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次那是在他家的夜里黑着灯抱着她光滑的上身,这一次在酒店房间的灯光下才清楚的看到了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真是白如雪霜,冰清玉洁,摸上去带着丝丝的热感,滑如绸缎,几乎连一根汗毛都看不到最新章节凤月无边。
逐渐的将短袖推上去,赵雪抬了抬头,将胳膊举起,短袖便完整的脱了下来,露出了性感白嫩的上半身,那一尺七的小蛮腰真是平坦柔软而细腻光滑。一点一点朝上,便是突然隆起的挺拔玉 峰,只不过黑色镶着蕾丝花边的胸 罩还没摘掉,在其包裹下的玉 乳露出少半个,白嫩的如拨了壳的鸡蛋一样,看上去吹弹可破。
“还有胸 罩和裤子。”赵雪躺在床上面带温柔的笑容,好像很期待下一刻的到来一样。
还用她说?
刘海瑞只是想好好欣赏一下她的玉 体罢了,既然她已经等不及了,那还等什么呢。
轻轻抬起玉背,将手伸进去摸索在带扣上,不能表现出解扣子的本领太过高超,于是假装解不开,让她翻过身趴在床上,露出曲线玲珑的玉 背和翘 臀,似乎比前面的风光更加宜人。
双手将扣子朝中间轻轻一挤。“嘣”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带子就松开了,将它挑下来,趴在她平坦的玉背上,双手绕过侧身,直接抵达高耸的乳 房,喜欢的抓住它们一边揉搓一边将嘴凑近她红红的耳根吮吸,从身下便传来了赵雪急促的呼吸和呻 吟,从处 女嘴中发出的呻 吟带着矜持和羞赧,真是悦耳动听,***弦。
“还有裤子没脱掉。”赵雪一边呻 吟一边说。
“抱会,不急。”刘海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自从她答应会将第一次给自己时,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现在来临了,他却不想像和其他成熟 女人在一起那样,只知道一爬上床就干,而是想好好享受一下这个美妙的过程。
趴在她身上,将脸紧贴在玉背上,感受着来自她身体上的热量,双手握在热乎乎的咪咪,这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一直过了好一阵子,才从她的身体上爬起来,将手伸到小腹处,解开了裤子的纽扣,拉下拉链,朝下轻轻一扯,她抬起了腰肢,以方便他脱下裤子。如此一来,一条瘦身牛仔裤很容易的就褪下了她的双腿,两条笔直玉白的性感长腿微微夹紧,浑身上下便只剩下了一条窄细的黑色小裤衩来裹住最神秘的地方。
细长**逐渐朝上,连接的是肥 美丰 翘的臀 部,在性 感小裤衩包裹下显得肉呼呼的,用手轻轻一拍,颤颤的晃动了几下,充满了弹性。
“你也脱衣服。”赵雪转过羞红的脸说,翻过身子来,一对发育的傲人的玉 乳亭亭玉立在他面前。
一看到那白馥馥的肉球上的中原一点红,刘海瑞就相信赵雪没有骗他,这绝对是一个没有尝过**的女孩才有的乳 房,两颗乳 头呈粉红色,只有小小一点,微微凸起来,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在等待春雨的滋润才能够烈焰的绽开一样。
不由分说,他就扑上去一口吞在上面,贪婪的**起来,赵雪“呃”了一声,闭上了丹凤眼,双腿微微摩擦,双臂不知所措的在他背上抚摸着,找到腰上,将他的上衣也扯了下来,又摸索到皮带解开,将裤子脱到大腿处,伸进他的裤 头里握住那滚烫的钢炮爱不释手的抚弄起来。
他一阵猛吸,小小的乳 头就从咪咪里面完全的凸起来,显得愈发粉红,娇嫩极了。
“脱掉裤子。”赵雪一边喃喃的喘着气一边说。
刘海瑞继续在咪咪上吸了一会,才爬起来将裤子脱下来,那大家伙已经昂头挺胸,蠢蠢欲动。
他已经饥渴难耐,扯住她身上仅有的那条小裤衩,一点一点的脱下来,一丛黑亮卷曲的毛发逐渐露出来,一条窄窄的粉红色缝隙延伸出来,泛着些许的光亮,看起来水滋滋的。
