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结束,她在一处断崖边找到他的时候,他便是这样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手轻轻的探上他的脉搏,那里隐隐有着跳动,而且沉稳有力,可是整个人就是醒不过来,华风在想,是不是最近用药的问题,手不由抚上他的胸口。
“他的血毒居然解了?”华风不由惊呼出声,这是她没有想到的结果。早在之前,天澈曾经亲自去血灵族求药,可是最后空手而返,她就知道,血毒或许一辈子都要存于他的体内,没有想到,竟然被破解了!
饶是如此,天澈还是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华风使出了自己全部的本领,都无能为力。要知道她可是她族人当中最为出色的一个,而那些长老级别的,早已经死在多年之前,现在想要救活天澈,恐怕得另寻高人。
花尔锦被带回皇宫,看到雀荷郡主的时候,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倒是雀荷,也并没有和她产生任何的口角冲突,只是良久审视着她。
“我们之间的那个交易,或许已经无效了!”雀荷眸色暗淡,之前她势在必得可以得到解除血毒的解药,可是如今天尉一死,她根本就不知道,血毒的解药是什么。
“什么交易?”花尔锦疑惑的抬眸,她记得她与雀荷之间的一切纷争,可是唯独不记得她所说的那个交易。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了,花尔锦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就是你答应我离开天澈,并让他重新恨上你,我便帮他解开血毒。”雀荷纳闷的看着花尔锦,觉得花尔锦有些异样,再看向天瑞,却见天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又是天澈,这个人是谁?”当花尔锦再次听到天澈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抬眸看向在场的雀荷和天瑞两个人,此时此刻对她而言,天澈就像是一个莫名飞行物,突然闯进了自己的意识之中。
“奇怪,为什么她记得我们,却唯独不记得天澈呢?”看着花尔锦一副迷茫的样子,雀荷郡主满头雾水,觉得事情太过于诡异。
就在这时,花尔锦突然觉得头部传来一阵抽痛,她下意识的用手抱着头,然而,当一阵更强烈的疼痛袭击而来,她看向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模糊。
“你怎么了?”天瑞看出花尔锦的异样,连忙走上前来,扶住花尔锦四处晃动的身体,雀荷在一边看着,想上前,却又被花尔锦此时的状态给吓到,良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御医赶到的时候,花尔锦已经在天瑞的安抚下,躺在了床上闭目休憩。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花尔锦想挣扎着起来,可是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劲儿,意识处于模糊的边缘。
天瑞看到御医赶来,心里总算安心,而后将御医带至床边。当冰凉的针刺入花尔锦的穴道之中,花尔锦意识在瞬间回归,清醒过来,而后,再一阵强烈的刺痛,闭眸晕了过去。
“什么情况?”天瑞沉声问道,此时屋内的所有人都被屏退下去,一片寂静之中,唯余花尔锦浅浅的呼吸。
“皇上,恕微臣直言,她这是被花毒迷了心魂,恐怕…”御医有些欲言又止,看着皇上满脸担忧的神色,又为花尔锦仔细的查看着情况。
“花毒?那你可知此毒如何化解?”天瑞眸色幽深,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花毒,而一想到那幕后下毒之人,天瑞的眸色中不由多加一层深色。
“花毒看似简单,可是它对人造成的伤害,却是无法估量的。而由于这位姑娘中毒较深,已经到了失心忘情的地步。”御医的话语中,不由多了一丝无奈,花尔锦的公主身份尚未公开,而这里是天瑞的宫殿,他更是没有敢问。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解开此毒吗?”天瑞再次问道,看向花尔锦的眸色,隐含一丝担忧。
“其实,不是没有解毒的方法,只是需要到冰寒至极的雪山采取一株冰棱草,此草有解花毒的功效。”御医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古籍,上面有所记载。
“既然这样,无论如何,我都要采到那株冰棱草。”天瑞坚定的说道,随着御医一起走到殿外,此时的花尔锦还犹不自知,徜徉在梦境之中。
夜色深沉,天空的云雾早已经随着风散落,寂静的皇宫之内,唯余几盏灯火。
花尔锦静坐在窗前,看着那轮几近坠落的明月,心里思绪翻涌,却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惆怅而不可言语。“既然你已经忘了他,我应该把握这次良机,然而,我始终不能,以伤害你作为代价!”天瑞对着那高悬的明月喃喃自语,而后,眼眸里坠落,破碎的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