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渐渐趋近于皇宫的时候,花尔锦有些后悔了,她看了看身侧闭目调息的天澈,微微叹息。
而坐在两个人对面的侍卫云泽,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个人,说到执行任务,恐怕云泽就是其中最为尽心尽力的一位,从山洞离开的那刻起,他的眸光除了面前的两人,就没有别的去向。
“咦,这是?”花尔锦突然看到天澈破损的衣服下,露出的一点色彩,不由有些好奇,伸手就欲触碰过去,不料刚刚撩起一点,就被天澈伸出的手抓了个正着。
惊鸿一瞥,侍卫云泽眸色瞬间转变,却又不动声色的压制下去。花尔锦见天澈此时幽深的眸子看着自己,不由有些胆怯,悻悻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马车缓缓的越过宫门,一路上无人阻拦,直到马车停在一条僻静的皇巷之内,他们才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花尔锦捧着公主殿下的身份,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侍卫云泽走在身侧,眼角的余光看了两个人一眼,就将他们往大殿上带去。
“公主殿下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前去禀告。”云泽说完,就走向大殿的内里,不一会儿,文锦帝天腾便步伐坚定的走了出来。
大殿上空无一人,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天腾就屏退了所有的丫环侍卫,而今更是只留了花尔锦和天澈两个人在场。
“花尔锦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看着文锦帝眸色深深。沉默无语的样子,花尔锦连忙俯身跪拜,还顺势拉了拉身侧天澈一把,可是天澈却是倨傲的挺立着。神情清绝。
“起来吧,你我父女之间,无需多礼。”文锦帝天腾连忙将花尔锦扶起,他这样说,显然是已经承认了自己和花尔锦之间的关系,即便在他看来,花尔锦与他,与阿嬅,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像。
“你见了朕,为何不跪?”文锦帝天腾。刚才一直没有注意看天澈。这一眼。却是看得心里一惊,只因为他那清绝的眸色,只因为他那俊美非凡的容颜。尊贵而又倨傲。
“我从来不跪任何人,除了我的娘亲。”天澈的双眸里深色无垠,却隐含一丝暗愁,在看向天腾的时候,那股恨意被隐藏起来。
“如此说来,你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了!”天腾眉毛跳动,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一分熟悉,而那清寒的声线,更是在哪里似曾相识。
花尔锦总觉得这样的局面看似非常诡异,却只能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如果天澈在清潭边的那番话句句属实。那么,他是娘亲的孩子,岂不就是…始终不敢妄加猜测,花尔锦只能自顾自的低着头。
时间在两个人的对峙中一分一秒过去,天腾也并非鲁莽之人,对于天澈的傲慢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吩咐下去招待好两人,便走进了内室。
“云泽,帮我去查查那个人,我需要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刚刚在书桌上坐下的天腾,随即对一直隐身屋内的云泽说道。这个人实在是可疑,天腾每看他一眼,都会衍生出新的情绪。
“是。皇上,属下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云泽其实对于天澈的身份,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可是听闻他过于神秘,难免会只是冰山一角。
“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文锦帝天腾看着云泽眸中露出的难色,立马宽慰的说道。要知道这云泽,几代人都在为朝廷效力,他的父亲云深为了帮他寻找秋嬅以及皇子,在民间伪装,一待就是几十年,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突然暴尸荒野…
“皇上可知,我父亲在民间之际,就曾调查过他,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见到皇上,他就..而今天,我在他的身上,不小心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符号。”云泽的眸中隐隐现出悲伤之色,那是失去亲人的苦痛。
“符号,什么符号?”文锦帝天腾眸中一丝疑惑,而后急切问道。
“当时属下也只是微微扫过一眼,不过凭借着记忆,应该可以描绘出大致的轮廓。”云泽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边在脑海里暗自勾勒。
天腾一时怔愣,当云泽提及他的父亲云深曾经查过此人却突然死去的事情,他的心里就有很多疑问在盘踞。为何云深会调查他,又为何在调查之后,突然暴尸荒野,这一切都让人匪夷所思。
“既然如此,你且勾勒出他的轮廓,以此一探究竟。”想到这里,天腾取出一张纸,而后置于云泽的面前。
沙沙的声音在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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