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有句话说叫远亲不如近邻,咱俩是跟着干妈,干妈和夏伯的关系自然亲近,可论到咱们那可屁都不是了,”秦荣叹气道,“他呢,怎么说也是夏清的保镖,还是贴身保镖,可不是一般的保镖,那能做到这种保镖,在夏伯的心中信任度自然是极高的,咱们啊,还差得远呢。”
“话虽如此,可咱们吃这闲气算什么?你还白白去了五十万。我让他跟我去做酒庄生意,他说没钱,还说不会干坑人的事,这转头就把你坑了。我说老秦,咱是不是跟干妈说一说?真能瞧着他踩脸上?连个还手都不还?回京里还不被老少爷们给笑死了?”于峥紧握酒瓶说。
“我瞧还是忍下来算了,”秦荣抓过酒瓶灌了口,把酒沫子一擦说,“你不想想,他真就是个普通的保镖?哪个普通的保镖能够胆子大成这样?我看呐,多半他还是……”
“夏家的亲戚?”于峥抢先说,“我看也多半是这样,要不是亲戚,谁能一来就做到贴身保镖,夏伯也不会放心让他保镖夏清吧?听说在他来之前,夏清这边可都是干了五年以上的保镖保护的。”
秦荣本想说宋煜不定手中还有夏成彰的把柄,听于峥这么说,也能说得通,就说:“要真是这样,那也没法子了,咱们这回算是踢到铁板,打落牙齿和血吞吧。也别跟干妈说去,省得说咱们小家子气,跟个保镖斗上。”
“干妈那头可说这个姓宋的不是一般保镖,”于峥哼道,“斗上那也没什么,以干妈的性子,也不是怕事的,就怕咱们斗了还没拿下来,那可丢她老人家的脸了。”
秦荣盯着他看了几秒:“那你想怎么做?”
“我在京城里养着一帮退役武警,但那些都不管用,能入夏家法眼的,就算来个十个八个的,也顶不了事。我倒认识几位澳门的‘叠码仔’,那边跟14k有来往,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狠人……”
叠码仔就是带那些有钱人到澳门赌钱的中间人,从赌桌上拿回扣,要是赌客没钱了,还能根据对赌客身家的了解放贷,回头催债也由他们来执行。
都是些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要是有钱了还能在赌场里承包个赌厅升级成厅主。要知澳门赌场都做得跟商场一样,赌厅就是各个专柜,分别承包下去,给各个有人脉的人,他们按赢来的钱分份子给赌场。
能做到厅主就是极有身份的人了,毕竟一个厅里不止一张赌桌。
而14k可是澳门四大黑道帮会之首,当年组建四联公司在澳门赌业也是赫赫有名的。
“14k的人不是被查得很紧吗?特别是崩牙驹才刚出来,我看还是换条线吧,”秦荣摇头,“实在不用我找一批刚退下来的特种兵,看那姓宋的身板不厚,真打起来十个打一个还吃不定?”
“还是用澳门的人好,查也查不到咱们身上,干妈要问起来一推二五六,能脱得一干二净。京城里的人少动为好,”于峥想清楚了就拍腿说,“我这就给澳门那边打电话,把事情做成抢劫案,你才刚给他五十万的支票,那能怪得了谁。”
秦荣深思后点头同意了于峥的办法。
要搞就往死里搞,就不能白花那五十万,这口气更不能就这么吞了。
就是夏成彰家的亲戚,那也不能这么打人脸的,你又不是夏成彰的女婿。
于峥握着电话走到墙角,拨通号码就听到那头一个刺耳的金属声:“秦大少,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是想来澳门玩了?”
“没事谁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老说你在澳门手眼通天吗?给我找几个硬手的,我这里想解决个家伙。”
“嗬!谁他妈那么大胆子,敢惹秦大少!那不是上赶着要去投胎吗?成,秦大少,你给地址和照片给我,我马上派人……”
砰!
于峥就觉得脑袋嗡地响了声,背上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一个小时后,秦荣找到他,看他满头是血,慌张的将他扶起来。
“老于,你这怎么弄的?怎么满脸都是血?这后脑像是被人开瓢了?”
“我……我给澳门那边打电话,打着我这就被人敲闷棍了。”于峥晕呼呼地拿起手机,看里面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澳门那边打来的,想要站起来,腿就一软,“妈的,谁打的老子,这满屋子的保镖都瞎眼了吗?”
“我先扶你回屋再说。”秦荣扶着他就往屋里走,眼睛四处张望,心想是不是宋煜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