赵雪脸颊红彤彤的,羞涩的冲他笑笑,说:“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疼,我怕疼。”
刘海瑞将裤子踢开,一条大家伙就直冲冲的指着她,吞了口口水说:“不疼的。”
“那你轻点。”赵雪看着他的大家伙有点怯生生的,“那么大,我好害怕。”
“不怕,没事的。”刘海瑞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的重新爬上她的身体,一边用嘴吮吸她的咪咪一边用大家伙在她的小腹下面试探着顶,但赵雪的腿分的不是很开,他顶了一会还没有找到花瓣洞口,就腾出一只手将她的腿微微分开一些,才将***滑进两腿间凭借经验,感觉到最潮湿最热乎乎的地方就是花瓣洞口,于是用力往里面顶,但是太紧了,刚进去了一个头赵雪就一脸痛苦的叫道:“啊,好疼啊。”
“那……那我慢一点。”刘海瑞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将大家伙往里面送,因为赵雪感觉疼,所以他只能尽量的慢一点,这样一点一点的将大家伙插 进去了大半截,实在太紧了,又好像已经到底了,看赵雪痛的咬牙皱眉的样子,他便不敢再往里面送了,就轻轻的往出一拔,再往里一送,想先润滑几个回合,等花瓣稍微适应一些了再连根深入。刚抽 插了一下,赵雪痛的抿嘴流下了眼泪:“好疼。”
“那……那怎么办?”一见她哭了,刘海瑞有点心软了起来,静静的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了。
“没事,轻一点就行。”赵雪咬牙忍着说,虽然疼了一下,但疼过以后下面好像有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真是痛并快乐着。
于是刘海瑞就小心翼翼的轻轻抽 动,抽了十几下,花瓣洞里有了淫 水的滋润,适应了,就感觉没有那么紧了,而且赵雪的表情渐渐的又痛苦变成了享受。他就一点一点的往里面进去。在即将抵达花蕊最深处时,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一层什么东西阻挡了小 弟弟前进的道路,于是用力一顶,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里面浇在了他的***上,与此同时赵雪痛的大叫了一声,指甲深深的印进了他背上的肉里。
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从花蕊里流出了火红色的液体,这让刘海瑞好不欢喜,这是**膜被击穿流出来的神圣血液,赵雪被他**了。
看到这艳红的血液,刘海瑞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股强烈的冲动感从心里涌上来,让他的战斗力瞬时增加百倍。干脆将她两条玉 腿朝肩上一抗,幅度极大的干了起来。
身下的赵雪是第一次尝试男 欢 女 爱,从下 体里面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让她感觉心似乎被掏空一样,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紧咬着下唇,微微将粉 臀抬起来,迎合着刘海瑞激 情澎湃的撞击。
刘海瑞能感觉到赵雪在迎合他,于是一边挺腰前进一边喘气问:“还疼不?”
“呃……不……不疼了。”赵雪紧闭双眼娇喘连连的应道,随着身体晃动,双胸激荡,样子好不风 骚。
“舒服不?”
“舒……舒服。”赵雪断断续续应道,“能……能稍微快一点么?”
刚才还是一个**,一偷尝**就忍不住要快一点了,刘海瑞心道,一脸坏笑,加快了抽 动速度和幅度,身体交叠处嘭嘭作响,声如老母猪拱墙缝。水**融的感觉真是让初次尝到男女欢 爱的赵雪舒服无比。
“小雪,你爱我不?”
“嗯……呃……可以再快一点吗?”
