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大院,流血成河,不少张府中人想要出来,可是三长老如同魔神降世般屹立在大门前,稍一接近,就遇到那鬼魅般的血芒;想要其他小门逃出,可是外面众修者早已把所有围墙,连带小门封锁得水泄不通。
张府大院中尚存的张氏族人,此时如同热锅上蚂蚁,明知道再呆下去必死无疑,但却无路可走,一种绝望情绪悄然在张氏族人中传播着,人人惶恐,人人不安。
“三长老已入魔了,大家与他拼了吧!不然全没活路了呀!”蓦然张府大院内一声洪钟般的吼啸,却是一位侥幸没死的元觉六层弟子见形势失控大吼而出。
闻言张府大院中众人齐声呐喊,刀枪剑戟箭等诸多兵器齐出,如雨点从各个角落席卷向马脸长老,只是这些兵器的攻击更是激发了马脸长老的狂性,那血芒施放的越发密集起来,整个大院上空,殷红匹练如花绽放,只是每一次绽放,就有无数兵器或断成两截或化成碎片,就有一个以上的生命之花凋零。
如此几番下来,大院中所剩下张氏族人寥寥无几,而且所余之人尽皆一脸绝望,很多人绝望之余放声哭泣,有人则发狂地主动迎向了那鬼魅的血芒。
一位幸存的白发老者龟缩在一处墙角,老泪纵横,仰天悲嚎道:“老天呀!我们张府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呀,要承受这灭顶之灾!而且灭了张府的偏偏是自己的长老!张家本是山阳城四大世家之一,没想到一朝覆灭,我垂老之年,还要目睹此种惨事......”
一位美艳少妇呆呆地看着地上,清秀面庞下两行珠泪无声滑落,地上一具婴儿尸体被从中间一截而过,右边更是躺着一具无头男性身体,良久,少妇凄厉尖叫道:“三长老,你这个疯子,把我丈夫,儿子都杀了,我与你拼了!”
言罢,少妇拾起地上一根烧火棍,如疯似狂地冲向了马脸长老,可是才冲出了一丈不到,一道无声无息的血芒就从少妇腰间一闪而过,接着少妇就眼见着自己下半身踉跄着向前冲出,然后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一个十岁稚童,跪在地上一少妇身体边失声哭泣着,此少妇身体赫然也从右肩到左腹地一分两半,稚童不住地抚摸着少妇煞白的面孔,口中嘶哑地喊着:“妈妈!不要先下浩儿呀!浩儿不能没有妈妈呀!妈......”稚童的哭声没能持续多久,一道殷红血芒就从其身上一划而过,其身体一下两分,殷红血芒还在地上留下了一道一尺多深的沟壑,但不过片刻,沟壑中就溢满了殷红的鲜血。
......
同样的事情一幕幕地在张府大院中上演着,在张府围墙外的修者们虽然未能亲眼目睹,但听闻院中老弱妇孺的凄厉惨叫,痛苦呻吟声,众见惯生死的修者们也不仅一脸土色,眸中显出不忍神色。
张府大院中的屠杀继续着,大院中不断躲闪血芒,并击杀欲要躲入房屋中张府人的青袍老者,此时亲眼见到张府中无论壮弱,无论老少,无论男女尽皆凄惨哀嚎,然后绝望而死,青袍老者本来因爱徒死亡而疯狂的眼神,渐渐变成了一种哀伤,茫然。
青袍老者躲在一处墙角,呆呆地看着满地鲜血横流,口中喃喃低语道:“我这样做真的对了吗?如果我的门派有一天也面临灭门之灾呢?我要如何才能避免门派惨事的发生呢?张府为什么会面临灭门如此惨事呢?难道只因为我把这入魔的马脸长老引入了大院中吗?”
青袍老者的自语声没人听到,也没人去听,张府中人对他也如见鬼魅般避之不及,又有何人听他的低语呢?青袍老者自语了几句,然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外面的惨叫,外面的杀戮,全然充耳而不闻,目睹而不见。
......
此时,张府中各个阴蔽的角落中,还有几个像青袍老者一样的元师九层修者,躲藏在血芒激射不到的角落,视若无睹地观察着大院中每个张府族人的表现,这几个强者显然不是为了欣赏马脸长老的屠杀表演,也不是像青袍老者般为了报仇而进来,但看向每个即将死于血芒之下的张氏族人的目光却十分专注,甚至张氏族人的每声尖叫,脸上眉毛轻蹙,眼珠转动都看得十分仔细,不时地这几个元师九层强者就会轻声喃喃道:“此人不会魂诀!不救!”
原来这几位强者冒死潜入张府,竟然是为了观察哪一位张氏族人修炼了魂诀与否,观察的目的自然也是一旦发现有人修炼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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