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火炮何等了得,可是我忠勇的将士顽强的挺立在阵地上,你们都是好样的。左大人说了,只要顶住叛军的三板斧,我们的城池就会固若金汤。不过这三天你们也见识了,这支叛军是什么样的军队,如果没有城池依托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提督大人,叛军也不过如此,他们不是三头六臂,也是肉身凡胎。连续三天不分昼夜进攻,叛军恐怕也吃不消。”一名属下或许受到酒jing刺激大胆地站起来鼓噪。“混蛋,你的脑袋发昏了。叛军只有1万多人马,而我有三万人马,可是叛军区区一万人马就敢向我壁垒深严的城池发动进攻,这说明叛军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三天时间,叛军只动用4千多人向我轮番发动进攻,想必你们都见识了叛军是如何发动进攻的。”
众将官回忆三天来噩梦般的情景,纷纷首肯提督大人所言不虚。罗炳章告诫大家,虽然防守不错但不能骄傲自满。第一个回合,顽强阻击稳住了阵脚,罗炳章内心的忐忑安定许多。他一边向成都禀报,一边调兵遣将,稳固防守。
10天过去了,3支步兵旅轮番上阵,结果仍然没有突破西康城外的壕沟。虽然给清军造成大量伤亡,但是所部也付出了1500人的伤亡代价。虽然是轮番上阵,可是官兵们进入极度疲劳,何猛命令停止攻击。中军大帐里,何猛脸sè十分难看,属下们尽量陪着小心,生怕招来一顿训斥。
“副司令,连续攻坚受阻,士兵的士气受到影响,再这样打下去恐怕不行,必须改变打法!”一名作战参谋小心翼翼道。“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大胆说出来?”何猛消廋的脸颊不怒而威,一双眼睛似乎变大了。几位参谋相互看看无耐的摇摇头。何猛知道仗打到这份上,谁也没有好办法。连续进攻无果,士兵的士气肯定大受影响,因此停止进攻是无奈之举。
各种办法都想尽了,就是不能奏效,看样子继续进攻是死棋。这功夫外面传来马蹄声,少顷,一名通讯军官浑身湿漉漉的进入。“报告副司令,兵团司令部战况!”何猛接过信函吩咐来人下去休息。看着冷一飞写给他的信,何猛紧锁眉头陷入沉思。
“副司令,是不是主力大军也碰到了同样的问题?”一名作战参谋询问。“是的,司令率部在泸州城下同样久攻不下、步履艰难,目前他们也停止了攻击。更为糟糕的是哈立德在内江也没有任何进展,虽然内江城池不坚固,可是哈立德没有重武器,攻城没有火炮根本不行。内江一线虽然地势平坦,可是清军很聪明,他们挖掘了大量壕沟,部队若想迂回作战根本办不到。”
“副司令,冷司令什么意思?”一名作战参谋道。“目前已经上报广州总部,等待消息!”这功夫外面传来人嘶马叫,一名属下进来禀报:“报告副司令,运输部队到达。送来子弹100万发,炮弹3千发,手榴弹5万枚,补充兵员2000人。粮食20万斤。”何猛点点头道:“立即把弹药分发下去,补充兵员也分配到各支部队,另外把伤员转运下去。”
西康城内气氛同样十分压抑,10天的防御作战,尽管挡住了叛军猛烈地轮番进攻,可是经过统计,所部伤亡将近6000千人,其中有4千人战死,不少伤员都是得不到有效治疗而死,清军在抢救伤病员方面差远了,很多救护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
罗炳章尽管对属下付出惨重代价心疼,但是见证过尸山血海、见识过无数的杀戮,他的神经完全可以承受。这功夫属下进来禀报,增援上来5000士兵,运来大批粮食和赏银。罗炳章下令杀猪宰羊、美酒管够,奖赏全体将士。属下们闻听立马像打了鸡血般的兴奋起来,整个西康城内开始沸腾。
夜深了罗炳章有些眩晕,信步登上城墙。远远望着北伐军的营地,内心流露出敬佩的感觉。他内心深处恐惧过洋人的军队,鄙视过太平军,鄙夷过阿古柏的叛匪。可是看着眼前这支军队,让他肃然起敬。或许是这支军队在安南横扫法军让他心生好感,或许是这支军队所向披靡占领江南半壁河山令他敬佩,或许是左大人对这支军队也是另眼相看。总之,不知什么原因,罗炳章对眼前这支军队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