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货果然还是记恨着刚刚的事的。花晚照朝白降投去同情的一瞥,也拿起了筷子。
这边饭桌上安静了下來,邻桌的议论声便不由自主地钻入耳朵里。
“宪哥知道么?凤城外惊现大批花间阁花仆,均是被人一剑毙命,用的招式却是花间阁的‘花间错’,大家都在说,这是花间阁内部动荡、争权肃清的结果啊。”说话的是个衣着一般的男子,他正殷勤地向对桌人斟着酒。
对桌的男人贵气光鲜,心安理得地吃着菜,点头表示赞同:“这组织本就神秘,现在却反常地弄出这么大动静。我那在宫里当差的大舅子说,极有可能是皇帝默许干涉的结果啊。也不看看,这天下是谁的天下,哪里容一个莫名其妙的组织威胁到自己的安全呢?”
花晚照听的皱眉,这是谁的意思?真的是王勃么?
抬头,询问的目光正对上白降的双眼。
后者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温和的目光在慕容钰卿脸上扫过,压低了声音道:“露使现在同皇帝合作,试图收复花间阁落入公子手中的势力。公子却反常的迟迟不现身,原因不外乎有两。一是他有自己的计划,不是不动而是时候未到。二是……”
说到此处,白降目光有些闪烁:“有传言说,梦使死前曾制得一味毒药,专.制以身养蛊之人……”
花晚照不动声色地举起茶杯,眉眼低垂却不看他:“那你以为……”
“公子行事向來诡异狡诈,哪里有这么容易着道。当年的惨剧难道还不够他们吸取教训么?况且他非花信使不可能身含蛊虫,而蛊皇……”
白降的话恰到好处的打住,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似乎那样的笑容早已成为一种与生俱來的习惯。
花晚照假意心领神会一番,亦笑着道:“我也觉得他那样的人,从來都是算计利用别人的,哪里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他们打着哑谜,慕容钰卿不爽了,居然有事情是他不知道而这个男的知道的!这个认知,让他在心里又狠狠地为白降记上了一笔:调戏我家娘子,杀无赦。
看出他询问的眼神,花晚照淡定道:“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待会再跟你解释。”
她继续冲白降道:“既然他都不见了踪影,你们还怎么打算对付他?”
白降却不肯轻易透露,摇着头低声道:“此处人多口杂,花小姐莫急,你总会知道的。”
“至于皇家干涉,那是必然的事。花间阁盛世时,无人敢动,江湖朝堂人人忌惮,可如今闹得这样,自然是树倒猢狲散,各方势力都想乘机收为己用。在下只是猜不透公子的目的到底如何?他如真的是想夺权,为何弄成这样还放任不管,他若不想夺权,那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何在?”
花晚照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不仅人滑的和泥鳅一样,连心思也滑溜的很。咱这种智商不够的人,还是不要乱猜了。吃饭要紧!早吃完早休息!”
智商?这是什么?白降疑惑地咬着筷子尖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