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突变,连忙下跪在地,连连给花铭磕了好几个头,这才慌乱的抬起头来。
花铭随意的瞥了两个侍卫一眼,而后越过宫门继续往前走去,这一路上,只有在经过重要门卡的时候,花铭出示了那枚令牌,其他时候都是一路畅通无阻。
终于到了御书房,望着那威严的建筑,那环绕的祥瑞之气,花铭有些迟疑,可是,他没有给自己回头的机会,他一步步的踏上那青色的石阶,怀着一种毅然决然的心情。1400
“皇上,花府老爷花铭在外求见。”侍卫进去禀告的时候,文锦帝天腾正在为近来之事苦恼,猛一听到说是花铭求见,他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花铭?文锦帝天腾凝眉思量,侍卫这一等,就是一刻钟的时间,直到桌上的一盏茶已经凉尽,天腾这才点头。
花铭推门进入御书房的时候,一股久违的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道这样的思绪已经阔别了多少年之余。如今再次和这个自己曾经拜为兄弟的人相见,难免有一种怅惘之情。
“花铭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威武雄浑的声音在空寂的书房里飘荡,却颇有炎凉之感。
文锦帝天腾眸色深深,他站起身来,走到花铭的身边,岁月在两个人的面容上都留下了雕琢的痕迹,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不变的。
“你来见我,所为何事?”文锦帝天腾随意的挥挥手,示意花铭起身。他知道花铭来找自己是因为何事,也并不打算要和他迂回周转。
“你应该知道我为何事而来,我希望你能放了花府被关押的那些人。”花铭起身,眸光沉凝看着天腾。
“好,那我问你,你擅自圈养军队,可是要谋逆泛上?”天腾猛然出声,厉声问道,再没有比这个还能挑战皇室尊严的。
“不是。”花铭眸光闪烁,知道这个问题是所有劫难爆发的导火线,可是告诉他了又能怎样,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
“这次,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的,甚至是你,都要被卷入其中。”天腾转身背对着花铭,算是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可是他还有些疑问没有解开,需要花铭来回答。
“她还活着吗”微弱的声音,苍老无力,天腾甚至有些怀疑这句话是不是自己问出口的,
花铭明显一愣,良久,这才知道天腾所说的她是指谁,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悲戚,
“阿嬅她,早已经不在了!”花铭虽然早已经知道自己一旦说出这一句话,无疑是将天腾所有的希望毁灭了,可是,与其永无止境的追寻,还得不到结果,不如早早的结束。
“她是真的永远的离开了。”天腾闻言,身影踉跄着后退一步,腰部撞击在桌子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却远远不及心里的痛。
如果不是自己的一念之差,就不会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使得她脱离自己的庇佑,造成最终两个人的分离。想到这里,天腾的心,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沉寂的空气里,两个人彼此静默不语。或许,他们在共同的时间里都曾深深的爱过某人,而现在,只留下深深的怀念。
“那花尔锦,她是我的女儿吗?”天腾终究是打破了这一片静谧,问出了心中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花铭心中的湖泊泛起了层层涟漪,他知道天腾一直在怀疑锦儿的身份,可是世事变化莫测,其实花尔锦她….
“对,花尔锦的确是你的女儿。”花铭斩钉截铁的说道,而沉淀的眸光更是加深了天腾对此话的确认程度。
“我的女儿,阿嬅,我终于找到我们的女儿了。”天腾有些激动的大喊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嘴里轻轻的呢喃不停。
花铭看着天腾有些情绪失控,叹息着闭上眼睛,自己的这番话如果真的能够因此挽回花尔锦的生命,那也算是他为她所做的一些补偿了!
“这是她死前画的一幅画,我现在将它交给你。”花铭说完,将怀中的那副锦绣拿了出来,交给沉浸在悲喜杂陈中的天腾,而后缓步走了出去,辉煌的宫殿在他的身后打下寂寥的底色。
天腾将锦绣展开,一张清俊的容颜,一个男子端坐在石桌前弹琴,而身后的桃花开得正艳,一个女子翩然起舞美景勾勒出他沉睡的记忆,却加深了那抹藏在心底深处的暗愁,使得他不由抱着那副锦绣,她最后的温暖坐在地面上嚎啕大哭。