“我也爱你。”刘海瑞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节奏,啪啪啪的冲撞她的身体,一下一下的将她顶向快活的天空,让她有一种轻飘飘的欲死欲仙的感觉,忘情而快意的呻 吟不已。
“呃……我好……好痒。”赵雪突然大声的喘息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扭动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好像要到了一样。
“宝贝到了吗?”刘海瑞观察到她的反应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就再加快了一些抽 插的速度,终于在这种激 情四射的澎湃撞击下,赵雪急促呼吸着浑身禁脔起来。
赵雪的高 潮和她下面处 女才有的紧俏感也让刘海瑞的感觉来的如洪水猛兽般迅疾,在她身体痉挛之时他也感觉从小 弟弟里面传来一股灼热感和强烈的尿意,沉沉的呃了一声,咬紧牙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抽 动几下,从里面刚把小 弟弟一***就“嗖”一声给赵雪射 了一腹部,粗气喘喘的看着赵雪在床上扭动玉 体。
“舒服吗?”他问。
“嗯。”赵雪娇喘连连的点点头,鹅蛋脸显得红彤彤的,迷离的双眼好似好沉醉在 的醉生梦死之中。
刘海瑞看了一下她**下那一滩盛开的如玫瑰一样娇艳的血,心里感觉万分满足,不急于清理战场,而是疲惫的并肩躺在她一旁,将头靠过去在她光滑宽阔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冲他满意的笑笑,说:“小雪,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开始有一点疼,后来就……”赵雪感觉好害羞,剩下的半句话便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红着脸朝他浅浅地笑TXT下载天灾变。
不用她说出来,刘海瑞也知道剩下的话是什么,于是坏笑问:“是不是后来就舒服了?”
“你坏死了。”赵雪在他胸口轻捶了几下,将头钻进他怀里,回味着刚才舒服的感觉,好像从花蕊里面还在传来一下一下麻酥酥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
刘海瑞揽住她,将一条腿又搭在了她的小腹上,还有点僵硬的大家伙又抵住她的小腹轻轻摩擦起来,搞的她心里感觉好像触电一般,痒痒的,两腿之间不禁又湿润了起来,羞涩万分的浅浅说:“你……你还想吗?”
“休息一下再来,好不好?”刘海瑞说着在她的眼皮上吻了一口,用手在发育饱 满的酥 乳上轻轻挑逗起来。
这时候一个电话响起,刘海瑞拿起手机一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着“张局”,他给赵雪嘘了一声,接通电话笑盈盈的说:“张局,您好啊。”
“小刘,你人怎么不在医院里?”张局的语气中责备,几乎是质问,“我今晚还专门来医院看你来了。”
“您……您在医院里?”刘海瑞支支吾吾问。
“没有,已经回家了,你人在哪里?”张局冷淡的质问道,好像生气了一样,这让刘海瑞心里一时没了底,低三下四的“呵呵”笑道:“张局,我回家来了……头上的伤势不要紧,劳您操心了。”
“回家去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是不是伤好了?伤好了明天就来局里上班,正好余副市长明天要来局里召开一个会议。”
“好的好的,我明天就去局里上班。”刘海瑞低声下气的连连应道,一说完张局就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对着电话叫了两声,冲赵雪无奈的苦笑着说:“我们局长,嫌我不打招呼就离开医院了。”
“你明天就去上班?头上的线还没拆呀。”赵雪关心的说。
“不要紧,过两天再去拆线。”刘海瑞说。
接着又是一个电话,这一次是任兰打来的,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刘海瑞有点头疼起来,他的电话扬声器声音比较大,任兰总是喜欢在电话里称呼他为宝贝,这可不能让身边的赵雪听见。
“怎么不接电话呀?”赵雪的眼神已经产生了怀疑,直直的凝视着他说。
不过刘海瑞好歹也是个能在女人之间游走自如的男人,这样的局面容他考虑一会立刻就有了应对方法,一边准备按下绿色接听键一边起身说:“尿急的不行了。”说着就拿着手机下了床朝卫生间一边走一边接上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任兰就温柔的笑着问他:“宝贝,在干吗呢?”
