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不知道,只说是门主的意思。”谭风水示意蛮蛮看着她,“我听说胡蔚海手里有些手段,就带她来用上了,才问出来的。”
胡蔚海的手段,宋煜想着翘了下嘴角。
那家伙不光是缩在龙城观里做个观主,骗些信徒上床,能修到筑基后期,资质还是不错的,本事也有些,特别是他那手刑罚。
金河修真界都知道,他要是出手,就是元婴期高手,那也没办法不把祖宗八辈都给交代出来。
传言说是有个偷了龙城观香火钱的小贼,被他抓在观里,整整折磨了五十多天才死。
不单把他以前犯的案子都给交代出来了,就是他听说的案子,还有他住的那地方周边发生的事,一股脑能说的都说了。
光是这点,就足够他在金河修真界占据一定地位。
要不是宋煜这些人窜起太快,龙城观也是个很超然的地方。
可现在胡蔚海见了宋煜谭风水,除了喊宋爷,谭爷外,一点法子都没有。
谭风水拎着朱雀过来,他也只得老实配合,把堂堂的修剑门四护法给折腾得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再加上禁制术的关系,朱雀现在能说生不如死了。
对谭风水这种狠人来说,上手段什么的,根本没有道德上的问题,只有能不能达到目的的问题。
但这也算是生生的跟修剑门反目成仇了,那头还跟左禁谈着金丹的事,这就演这么一出,宋煜也感到头疼得很。
“事都问出来了,人先交给我吧。”
一小时后,谭风水和蛮蛮带着朱雀从溪山龙城观赶回新湖苑,宋煜站在车门后,看着被推出来的朱雀,险些以为这是另一个人。
朱雀原来的那张漂亮脸蛋,上头横七竖八都是伤痕,看那模样,像是还撒了些盐沫,再看她身上那件衣服,也跟原来不一样,原是皮衣皮裤包裹整体,现在穿着宽松的衬衫,看着像是蛮蛮的。
不用想原来那衣裤早被胡蔚海给弄碎了,能有这身衣服穿,就是蛮蛮想着不能让谭风水占眼上的光准备的。
那衣服底下是怎样,宋煜都不敢想象。
饶是他对刑罚并不在意,却也觉着这次谭风水做得过头了些。
看宋煜的目光,蛮蛮哼道:“修剑门对我水门的压制,欺辱,宋兄还不太清楚吧?我们这样对她,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不清楚?都听谭风水说过了,听她这样讲,宋煜也无话可说。
朱雀的面容极端憔悴,就跟那被扔到了尼泊尔窑子里一天要接三十个客人的小姐似的,一脸的萎靡不振。
就连灵气都混乱得很,跟普通人都比不上,看她那空洞无神的眼神,怕是神经都受了极大刺激。
“谭兄,嫂子,我要带她北上京城,左禁那边说给我寻到了金丹……”
谭风水一怔后立刻抱拳恭喜:“看来宋兄要突破至金丹期了,既然左禁要她来换,那宋兄尽管拿去。”
蛮蛮也捶了宋煜的肩膀一拳:“行啊,总算是有消息了,我还以为左禁那奸商要放你鸽子呢。”
“呵呵,有钱赚的事,他哪会不留神,”宋煜笑说,“明天夏清也要回京城过年,我正好顺路送她回去。”
“嗯,”谭风水说,“顾玄在京城,要我和你嫂子跟你同去吗?”
“修剑门就在承德,白媚会跟我回京,慕容在京中,我拿了金丹服用后,光一个顾玄也不会是什么问题,何况,金狼也在京里。”
见宋煜都想好了,谭风水就点头将朱雀推给宋煜。
水行静止宋煜已掌握了六七分,朱雀现在又变成这副模样,要控制她倒不是太难的事。
将朱雀交给接到电话赶来的白媚,宋煜定时会给她施术,转头就回夏家别墅。
才踏进屋就闻到房间里一股焦味,急冲冲的跑上楼,只见夏清拿着铜炉,念着惊涛诀在灭火。
只一会儿工夫,水就注到了炉中,火势被熄灭,但也留下了一堆乱糟糟的黑色的玩意儿。
“你这是在做什么?”宋煜瞪大眼说。
从空中飘浮着的臭味,他能想到夏清是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到房里想要用铜炉和惊涛诀来炼丹。
这房间四壁的药柜后都划着些法诀阵符,就是不会云火诀,也能勉强炼出丹药,对于法诀也有放大的效果。
但宋煜是先让夏清修习云火诀,才打算让她来这里尝试的。
显然,夏大小姐没把他的话放在眼中。
“我就想试试嘛,你这里比楼上容易得多呢。”夏清嘟囔道。
宋煜不理她,眼睛从一排的药柜里看过去,只扫了半个药柜,就跳起来了,跑到那几个打开的抽屉前,看着里头空空如也,心如刀割。
“你炼丹就炼丹,我不是让你用回魂花的,你干嘛要用这些东西?你看看,这种阴阳双生草,是修真界的宝贝药材,光是一株就要一千多万。你再看,这泥金四足铜,是用来炼剑的上等材料。一个炼药的,一个是炼器的,你给扔一个炉,你想炼出什么?还有这个,符金水!乖乖啊,我的大小姐,这些东西加一起,都快五千万了,你看你,你炼出了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