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同曾经的那些,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从空旷的地带吹过,雀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眼睛里,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去看前面那已经快要走远的身影。
云泽不停的走,身后的喊声逐渐随风湮灭,他下意识的回眸,便看到了雀荷蹲在地上的身影小小的一团。原来,你也是会脆弱的吧,可是,我的等待和耐心都在曾经用完了!
花尔锦刚刚回到自己的大殿,没有想到,天瑞早已经端坐在那里,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花尔锦从外面走回来,而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一副刺绣。
刺绣并没有完全成型,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周边围绕的那些锦绣树,却是一眼便可以认出,连绵起伏的花田,更是美得不可胜收。
“吭”花尔锦抬脚的同时,假装轻轻咳嗽一下,而后才往大殿里面走去。听闻声响,天瑞抬眸,看着花尔锦一身简便的衣裳,却也没有说什么。
“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花尔锦假装不知道,装模作样的问着,脚步也慢慢的往那边移去。
“我在想,到底是谁,那么幸运,可以入得你的锦绣图中?”天瑞虽然眸中带笑,但是心底却是流过一丝暗殇,那轮廓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不陌生的。
“我也只是随便绣绣,就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花尔锦眉宇暗垂,这仿佛就是自己沉睡的一部分记忆,她无数次的想要将其拼凑起来,却是一筹莫展。
听闻花尔锦的回答,天瑞放下心来,看来,这份记忆真的是隐藏的很深。
天瑞这一来,似乎就没打算走,在花尔锦这里用膳,倒也显得悠闲自在。花尔锦很想问他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吗,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样不好,反而显得自己有做贼心虚的趋势。
一直到夜深,眼看着皇宫的灯一盏盏的熄灭,天瑞这才有了动身离开的意思。他站起身,桌上上好的清茶还在冒着热气,缭绕在房间里,阵阵的清香。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自由,以后皇宫,你都可以自由出入。”天瑞看着花尔锦有些困倦的面容,从自己身下取出一枚金牌,这也是今天自己来此的目的。
“这…”花尔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天瑞对她的好,她一直铭记于心,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办法以爱人的身份和他相处,他是朋友,是值得真心对待的。
天瑞走后,花尔锦看着手上的金牌,似乎上面还有他残存的余温,眸子里一阵柔和,花尔锦愣了良久,这才回到内室,为了以后的计划开始忙碌着。
又是一个晚上,这也成为了嫣然懊恼的时候,李飞是府内一熄灯,他差不多就回到了房间。为此,嫣然一直在想办法,可是她知道,昨晚的事情,李飞肯定是心存疑惑,今天想要突然袭击他恐怕是难上加难。
“怎么,在等我回来?”看着面前和衣坐于榻上的嫣然,李飞不由问道。下一秒人就直直的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嫣然一动不动的,因此并没有避开李飞对她的接触,他的手环绕上她的肩膀,就在嫣然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李飞竟然是拍了拍身侧的床榻,而后自己站起身来。
“你要走?”有些不可置信,嫣然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未免有些过于心急。李飞转过身,淡淡的看了一眼。
“其实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你不想我碰你,那我离开就好,何须你为了躲避,而绞尽脑汁。”李飞说完,缓步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原来他真的都知道。”嫣然轻语,这是第一次,自己的感受被别人顾及。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不明白将军这个人了,他人到中年,却未曾有过任何一门亲事,而她在外听闻,他张扬跋扈,可是这些…
李飞从房间里离开之后,便径自来到了将军府的后花园里,一个人对着明月浅斟慢酌。或许,自己所有伪装的一切,都会有揭开的那一天,只是,一旦自己沦陷了一颗心,还有可能再拾回吗?
“看来你心情不错!”清绝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花朵乱颤,一个人影突然就降落在李飞的面前。李飞却是一点也不奇怪似得,就像来人,是他多年的好朋友。
“你哪里看出来了,我在这将军府里都快憋屈死了。”李飞一边说,一边将慢慢的一杯酒液送入喉中,辛辣的感觉传来,使得他不由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