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张勋吃饱了喝足了,一抹嘴巴,喝道:“那哈五,盛军那些狗ri的在哪里?”
那哈五一皱眉:“我都叫你一声张参军,以示尊重,你直呼在下之名,恐怕不太妥当吧?”
“你狗ri的别给爷登鼻子上脸……”张勋喝道,却见那哈五根本不为所动,一副与他平起平坐的派头,只得长叹一声:“妈的,这人啊,千万别让人家救命!尊严扫地啊!”说着,冲着那哈五一拱手:“那……那个什么?”
“那营长!”那哈五仰脸说道。
“营长是个什么前程?”张勋是绿营出身,搞不懂德国人的编制。
“反正,我的营有一千多人!”那哈五的营只有五百多人,为了自抬身价,报出一千人,翻了一倍。
张勋只得拱手说道:“那营长,盛军那帮王八蛋都不是人,向自家兄弟开枪,请那营长秉公办事,军法从事!”
那哈五鼻子一哼:“本营长连ri奔波劳累,哪有jing神处理那些个盛军?”
张勋怒道:“莫非你要放过他们?”
那哈五摇头:“我们团长说了,冤有头,债有主,盛军就交给你张参军处理了,你爱咋咋地。”
张勋一听那哈五这话,差点山呼“周宪章万岁!”幸亏嘴巴闭得快,否则,这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就收不回去了。
周宪章不仅救了他的命,还把仇人全都交给他处理,岂止是救命之恩,完全是恩同父母!
那哈五伸了个懒腰:“盛军的人都在南门下绑着,大概有个两千多人,都是些窝囊废,一枪不发就当了俘虏。你自己去看着办吧,告辞。”
那哈五前脚一走,张勋就带着他那帮吃饱了撑得圆滚滚的毅军弟兄,瞪着血红的眼睛,冲到南门下。
盛军两千多兵丁,被围在一块空地上,四周是那哈五的第二营官兵,端着枪,上着刺刀。
张勋喝道:“那营长的人辛苦了,该回去休息了,我张勋不劳诸位。”
第二营官兵早就得到命令,张勋一到,立马撤退。
张勋瞪着血红的眼睛,毅军官兵们也是如狼似虎。五十多个毅军弟兄躺在南门外,他们眼巴巴看见了鸭绿江,却让自己的军队,打死在自家的家门口!
要说心狠手黑,张勋一点也不输于卫汝贵!
盛军杀了五十多个毅军,张勋下令,杀两百个盛军,按四比一的比例,替死去的兄弟偿命。这两百盛军里,先选将官,从营官到把总,一个不留全部杀光!将官杀完了,人数还不够两百,张勋一不做二不休,把卫汝贵的亲兵队全杀了,总共杀了两百八十多人。
南城门下,血流成河,血腥味充斥全城。
冯国璋跟着后军刚刚进城,听说张勋杀人,急急跑到南城下,想要阻止他。结果,等他赶到的时候,张勋已经杀完了。
冯国璋指着张勋的鼻子破口大骂他草菅人命,张勋任凭冯国璋如何骂人,却也不恼,等冯国璋骂累了,才悠悠说道:“冯参军,这些爷已经杀了,你就是把天骂塌下来,他们也活不了,你要替他们报仇,就把老子杀了!”
冯国璋被噎得说不出话了,拂袖而去。
因为这件事,张勋和冯国璋结下了梁子,两人成了一辈子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