的地方中,一切应有尽有。 一张精致的书桌内,坐着一位银鹤颜的老人,平淡无奇的皱脸上,时刻透露着睿智的光芒,眼神中,摄人的精光时现时隐。
“比之余三只弱上一线,年纪还如此的小,出手狠辣,不会因为对手太强,而有所由迟疑与退却,他,潜力很不错,是个人才。”老人赞了一句,白天他并不在现场,却是如身临其地一样,“但是问儿,聂鹰的底细你查过了没有,现在紧要关头,千万不能出一点纰漏?”
桌子前面,段问恭敬地应道:“王父,您放心,您一生的心愿,到了现在才可以实现,我怎么能如此的不小心呢?聂鹰是一个陌生人,从现身,到现在,他的过去没有一个人知道。但是我能确定,他不会是对方故意设下的陷阱,而且,他来皇都的目的,是灭杀猛虎战团。”
老人微笑地点点头:“我这一辈子,最自豪地就是生了你们俩兄弟,山儿沉稳,看的远,你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露,有你们在,何愁大事不成?”
“哼,王父说话好偏心,大哥二哥好,难道我就不好吗?”房门外,忽然地传进来一道嗔怪的声音。
房中二人并未有所惊讶,似乎早已知道有人在外面偷听似的,老人呵呵笑道:“月儿,进来吧,和你说了多少遍,我们谈正事的时候,不要在外面偷听。”
‘嘎吱’一声,厚厚地沉重地被推开,原来这里是一个密封的密室。霜月的身影轻巧地掠进,对着老人撒娇地道:“王父,那个叫聂鹰的,我不喜欢,你把他赶走好不好?”
“哦,为什么?”老人慈祥地看着少女,神情中尽是宠爱。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喜欢。”霜月顿了顿,然后道:“王父,我知道你们的大事,如果想要成事,信任聂鹰是万万不可的。”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白天的刁蛮,言谈里,颇有心机。
段问神色一动,问道:“霜月,你以前曾见过聂鹰,是在那里?”
霜月道:“为了王父的大事,我故意接近心语,取的她的信任。上次跟她出访,在无冕城一家酒楼的时候,无意间与聂鹰碰上。那是我和心语第一次见到聂鹰。”
“既然如此,为什么聂鹰不能信任呢?”
霜月面色一寒,那表情实有几分不服:“他在看见心语的时候,便是被迷住了,眼睛半点都不曾离开过。你们说,如果他要是知道我们在对付心语,他还会帮助我们吗?”
瞧着霜月隐有几分吃醋的模样,老人与段问才知道,霜月不喜欢聂鹰的真正原因,但却没有笑。他们心中都知道,霜月平日里虽然刁蛮,不可理喻,但是她的眼光与处事能力,远远在段问与段寒山之上。老人经常感叹,如果霜月是位男子,那么段家就更完美了。
房间里,瞬间变的安静,数分钟后,老人沉声道:“月儿,以你之见,应当如何做呢?杀了聂鹰?”
霜月淡然笑道:“杀,倒大可不必!以他今天的表现,虽然还是入不了法眼,可如果真心的归附我们,还是有他的用武之地。”
“男人,很简单,所钟情的,不过是权势,财富,美色与武技。这四样,我们段家,都可以给他,段府现在招徕的强者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就不相信,他聂鹰会特别一点,对这四样毫不感兴趣。”
“不错,是人,就会有**,相信聂鹰也不例外。只要我们掌握住他所需要的,不愁他不对我们俯称臣。”段问鼓着掌道,老人脸庞上也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过?”段问紧接着道:“看今天聂鹰的表现,在知道我爵爷的身份后,并没有生什么变化,想来,他对权势和财富不感兴趣,那么,就只有从美色与武技方面下手。武技,我们不缺,可如果他真的是看上心语,我们总不可能将心语绑架过来送给他吧?”
霜月白了段问一眼,忿忿地道:“如果可以绑架得到心语,王父也不用筹谋这么多年了?”
瞧着霜月莫名生气的表情,段问为之一楞,突然醒悟道:“难道你想自己。。。”
“当然,论容貌气质,天赋条件,身份地位,我那一点比不上心语,偏偏这个死聂鹰正眼都不瞧我一眼,这一次,我怎么都要试一下。”这时的霜月,小女儿家姿态一览无遗。
“不可?”老人与段问极力反对:“你是我段家的公主,就算聂鹰以后的潜力巨大,将来或许会成为一方强者,但现在还不是将来,而且要拉拢聂鹰,办法和人选多的是,不需要你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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