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认识段凤染时,二丫记得,当她见他咳嗽时还有些幸灾乐祸,因为她觉得那时他所表现的凉薄且以自己的利益为重,便觉得这人怕是想赚银子想疯了,所以才不顾自己的身子操劳而致如此的。
但就算不似大夫,如习武的顾洪,却也看出段凤染气息不稳,而且如此畏寒,便才觉得他身子应不是只体弱如此简单。
而现在二丫听得黑衣人荆所说,才知道他的病情还真是不能小觑,况这体内甚至还沉有毒素,所以二丫自是越想便越担心着,想着这段凤染要不回京城修养才好,不然这周车劳顿,也不知他是否能撑得住。
二丫单手支在床沿,决心着如若段凤染醒来便劝他回京。可该如何劝呢,她却还没想好。而且奇怪的是,自己刚刚还睡不着,可现在却有些困了,以至于她硬撑着也还是不能控制的伏在了床上。
这累极而一夜无梦,二丫在天色稍亮时醒了。可当她意识到自己乃是躺在了床上,便又立即起身。“段凤染呢?”自己在床上,可她环顾周遭却没看见段凤染。
所以她下床并推开门,只见在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中,远处有一银白,而二丫认出,那是段凤染所披的狐麾。
“段凤染,你怎么出来了?”二丫向他喊道,可当她想奔向他时,又发觉在雪地里其实连行走都吃力,更不要说跑了,所以她也只能慢慢地过去他身边。
“你好些了么?何时醒来的?...喂,你怎么都不应我呢?”段凤染见二丫向他走来,可却一句话也没答她。不过只是一会儿,他就幽幽而道,“芙儿喊为夫什么?”
二丫暗道,难道你不叫段凤染么?可她到底没说出口,只因她听懂了他的意思。“夫君...”她乖乖地改了称呼。
“恩,昨晚吓到你了吗?”
段凤染突然地柔声。倒是让二丫有些受宠若惊,她眨了下眼睛,见这斯不似玩笑之意,也就认真回道。“是啊,我本以为你是睡着了,可后来我喊也喊不醒,所以我...确实有点害怕了。”
二丫垂头,自也看不见段凤染脸色虽仍是苍白,但嘴角已明显抿着笑意。
“阿荆有些夸大其词,这毒也并非如此凶险,只要我好好调养,要想痊愈,也并非不可能。”他道。
“那我们可否先回京城再说。因为我觉得这买卖虽然重要,可总也比不得身子啊。”二丫听得段凤染自己也这么说了,便也就把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段凤染听罢回头,由于二丫只到他肩膀,所以他俯着身。但说出的话却有些不与二丫在一个调上,他道,“为夫以后只唤你芙儿可好?”
二丫抬眸,“你不是都已唤过几次了么?”
“呵呵,为夫的意思是,以后在外人面前,我也这么唤你好么?”他紧盯着二丫的眼睛。
二丫点了点头。而她这懵懂的样子,倒是让段凤染忍不住想要与有些肌肤之亲,不过他也只是抱着她,没有任何征兆,也不是在酒醉之时,而他现在。还就只想好好的抱一下她。
“夫...夫君,你怎么了?”二丫被这么一抱,便把劝他回京城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当然她事后会骂自己没出息就是了。
“没事,我就是...累了。”段凤染叹了口气。
“那。那赶紧进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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