“没干嘛呀,兰姐你呢?”刘海瑞一边说一边关上了卫生间门,将喷头打开,用哗哗的水声来掩盖自己的声音。
“姐在想你呢,你说要替姐报仇,高虎虎那个王八蛋果然被抓了。”任兰欣喜的说,“真没想到那个王八蛋也有这一天!”
“呵呵,我既然说了要给兰姐报仇,就一定会办到的,没骗兰姐你吧?”刘海瑞得意的说。
“宝贝,姐想见你,当面好好谢谢你。”
“最近市里可能要开会商讨高虎虎那口矿井的事,我有点忙,等我一有时间就联系你好么?”
“那口井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说让姐也参与并购,可是你不知道还有一个人肯定也极有可能参与进来。”
“兰姐,你说的是那个林大发吧?”刘海瑞问,在榆阳市,他可是煤炭产业经营方面的老大哥,现在高虎虎一出事,真正有能力参与竞争的就只有任兰和他了,而他正是夺了任兰贞操并肩她踢开的林建阳的父亲,这才是任兰真正的仇人。
“嗯。”任兰一想到多年前自己所受的屈辱,心里就再一次燃起了仇恨的火种。
“并购的事情市委余副市长明天专门要开个会,到时候我给你消息,兰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尽力帮你。”
这一年多来,刘海瑞在煤炭局的经历可谓丰富,经历了大起大落,不仅攀上了张局这样的直接上司,又遇上余引良这样的贵人,在煤炭局的人气越来越旺,也算是初涉官场不久后小有成就了,一时间有点飘飘然起来,认为在官场混迹也不过如此,对任兰也夸下海口。
这晚和赵雪在酒店住了一宿,晚上又搞了两次,每一次都搞得初尝男女之事的赵雪欲死欲仙。第二天一早,赵雪还赤 裸裸的依偎在他怀里熟睡,刘海瑞就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给她盖好被子,穿戴整齐,轻手轻脚打开门出去,直接奔向了局里。
几日没来上班,这次回来头上挂着彩,众人都听说了他是因为改制的事情被高虎虎雇凶打伤,不仅没有人嘲笑,反而引来的是大家的一致夸赞。
临时保洁工白玲也是从私底下听大家说他受了伤,一开始还不相信,等早上与他在局大院里相遇时亲眼看见,才知道他受了伤,一时心里挺难过的,见到刘海瑞头上绷着纱布时一汪秋水般的眸子里都闪动起了晶莹的泪光,只不过在局里众目睽睽之下,她怕人说闲话,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的去攀谈。
几日不见白玲这个姿色绝伦的美 艳少妇,这一次见了倒是让刘海瑞眼前为之一亮,为什么呢?因为她今天的衣着打扮不同以往,可以说是与众不同。因为她穿的是一件墨绿色有鲜艳牡丹图案的旗袍,丝绸的质地加高贵的颜色,穿在这样美 艳动人的少妇身上,将她丰 满的酥 胸和高 翘肥 美的臀 部包裹的紧紧的,让她诱人的身材更显前 凸后 翘,将设计师赋予旗袍的美穿出了该有的味道,简直美的不可胜收,整个人显得端庄高雅,又不失少妇那独有的风情味儿,高贵中流露出丝丝妩媚,真是艳比桃花,迷人极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被三楼正在倒垃圾的李菲菲看见,跺着脚趴在栏杆上气呼呼的冲他喊:“刘海瑞,干吗呢!”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才将刘海瑞心思从白玲诱 人的身段上拉了回来,对她直勾勾的微笑了一下,才抬头看了一眼李菲菲,转身快步走进了办公楼里。
他刚一走到二楼,李菲菲就“噔噔噔”快步下来,撅着嘴有点生气说:“看够没!”
“什么啊?”刘海瑞假装一无所知的看着她。
“白玲啊!”李菲菲斜睨了一眼正在扫院子的白玲,“刚才看的眼珠子都不眨一下!有那么好看吗!”
