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从夫人房里请安回来,一路看得上下仆从甚是兴奋,断断续续听得象是在议论一件大事,瑞王的爹爹威武大将军段震天将从西北战场凯旋而归。皇上亲迎,皇恩浩荡,府第自是锦上又添繁花,如烈火烹油,尊贵荣光倍增。
“哞哞……”的牛角号,响彻云宵,这不是开战前的号角,而是威武大将军段震天凯旋归来的礼炮,全府上下皆在府门翘首以待,孟渺渺自然也在其中。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先看见两个执红樱枪,披铠甲的卫兵信步跑来,稍息,立正,然后昂首站立在道路两旁静候,再一对,又一对,如此来了几十对,紧接着是锣鼓声,鞭炮声,马啼声声中,将军的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在街头阔步行进,大街上欢声雷动,喜迎保家卫国英雄归家。
府里人全在门口跪迎,孟渺渺好奇的偷眼一瞧,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身上披挂钢盔铠甲,烁烁闪光,威风凛凛,神情踌躇满志,运筹帷幄,豪气干云。
在将军脸上一条约三寸长的伤疤甚是惹眼,不显其丑,反而平添了些威严,象一道军功章,彰显将军战功无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气势。
将军一个鹞子翻身跨下马
“大家都别跪着了,都起来吧!哈哈哈哈……”声音自是哄亮如钟。
大家于是簇拥着进了府,吹乐手腮帮子鼓圆,唢呐齐响,锣鼓喧天,欢声笑语热闹得都快把房顶都掀翻了。但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罢,她从未真正融入这个大院,也没人能真正伸出双手接纳她,她其实就是个局外人。
嬉闹声还在继续,孟渺渺避开了喧闹的人群,湛蓝的天幕上月亮已悄然升起,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来京这一恍,居然也有数月,掐指算来,今天是父母的魂归日,都说这一天,亡灵回归,与心中牵挂的人会面。想到这,心中怅惘,回屋拿出早些时叫红莲托管事嬷嬷买的香烛纸火,来到了那株老梅花树下。
“爹,娘,你们在天上还好么?女儿真想你们,真想随了你们而去……”孟渺渺匍匐在地上,哽咽着喃喃自语,身体随之擅动不己……
正悲恸不已,泪眼朦胧间,突觉周围亮如白昼,她起身抬起泪眼,却见十多个仆从高举灯笼,居然把她团团围住,一时愕住。
“小姐,这哑巴也太可恶了,在这喜庆的日子烧香啼哭,这不是在诅咒老爷么?哼!”小六子凑近李娇蕊,涎着脸说,真正一副狗奴才的嘴脸。
“把她押到夫人那,请她发落。哼!”李娇蕊嘴角噙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派头。
前厅,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将军和夫人突然看到被绑住双手的孟渺渺,都大感突兀,表情僵了僵,段瑞更是张口结舌。
“娇蕊,这个女孩是谁?犯了什么错?”段震天问道。
“哦,老爷,这女孩是瑞儿去往南方督察黄金矿山时认的义妹,说来奇怪,她有个璧人,居然和瑞儿的一模一样,象一对似的。”秦丽君突然想起这事,对段震天说道。
“哦!是那个我送给瑞儿的吉祥福娃么?”
“对呀,瑞儿的是男娃,她的是女娃。”
听到这句话,段震天象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脸色瞬间变了,然后又抬起眼睛仔细的审视面前的女孩,好半响也未出声,呆呆的傻了一般。
“我说过这女人是丧门星吧,表哥还非要偏坦她。”李娇蕊幽怨的瞅了一眼段瑞。
“娇蕊,你别胡闹,到底怎么了,先把绳子解开再说。”段瑞说道。
“老爷夫人,在这个人人皆喜庆的日子,这女人居然在梅园烧香恸哭,不知有何居心,是存心招惹晦气,诅咒王府么?应该立即斩首示众,看谁还敢与将军府作对。”李娇蕊并不理会段瑞,怒气冲冲说道。
听此一说,所有人都皱了眉。
“还有这事?”看所有的家丁无不点头。丽夫人顿时大怒,厉声说道“大胆,反了她了,立即拖出去解决了,以一儆百,看谁还敢放肆。”
要知道,段大将军劳苦功高,拥有皇上赐予的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赐死一个人象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更别说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孟渺渺。有心软之人已低头暗暗唏嘘,不忍再看。
段瑞也一阵无语,只能眼巴巴看着父母。
“夫人,夫人,求求你了,我家小姐并没有诅咒王爷的歹意。求求你开开恩,饶了小姐这一回。”红莲涕泪交流,连跪带爬到丽夫人脚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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