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到姜芳之言不但是荀攸就是其余几人心中都是一震,此刻他们才明白为何自家主公如此年少就能成为一方大员,真可谓有其母便有其子啊,对于荀攸的心思在座的多少都知道些,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姜麒是身居高位者也不能例外,如此一来姜、荀两家结盟基本已成事实,至于当事二人十分同意已经不重要了。
做为流传千年的世家姜家虽然早已没落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随着姜家运筹,荀家、陈家、周家、辛家以及想交好于姜麒的袁家的推动很快姜麒大闹卫家婚礼之事被逆转,变成了姜麒千里寻妻的感人故事,至于回家后看到家中被砸的稀巴烂当场气晕的蔡邕刚刚清醒听到这消息病情更是加剧差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然而作为使舵涌者姜麒却始终没有出现在人们面前,派出去寻找的数支亲卫士兵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姜麒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
、、、、、、、、、、、、、、、、、、、、、、、、、、、、、‘喔喔、、、、、’随着一声鸡叫大地慢慢开始复苏,刮了一晚的寒风也得以平息,经过一晚寒风的洗礼官道上的几棵小树已经被剥光再也看不见半点绿色,那脆弱的身子为原本就凄凉的安邑官道增加了些许萧索。
与官道两旁的大多店铺一般,徐小福准时打开茅草搭建的简陋小店大门开始一天的忙活,徐小福今年刚过弱冠清瘦的身子外套洗的发白的衣服说明了他的贫寒,虽然只是店中一个小小跑堂但是他已经很满足,哪怕那吝啬的老板给他开出的工钱还远远不够一家开销,但相比那些从并州逃难过来的难民他已经是好了很多,最少一家上下每天还有吃的。
徐小福出身于河东郡治安邑郊外的一户农家,家中五兄妹他是老三上面一位姐姐已经出嫁身后还有一对弟妹为成年,长兄征召入兵营快一年了仍然没有半点消息,全家就指着他与年迈的父亲微薄的薪资过活。
随着看店徐小福想起了前些日子过的那队出手阔绰的汉军听说他们就是跟兄长一批出征的袍泽,要是自家兄长也能和他们一样衣锦还乡该多好倒时家中就可以添些农具买些种子明年该会好过点了。
虽然脑中胡思乱想但徐小福手中可没半分拖拉,很快屋中陈旧的座椅被擦拭干净,门前灶旁的水缸也灌满了冰冷的井水,伴随着徐徐炊烟冒出一阵米面香味蔓延在空中发出阵阵惹人垂涎的香气,很快白净的大白馍、小米粥摆上了案桌,在这新年的几天官道上行人比较多,道不怕这些东西卖不出去,特别是前两天刚刚出锅就被行路的一队汉军包圆了,直笑的掌柜当天还多赏了他两个大钱。
很快在天空放亮后三三两两过路的商客闻着香味走入了简陋的店铺,正好刚刚洗漱完毕的掌柜也出门开始帮着照顾,掌柜的年级不大也就四十来岁长相高瘦,穿着相比徐小福也没好太多不过是粗布葛衣只是浆洗的比较好而已。
对于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岁月不是世家大族,达官显贵差别都不是太大,掌柜一家老小也同样指望着这家小店过活,如今还有客人他已经是烧高香了。
同样商客也没有多少钱财一般都是一碗粥一个馒头便了事,虽然店中就掌柜和徐小福二人但也能轻松应付,当然如若没有门外那些虎视眈眈的难民盯着他们店中的吃食二人会觉得更加轻松。
不过还好虽然这些难民都闻香而来但都不太敢靠近,前些天就因为两个难民抢了一家店铺的面饼被出外巡查的官差发现了,如今尸体都还悬挂在城头示众,哪怕现如今这些难民都饿的眼睛发绿了也没敢靠近门前的食案一步,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希望有好些的人能施舍他们一些。
“爹爹、、、、、、、”突然远处一道凌厉惨厉的声音从一处破烂的墙根处传了出来引起了官道上行人些许注意,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这种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肯定又是那个人没有熬过寒冬撒手人寰了。
对于死人这种‘小事’在难民中再常见不过了,那天没有三五起,遇到有同乡在一起的还可以帮忙找地埋了,没有的那只有等着城中府衙的收尸队出来拉到荒郊野地仍了便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人命不如狗世人早已看破生死。
当然还有一种如若你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又想不让死去的家人暴尸荒野,倒是可以卖身葬父毕竟不管在何地女人都是值两个钱的,至于值几个钱哪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半个时辰后刚才为自家父亲号丧的小女孩便选择了卖身葬父,女孩求一同逃难的同乡将自己父亲尸体放在官道旁一处她已经垫好稻草的地方,后女孩又将一件早已看不出颜色的衣服盖住尸体的面容,随即便跪在一旁头插草标希望能为自己的父亲最后尽尽孝道,不过可惜过往的商客对这个面如菜色、身体干瘦的小女孩没什么兴趣,毕竟有买女孩的哪些闲钱他们还不如去找找城中哪些妖艳的窑姐,何必还碰这个刚刚死了爹的晦气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