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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氏赶紧唤住向里走的于学良,“那个阮大人到底是哪位大人?”
于学良回了头说道:“就是里城阮家老爷子的大儿子,好像叫阮勋吧!?”
郝氏一听不是阮籍,心就放下了一半,可是这会儿冷静下来,郝氏又觉着不踏实。郝仁不娶郡主,说不定会得罪什么人,还有萍儿,虽然性子莽撞了一些,可是也不至于从山上摔下来,郝仁又泄露了他会武功,难道……
郝氏越想越怕,这会儿在于家也待不住了,赶紧回了家,让人套了车,去了梨树村。
这会儿梨树村里,梨老太正闹别扭呢,自从梨九回来之后,她就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也不喝,任凭梨九怎么唤也不出来。
最后梨九拗不过,只得上前求饶道:“娘,您这样是要儿子不孝啊,不管你要求儿子干什么,先吃了东西行不行?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要儿子活不?”
梨老太神情凝重的坐在屋里,桌子上摆着一副龟壳与几枚铜钱,这是她为冷萍卜的卦,从卦象上看,凤凰命格的人已经在冷萍的周边出现,到底是谁呢?只是如今凤凰星弱,天狼星强,恐怕冷萍会有劫难!
“娘!”梨九最后忍不住了,只得用了蛮力,正打算要撞门进去的时候,梨老太却打开了房门。
“娘,您就不要生气了,饿了这么久,是不是很难受?来,先喝完喝汤再吃东西!”梨九赶紧端着饭食进入。
梨老太用力的将拐杖在地上顿了顿道:“你若是眼里真的有我这个娘,你就不会这么久不回来,就不会……”
梨九赶紧说道:“娘,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我不是回来了?娘,先吃饭,吃完饭再教训我也不迟!”
梨老太还是生气,可是如今她就只剩下这一个儿子,再生气又如何,她只得跟着梨九进屋,喝了一点汤,简简单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低声说道,“你不是带回一些银钱来?等过了年,你拿着那些钱去城里开间铺子,就不要去天城了!”
梨九一愣,问道:“为什么?娘,我在天城做的很开心,况且郝仁对我这个舅舅也不错!”
“让你别去就别去,我是你娘,我还能害你不成?上次那个女人,你不喜欢就不娶了,那彩礼就当是打了水漂,等你开了铺子,自然不愁有好女人,到时候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也就成了!”梨老太还是那些话,隐居这么多年,她的想法一直没有改变,虽然她知道或许她终究抵不过那命运!如今冷萍的事情不就发生了?
梨九怕再惹恼了梨老太,梨老太还要绝食,也就没有再说话,默默的低着头,将粥舀在碗里,端到梨老太的面前。
梨老太慢慢的喝着粥。
外面有人叫门,梨九赶紧起身出去。
郝氏站在篱笆外,看见梨九出来,眼眶有些红。
家里虽然有不少人,可是她却不知道能依靠谁,她只能想到梨九。
梨九一见,赶紧敞开木门出来问道:“这大冷的天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儿?”
郝氏点点头,可是这会儿她心里乱乱的,那些担心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紧紧的望着梨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外面冷,你先进屋说!”梨九见她这般,就知道一定是大事,赶紧说道。
梨老太拄着拐杖站在屋门口,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郝氏。
郝氏望向梨老太,福了身子道:“她姥姥,身子可好?”
梨老太冷哼了一声,“儿子悔婚,撇下我这个老太太一走就是大半年,你说我这身子能好到哪里去?”
郝氏一下子脸上就有了难堪之色。
“娘,你这是干什么?”梨九赶紧说道。
郝氏望了梨老太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低声说道:“还是在这里说吧!”
梨九也就点点头,望着郝氏。
郝氏把着那木门,关节都有些苍白,“这都快要过年了,萍儿还郝蛋还没回来呢,也没有消息,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儿?上次你们回来,你跟学良都瞒着我,萍儿是不是摔伤了?”
梨九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也没啥,就摔了一下,萍儿年轻,没事儿!再说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郝氏说道:“你们不说我更加担心呢,还有那郡主的事儿,你也没说呢!”