“我看她穿的那件旗袍挺不错的。”刘海瑞呵呵笑道。
李菲菲不齿的冷笑道:“呵!可惜穿在一个扫院子的少妇身上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你!”刘海瑞听她言语之间充满对白玲的羞辱之意,情急之下皱着眉头有点想为她出头,但面对的人又是对他有好感的李大秘书,说了一个你字,剩下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绽开眉头笑呵呵说:“虽然人家只是个扫院子的保洁工,咱们也不能瞧不起人家呀。”
“怎么?你还想为那个可笑的少妇出头呀?”李菲菲挑着娥眉扬起下巴质问他。
“哪里啊。”刘海瑞坏笑说,“其实我是觉得那件旗袍穿在你身上一定好看,你个子高,身材又好,一定比她穿着好看多了,要是穿着它我们再能……嘿嘿。”
李菲菲抿嘴皱眉在他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道:“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东西呢!”
这一拧太过用力,疼的刘海瑞呀的叫了一声,连不远处安质科办公室里的苏静都给惹出来了,打开门探出头来看见是刘海瑞和李菲菲在楼梯口打情骂俏,哼了一声缩回脑袋甩上了门。
“在局里别这么亲近嘛,被人看见又要乱说了。”刘海瑞揉着胳膊说。
“小李,小李。”从三楼传来了张局的声音,李菲菲忙大声应道:“在呢。”一边转身朝三楼快步走去一边又回头向刘海瑞抛了一个媚眼。
刘海瑞坏笑了一下,等她上去以后,又忍不住扭头去看了一眼正在扫院子的白玲,虽然她只是一个扫院子的保洁工,在局里所有人都瞧不起她,但他例外,因为他深知白玲作为一个女人的不易,面对支离破碎的家庭她选择的不是逃避,而是继续坚持用自己微薄的能力来维持,对自己已经丧失生存本领的老公不离不弃,这让他作为一个男人也感到佩服不已的。
三十多岁的白玲天生丽质,姿色绝美,不仅没有高傲的一面,在局里对所有人都是低三下四,甚至话也不敢大声说,这也让刘海瑞才敢大着胆子与她发生关系。
墨绿色旗袍包裹下她的身材显得玲珑有致,刘海瑞越看越想让她就穿上这件旗袍来干那事,不知道会有多么爽。
一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听见走廊里传来了咳嗽声,才连忙转过身朝办公室走去了。
上午十点多余副市长来了局里召开全局关于榆阳市煤炭工业改制的会议,在会议上将高虎虎的事情作为一个典型进行了深刻的剖析,以此为典范,对全局所有人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不能因为别人给了你们钱,就让他们为所欲为什么都干,到最后来倒霉的人是你们全文阅读欲海官门!……”余副市长的一席话给刘海瑞这个初涉官场的小菜鸟触动很深,他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能被那些煤老板的糖衣炮弹所攻陷,要做一个有大局观的人。
当然,这个会议主题是关于煤炭工业改制,余副市长向煤炭局全体职工转达了市委市政府的一致意见,将并购一事交由煤炭局一手操办,着手全面调查几大有能力的企业,拟由其中一家接手。
会议末,余副市长当着全局人的面夸奖了刘海瑞一番,并且亲**板让张局提拔他为煤炭局安质科科长,这一决定对张局和刘海瑞来说自然都是好事。前些日子暂时任命他为安质科临时代理科长时局里有一部分人私底下不满,这次余副市长亲**板,张局也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台阶下。
对于这一决定,全局人口头上都表示同意,但王副局长的心里却是很不满意,一时间犹如打翻了调料瓶子,有种五味陈杂的感觉。
在这短短的一年有余的煤炭局工作生涯,刘海瑞完成了二级跳,由一个最初靠金钱和关系才进来的小科员摇身一变成了煤炭局的正科级干部。不到二十五岁的年龄,成了榆阳市煤炭局历史上最年轻的科级干部。
下午一纸人事委任状就有张晓燕送到了刘海瑞手里,拿上委任状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肩头的责任无形中加重了许多,没有急于沾沾自喜,而是在心里筹划着下一步工作计划,着手对几大矿企进行全面的调查,撰写调查报告。
