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渴望,一种与冷萍诉说压抑心情的渴望,可惜冷萍却已经上了马车,朝着她挥挥手道:“芊墨,你记住我的话,安安心心的备嫁,若是有机会,我一定来喝你的喜酒!”
李芊墨只得点点头,看着那马车一点一点的走远。
此刻皇宫中,一队侍卫手执刀戟整齐有素的离开皇宫。
瑾瑜宫中,瑜王正在瞧着奏折,皇上已经开始将批阅好的奏折让陈向搬来瑾瑜宫让他翻阅。
阮籍急匆匆的到了瑾瑜宫外,要求见瑜王。
瑜王听闻阮籍前来,赶紧放下手中奏折,让人请阮籍进来。
阮籍进来,面有惊慌之色,“王爷,王爷万万不可啊!”
瑜王一怔,赶紧上前道:“阮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阮籍沉声道:“下官知道王爷顾念冷萍当年对王爷的恩情,可是如今冷萍已经嫁作他人妇,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留下把柄让他人诟病……”
瑜王面色一变,低声道:“阮大人这话是从何而来?本王对郝夫人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丝毫越轨之事,阮大人此话未免……”
瑜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小安子急匆匆的进来,在瑜王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瑜王的脸色大变。
“什么?”瑜王眸色一暗,皇上派大内侍卫去城外秘密捉拿冷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籍一见,便知道这件事情怕是瑜王不知道,忍不住低声说道:“皇上暗中派大内侍卫在城外,要将冷萍带进宫来,下官还以为是王爷……”
阮籍听闻这个消息之时十分的震惊,他迅速的想到了皇上当年为红颜而夺皇位之事,难道当年的惨剧要重演?他一定要阻止,他冒死前来,为的就是劝阻瑜王,却没有想到,瑜王竟然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
“本王立刻去求见皇上!”瑜王面色一变,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做,他的心机又是什么时候被皇上洞悉的,他只知道,他不想破坏现在的一切,更不想让冷萍恨他!
“王爷,怕是来不及了!”阮籍低声说道。
他进宫之时,侍卫队已经出发,若是等瑜王等了皇上接见,怕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瑜王立刻说道:“阮大人,咱们现在就出宫!”
阮籍赶紧应着。
几匹快马迅速的冲出了宫门。
坐在马车里无聊,冷萍忍不住拿出那药刀来,一边把玩一边问仲春道:“你可知道这乌金的来历?”
仲春一边斟茶,一边摇摇头。
“传说这乌金就是天外的陨石,坚硬无比,削铁如泥!”冷萍低声道,手指缓缓的摸过刀刃。
“小姐小心!”仲春正待要低声提醒,就见冷萍哎哟了一声,手指已经被药刀划破。
“小姐没事吧?”仲春赶紧上前,取了干净的帕子为冷萍包扎。
“果真锋利呢!”冷萍忍不住笑道。
仲春埋怨道:“小姐的手都割破了,还笑呢!”
冷萍正待要说什么,就觉着马车突然颠簸了两下,穆武大声喝马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怎么了?”冷萍一怔,打开车帘,就见不知何时,前方马路上整齐划一的排着一溜大内侍卫,领头的正是大内侍卫首领匡怡。
李晨晟在宫里行走过,见过那匡怡几次,于是赶紧驱马上前问道:“匡大人怎么会在此?请问可有什么事情?”
匡怡从怀中取出令牌高声道:“皇上有命……”
匡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马车后响起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为首一人高声喊道:“瑜王爷到!”
匡怡一怔,赶紧下马迎接。
瑜王的马疾驰到马车之后,瑜王迅速的下马。
阮籍也紧跟其后,下马。
李晨晟带人下马拜见瑜王。
冷萍跪在车板上,偷偷的抬眸不解的望着瑜王。
瑜王喘了一口气,紧紧的盯着冷萍,低声道:“本王感谢神医娘子的救命之恩,特地前来送神医娘子一程!”
冷萍一怔,拍拍一旁的药刀说道:“瑜王殿下不是送了我药刀了吗?实在不必如此客气!”
瑜王忍不住勾起唇角,“本王的命难道就值这一把药刀?”
冷萍一怔,不好回答了!