梨九看了郝氏一眼,“这事儿我不能说,萍儿毕竟是我的外甥女,萍儿是没有郡主的身份富贵,可是萍儿嫁进你家的时候,郝仁也不过是个童生,你家也一贫如洗,什么都不是,你不能因为如今郝仁出息了,你就嫌弃萍儿吧?”
郝氏一听,就知道梨九误会了,赶紧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郝仁一时冲动,得罪了权贵,如今他们又没有消息,我这心里……你放心,我一直将萍儿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就算郝仁以后再出息,我也不会嫌弃萍儿的!”
梨九的脸色这才稍缓,低声说道:“抱歉,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郝仁别看年纪小,一向稳重,况且我走的时候,那郡主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郝氏应了一声,本想央求梨九不行再回天城瞧瞧,可是这会儿看着虎视眈眈的梨老太,那话也说不出口来,想了想,还是告辞。
梨九看着郝氏心事重重的上了马车,犹豫了一下也就上前说道:“要不这样,我再去趟天城,将萍儿与郝蛋他们带回来!你说这两个孩子,天城再好玩,这都要过年了,总不能留在那儿过年吧,也不想想家里的长辈多么担心!”
“九儿!”郝氏正待要说什么,就听见梨老太阴测测的声音从院子里响起来。
“怎么还不伺候我吃饭?想要将你老娘饿死啊?”梨老太十分不耐烦的用拐杖捶着地,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郝氏。
郝氏赶紧说道:“这都年底了,不要折腾了,我再想想法子就是了!”
郝氏说着,也就远远的向着梨老太福福身子,然后转身上了马车,吩咐道:“走吧!”
木三驾着车,赶紧点点头,马车缓缓的向村外驶去。
梨九想要追上前去,却被梨老太拦住,“不许去,关门伺候我吃饭!”
“娘,你这是干什么?萍儿不是你的外甥女是不是?妹妹死了,就留下萍儿自己,你就不担心她?”梨九不悦道。
“老娘我吃的盐比你走得路都多,也比你看得远,你现在觉着郝家能攀附,将来不一定呢,你还是踏踏实实的过你的小日子,省得被牵连!”梨老太捶着地大喊道。
梨九不悦,“我可不是看郝仁是什么官去攀附,我是觉着萍儿是咱们的亲人,再说郝仁娘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也不容易,她都上门来了,你还这样,以后这亲戚还处不处?”
梨老太哼了一声,“不处就不处,也省得到时候受牵连!”
梨九不悦道:“受什么牵连?娘你花用萍儿给的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你可别忘了,你给那女人的彩礼,大部分也是郝家的呢!”
“你个混小子,那人得了咱们家这么大的便宜,就给几两银子我还嫌少了呢!”梨老太举起拐杖来就要打人。
梨九赶紧去躲,梨老太追着梨九进了屋,然后紧紧的将门关上。
回去太平村的路上,郝氏坐在马车里,六神无主。
“夫人,您若是实在担心,要不老奴就带夫人去天城瞧瞧,老奴年轻的时候跟着之前的老爷去过天城,还算是知道路!”木三一边赶车,一边说道。
郝氏立刻摇头,“我不能远走,身子不好,再说也有可能萍儿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再等等吧!”
木三赶紧应着。
等过了腊月初十,郝氏还没等到人影,忍不住有些急了,就让木三与袁奎去远城的华药行打听一下,华药行那边有人经常去天城,好歹也能捎个信去!
傍晚的时候,木三与袁奎终于回来,两人的神情都不好,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到底是什么消息,快说啊!”郝氏一见两人如此,心里更是着急了!
“夫人,华药行那边正好有个刚从天城回来的,说是这一届的新科状元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皇上,下了大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咱家少爷……”木三低声说道。
郝氏一愣,脸色一下子惨白,身子一软就差点倒在地上。
桃子赶紧上前搀扶住郝氏,劝道:“夫人,定是那药行的人听错了,咱们少爷是状元郎,怎么会下大狱呢!”
“对对对,俺也是这么想的,那个嫂子,你先别着急!”袁奎赶紧说道。
郝氏的双腿都开始发软了,可是她却强撑着。她不能倒呢,她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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