林大发想参与并购,在并购完高虎虎的煤矿后,下一步的打算就是依靠和煤炭局长张淑芬的关系,将任兰的新茂矿业再一网打尽,彻底垄断榆阳市的煤炭产业结构链。开完会这个下午,张淑芬便将市委的决定透漏给了林大发,让他提前做好迎接各项检查的准备。
林大发对于并购势在必得,当晚便约了张局在酒楼会面商讨此事,而与此同时刘海瑞也以短信形式将这件事通知了任兰,让她着手做好相关准备工作。
在酒楼的包间里林大发将一个大大的纸包塞给张局,老奸巨猾的笑道:“张局长,这件事全靠你啦,现在高虎虎被处理掉了,整个榆阳市能和我们林家抗衡的就剩下那个姓任的寡妇了。”
张局看了一眼放在她面前的纸包,领会的笑了笑,说:“老林,你怎么还是这么直接呢,这件事我尽量帮你搞就是了,不过你可不光只能找我,评估报告的事具体可是由我们局里下面的人负责的,我到时候只管把把关,万一有个疏漏的话一报到市委去,那可不能怪我没帮到你啊。”她一边说着将纸包拿起来不动声色的塞进了随身背的皮包里。
“噢?这话怎么说呢?”
“余副市长专门指出让我们局里在并购前要做一次全面的调查,要进行一次综合评估,调查是由我们局安质科的刘科长带队,具体的评估报告也是由安质科来完成,所以我具体事情要具体分析嘛。”
“刘科长?哪个刘科长?”林大发一脸疑惑地问,“你们局安质科的科长不是那个宋……宋什么来着。”林大发一时想不起了宋继红的名字。
张淑芬说:“嗐!早都被撤了,还不是因为高虎虎煤矿发生事故的事儿,当时怕市上怪罪下来,局里也没敢向市委上报,不知道市上怎么就知道这件事了,余副市长一发火就把他给扯掉了,现在是局里的小刘。”
“小刘?”林大发凝神想了片刻,“是不是那次和余副市长在市委旁边吃饭时你带来的那个小伙子?”
“对,就是他。”
“是他?那小伙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啊,怎么就……就是你们的安质科科长了?”
“小伙子年纪是不大,但工作能力出色,给我分担了不少担子,而且这一次啊,是余副市长在局里开会时亲**板提上去的,余副市长很器重他,所以说啊,这一次你还得看他脸色呢,”
“老张,我明白了。”林大发心领神会的笑了两声。
过了一天的午后刘海瑞吃完饭一回到办公室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报纸包着的东西,奇怪,苏静今天请假没来,谁来办公室了呢?他一边疑惑着一边走上前去将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拿起来,感觉沉甸甸的,他脑海里已经猜测出里面包裹着的是什么东西了,刚将纸包打开一个角,就露出了“100元”的字样,刘海瑞一时有点惊慌,又一头雾水感到疑惑不解。
要说面对这么厚厚一沓钱不动人的人没有几个,刘海瑞虽然曾暗自立下“军令状”,不受当即炮弹的蛊惑,但难免还是有一些动心,将这一包钱拿在手里,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来。
正在他对着人民币上的**发呆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了,他一边应道:“进来。”一边连忙走到桌子后面面向门,情急之下将这包钱拿在手里藏在了背后。
门一推开,进来的人是李菲菲,本来还是笑容满面的脸,一看见刘海瑞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还以为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劲呢,低下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劲啊?抬起头问:“你干吗这样看着我啊?”
“没……没啊。”刘海瑞的神色稍微有一丝惊慌,但还是故作沉着冷静的问她:“李大秘书,又有什么指示呀?”
“刘科长,您现在可是领导啊,我哪敢呀。”李菲菲和他开起了玩笑,一边笑一边朝他跟前走上来。
万一她靠近了自己,发现背后藏着这包东西,那可就完蛋了。他感觉这包钱一时有点烫手,好像烫手的山芋一样,想赶快将它处理掉。连忙问:“到底找我有啥事?”
