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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之似乎比籍儿都要小几岁的,如今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可是籍儿却……”连氏狠狠的挖了郁梅一眼。
夏氏惊声道:“弟妹没有孩子么?弟妹与堂弟成亲几年了?”
连氏不悦道:“成亲倒有不少年头了,算起来也有十年了吧,可是肚子不争气有什么法子?”
夏氏立刻说道:“可瞧了大夫?大夫怎么说?我倒是认识一位宫里的御医,是名医世家的首席,若是有需要的话……”
连氏赶紧道:“既然如此,你回去之后就找人好好的说说,让你堂弟带着她去天城瞧瞧,再拖下去,你大伯这一脉,怕是要断根了!”
夏氏赶紧点头。
胡氏则与洪姨娘忍不住笑起来,望向郁梅的目光中,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郁梅没有想到说的好好的话,突然扯到她的身上,她赶紧讪讪的笑笑,说道:“多谢大嫂!”
夏氏淡淡的挥挥手,“客气什么,终究是一家人!”
郁梅咬着唇,点点头。
此刻,大厅中,阮勋与阮潮两人不停的劝着阮籍喝酒,待喝到差不多的时候,那阮勋就劝阮籍道:“堂弟,你从小与我们一起长大,爹待你就像亲儿子一般,你也知道!”
阮籍赶紧点头。“大哥,这个我自然知道!”
“这些年,我与二弟不在里城,爹与娘,也多亏你照顾,咱们也知道,既然如此,那有些话,我们就不客气了,真的要与你讲一讲!”阮勋又道。
阮籍点点头,笑道:“大哥尽管说就是!”
“听说你一直没有所出?你也没有纳妾,是不是?”阮勋也就趁着酒劲说道。
阮籍点头,“我与梅儿很好,我不想纳妾!”。
“堂弟,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威严,今日你住在大哥家里,一切大哥说了算!”阮勋突地重重的拍了阮籍的肩膀。
阮籍一愣,不解阮勋的意思,正要细问,阮勋却与阮潮不断的灌起阮籍酒来。
阮籍推辞不过,也就喝了几杯,觉着自己微有了醉意,就再也不肯喝。
阮勋与阮潮却拼命的劝着,阮籍也就勉为其难的喝了几杯,然后就开始装醉,趴在了桌子上。
见时机成熟,阮勋跟阮潮就将阮籍带去了后面的厢房。
“大哥,这……这不是我住的房间……”阮籍倒在榻上,眯缝着眼睛嘟囔道。
“堂弟,今晚上你就好好的享受下吧!”阮勋嘿嘿的笑着,跟阮潮离开。
不久之后,有位女子进入了房间。
花厅中,郁梅闻着那浓郁的姜味就想作呕,趁着几人说话的空挡,她也就先起身去了外面,坐在一个小凉亭中,正打算透透气,正好瞧见阮勋与阮潮从后面院子过来。
郁梅正想上前去打招呼,突地听到堂弟与女人这两个字眼,也就赶紧身上避在了廊柱之后。
“大哥,这样真的能行?”阮潮还有些顾虑,低声问道,“若是阮籍醒了,责怪咱们……”
“这也是爹的意思,阮籍那么孝顺咱爹,再加上生米煮成熟饭,他不想收也得收着,更何况,咱们又不是害他,也是为了他好!”阮勋不在乎道。
阮潮只得点点头,招呼道:“走走走,咱们继续去喝酒去!”
阮勋大声笑着,与阮潮离开。
郁梅从廊柱后出来,仔细的回想了刚才的话语,她望向后院,脸色一下子惨白,想着赶紧过去,却没有想到台阶一下子踩空,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然后眼前就一黑,失去了直觉。
太平村,将梨九送走之后,冷萍跟那两条狼狗也就迅速的混熟了,眼看着就要到大年三十除夕夜,一家人的心情也就格外的放松。
大年三十的晚上,冷萍与郝氏一起包了水饺,又做了四个硬菜,摆上桌,一家人也就打算高高兴兴的过一个团圆年,谁知道饭菜只吃了一半,就听到大门被人拍的咚咚的响。
大年夜,大门被人拍的咚咚的响,连带着那两只狗也汪汪的叫,郝氏的脸色突然就惨白了一片,紧紧的抓住郝仁的手臂说不出话来。
“娘,没事儿,我去瞧瞧!”冷萍起身赶紧点了油灯提着出去。
“你等我!”郝仁也赶紧起身,让郝蛋跟石头、花儿陪着郝氏,跟冷萍前后脚的出了屋门。
“萍儿姐,萍儿姐,我是老周,快开门!”
等出了屋,听见确切的动静,冷萍也就放了心,呵斥着两条狗儿住了嘴,也就上前开了门。
因为是过年,大门外挂了灯笼,晕黄的烛光中,周海大冷的天,却急得额头上全是汗珠。
“老周,怎么了?可是夫人有什么事情吗?”冷萍一见老周,赶紧问道。
老周点点头道:“夫人晕倒了,老爷让我来请萍姐儿,赶紧去瞧瞧!”、
冷萍赶紧应了一声,让老周等一会,自己先回去收拾。
郝氏听见是老周,这会儿倒是缓了过来,赶紧披上棉袄跟出来,听说冷萍这除夕晚上就要进城,也就追进屋起低声问道:“萍儿,可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冷萍一边收拾着衣裳,一边说道:“可能阮夫人有些不好,我去瞧瞧,没事儿,只要阮夫人没事儿,明日我就回来了!”
郝氏顿顿,正待要说什么,就见郝仁已经换好了衣裳在门外说道:“娘,我陪她一起去,你就放心吧,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就锁上门!”
郝氏只得应了一声,想吩咐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得看着两人急匆匆的出了屋。
“萍子姐姐!”郝蛋也跟了出来。
“送给你们的新衣服我都给娘了,明天一早你们醒来就能看到了,今晚上你们就陪着娘,过个好年,没事儿,明日我就回来了!”冷萍摸摸郝蛋的脑袋道。
郝蛋点点头。
冷萍与郝仁坐上了周掌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