“匡怡,你现在带人回去,本王会亲自护送,不用你们!”瑜王冷声道。
匡怡一怔,本想开口说什么,却见瑜王的眸光突然一暗,他立刻赶紧低头,带着侍卫退到一旁。
冷萍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呢,她偷偷的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后敛眼低眉的阮籍,又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李晨晟也是满脸疑惑,觉着今天的戏码真的有够意外,从里到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管如何,队伍再次启程,瑜王骑马带着阮籍在前面护送。
仲春偷偷的掀起帘幔,望着前面的护卫军,回身对冷萍低声说道:“夫人,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夫人是什么身份,瑜王殿下又是什么身份,这实在是太怪异了!”
“连你一个小丫鬟都觉着奇怪了,自然不简单!”冷萍低声道,面色带着一抹紧张。
她想赶紧离开天城!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到了天城与附城的邻接处。
阮籍看看四周,催马快步上前低声对瑜王道:“王爷,可以了!”
瑜王点点头,调转马头打马到了冷萍马车前。
冷萍赶紧出了马车,跪在马车上。
“神医娘子,本王只能送娘子到这里了,一路平安!”瑜王低声道。
冷萍赶紧点头,“多谢殿下,妾身惶恐!”
瑜王笑笑,带着阮籍等人驱马离开,向着天城而去。
冷萍跪在马车上,望着瑜王离开的背影,皱皱眉。
她总觉着这瑜王十分的眼熟,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这会儿,李晨晟赶紧上前来,低声道:“咱们快走吧,我觉着有些不妥!”
冷萍点头,望着那附城两字的界碑,低声道:“咱们绕道而行,向西走!”
李晨晟一愣,不过想了想也就点点头,指挥着马车饶过附城的界碑,从西面绕道。
回去的路上,阮籍低声道:“一会儿下官与王爷一起去请罪!”
瑜王看了阮籍一眼,“阮大人这么帮冷萍,是为了报答当年冷萍对阮夫人的恩情吗?”
阮籍一愣,低声答道:“下官是为了瑜王殿下的清誉!”
瑜王缓缓的笑道:“你放心,冷萍对于本王来说,是很珍贵的存在,本王不会让她恨我的!”
阮籍赶紧跪地,“瑜王殿下英明!”
瑜王缓缓的勾唇,那笑容里有着苦涩,驱马向着皇宫而去。
御书房中,皇上听闻匡怡的禀报之后大发雷霆,让人将匡怡拖了出去。
“慢着!”瑜王正好在御书房外遇见被推出去的匡怡,低声道:“你们先等一等,本王有话要与父皇说!”
侍卫赶紧应着。
瑜王将阮籍留在御书房门外,自己进入御书房。
皇上脸色铁青,冷冷的盯着瑜王。
瑜王在皇上的面前跪下来,“儿臣来向父皇请罪了!”
皇上沉声道:“你还知罪?朕没有怪你看上妇人,一心的想要成全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瑜王赶紧磕头道:“父皇误会了,儿臣根本就不喜欢那郝夫人,那郝夫人已经是人妇,儿臣怎么可能……”
皇上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朕搞错了?”
瑜王赶紧说道:“是父皇误会了,在里城之时,那冷萍帮过孩儿,孩儿知恩图报,所以对那冷萍才格外的照顾,绝对没有父皇所想的那般!更何况郝辰逸郝大人还在蒙国为天朝谈判,父皇,您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实在是寒了臣子们的心啊!”
皇上暴怒,“你是在责怪朕?”
瑜王咬咬唇,再次磕头,“儿臣感激父皇对儿臣的关爱之心,可是的确是父皇误会了,而且父皇的用心虽然良苦,可是与法度人伦不符,父皇,您……”
“法度人伦?”皇上冷笑一声,“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法度,朕的决定就是人伦,谁敢说半句闲话?”
瑜王低声道:“父皇,皇权可以控制人的言行,可是控制不住人心,儿臣绝对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儿臣的威严!”
皇上突然盯着瑜王幽幽一笑,“你不会后悔?”
瑜王摇摇头,“儿臣对那人妇一点兴趣都没有,哪里来的后悔?”
皇上说道:“冲儿啊冲儿,朕还以为你像朕,却没有想到你根本不像朕,罢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可记住,朕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
瑜王握紧了双手再次说道:“儿臣不会后悔!”
“好,很好,你可以退下了,让阮籍进来!”皇上在说到阮籍的名字之时,声音冷寒。
瑜王一怔,想再要为阮籍说话,抬眸却见皇帝眸色冰冷。
瑜王只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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