“张局叫你上去一趟呢。”李菲菲走上前来和他隔桌站着,有点傻乎乎的冲他笑。
刘海瑞急于将她打发走,忙说:“那……那你先上去吧,我……我马上就来。”说着都感觉自己手心里出了汗,好像拿着的不是一沓钱,而是一只炸药包一样。
李菲菲察觉到他的神色有些异样,但张局让她来叫刘海瑞,也不能逗留太久,也就没有追问到底,就怔了一下笑道:“那行,我先上去,你马上上来吧。”
“嗯,我马上就到。”
看着李菲菲走了,刘海瑞才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觉背上都出了冷汗,将背后藏着的一沓钱拿出来看了一小说速拉开抽屉塞进去,以防万一,将抽屉上了锁才出去了。
一走出办公室,刘海瑞就和王纯清撞了个正着,两人同时捂住了额头,王纯清正气呼呼的准备破口大骂,一看是刘海瑞,他现在可是余副市长和一把手张淑芬跟前的红人儿,自己现在也得看他三分脸色,于是紧绷的脸就舒展开来,虚假的热情道:“刘科长,这么风风火火的干嘛去呀,没撞疼你吧?”
“去趟张局那。”刘海瑞一边说一边走,看也不看他一眼,让王纯清觉得特别没面子,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才回到了副局办公室去了。
刘海瑞来到张局长办公室里,她客气的一边让刘海瑞坐一边吩咐李菲菲给他倒水,李菲菲不仅没有生气,见领带对刘海瑞的态度日益热情,心里也替他感到高兴,倒了一杯水来半目含情的冲他一边笑一边恭敬的说:“刘科长,喝水。”
这倒是让刘海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已经是科长了,但他可不想在领导们面前显得尾巴太巧了,于是连忙起身弯腰毕恭毕敬的双手将水杯接住,笑呵呵说:“李秘书谢谢啊。”
接住水抿了一口,张局就让李菲菲下楼去综合办看有没有市委什么文件,不言而喻,是将她支开了。刘海瑞就觉得张局不是身体寂寞就是有什么秘密要给他说,等李菲菲知趣的拉上门出去后,他就问张局:“领导,是不是有啥事?”
张局爽朗一笑,说:“呵,是这样,小刘,我就问一下这两天检查的事情落实的怎么样了?”
“正在做,这个还比较麻烦,检查的项目太多了,今天苏静请假了,就我一个人在做,进展不是很快。”
“小刘,是这,市委既然对改制这个事情催的太急的话,那就不用检查那么全面了,把一些着重点检查一下,做个评估报告就行了。”张局神态轻松的笑着说,“我倒是觉得啊,咱们榆阳市有能力接手的就是林氏矿业,他们进入煤炭行业早,这方面一直也做得很好,给咱们榆阳市经济建设做了不少贡献,要是能够让林氏矿业并购高虎虎的矿啊,我倒觉得挺好。”
从张局的这些话里刘海瑞已经察觉并购的事她已经站在了林大发一边,而自己却夸下海口要为任兰搞定这件事。现在原本站在一条船的上下级却因为这件事要针锋相对了。
刘海瑞既没有说要为林氏矿业开绿灯,又没有说要认真履行责任,而是浅浅笑道:“张局,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局满意的笑着点头说:“小刘,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好了。”
“那张局,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忙了?”刘海瑞不想和她多说这件事,想早点下去将检查的事情再好好落实一下。
“别急嘛。”张局说着从椅子上起来,款款的走上前来,冲刘海瑞搔首弄姿的笑了一笑,又径直走到了门前,“嘣”一声将门反锁了。
“领导,你这是?”刘海瑞一时有点惊慌不安起来,因为李菲菲随时都有可能上来,如果发现门反锁,肯定会起疑心的。
张局转过身,一张四十多岁的脸上挂起风情万种的媚笑,轻步朝他一边走一边浅启丹唇:“小刘,我们好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